車子停在主樓前，江四爺推門下車，冷峻面上還噙著淡淡笑痕，上臺階就將姰暖攬進懷里，帶著進前廳。

“看見姰恪的車，去看他了？”

“嗯。四爺才回來？有什麼好事兒，這麼高興？”

“是有好事兒，晚點兒跟你講。”

正值用晚飯的點兒，夫妻倆相攜去了餐廳。

江大帥也在，正聽大帥夫人說江川喜宴的事兒。

見兩人進來，他順口代江四爺。

“這幾天你手頭的事兒也放一放，別見天不著家，等阿川娶親那天，你陪他去迎親。”

江四爺能去，這是給李家很大的面，連帶江川和三姨太面子上也好看。

三姨太很驚喜，連忙看向江四爺。

江四爺帶著姰暖落座。

聽言沒什麼異議的嗯了一聲，又挑眉隨口問了句。

“我去，那江戟是不也得去？聽說他最近都正常出門走了，還去了幾趟輔城軍。”

江大帥不以為然，“能去當然都去，不然他閑著干什麼？”

至于‘輔城軍’的話題，接都沒接。

顯然是不想在家里聊正事兒。

江四爺看他一眼，沒再提。

一頓飯餐用完，他帶著姰暖上樓回房。

兩人進里屋更，姰暖替他解軍裝扣，還記得先前的話，適時提起來。

“四爺還沒說今兒又忙什麼去了，心那麼好。”

江四爺也替解了披肩，隨手搭在床尾羅馬柱上，兩手握著纖細腰線輕，眼里笑意不減。

“去宅子那邊，傅聞戩送了兩條狗，三四個月的犬，好逗兒，德國黑背，養大了得有半人高，能撲倒個年男人。”

姰暖詫異看他一眼，“逗狗？這值得你這麼開心？”

江四爺低笑一聲，褪下襯，抬手飽滿的耳垂兒。

“傅聞戩給爺送狗，給江戟送人。”

“送人？”姰暖更詫異了。彡彡訁凊

不過一瞬想明白什麼。

打量江四爺眉眼間的愉悅，姰暖若有所悟。

“四爺讓他送的？”

男人沒承認也沒否認。

姰暖也沒再多問，江四爺有安排，不用說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轉打開柜，幫男人取換洗。

“四爺晚上還出去嗎？還是要沐浴？”

柜剛拉開半扇，手就被一只熱大掌握住。

男人赤著膛住，噙笑反問：

“暖暖呢？是想回宅子，還是想沐浴？爺都行。”

他另一只修長的手，已經在慢條斯理挑開旗袍盤扣，順著襟，擒拿滿手。

姰暖瞬間燒紅了臉，隨手抵住他結實的小腹推了一把，低笑嗔。

“昨晚都沒歇好的，四爺，我今日一天都沒神，想早點睡。”

一點兒不慣著他，僵持把人推開，快步往盥洗室逃去。

“我不管你了，我先沐浴要睡了。”

江四爺側立在床尾，幽暗噙笑的視線始終落在落荒而逃的背影上，直到盥洗室門關上。

他輕輕搖頭，解開皮帶褪下軍。

太天真，這事兒，什麼時候說了算？

江四爺不不慢走過去關門，等姰暖洗漱的功夫，赤立在窗邊，了支煙。

等盥洗室門打開，他順手合上窗扇，拉上了窗簾。

屋線瞬暗，只余盥洗室里一道方棱的長長燈逶迤在西番紅的地毯上。

姰暖裹著浴巾，打散盤在腦后的長發。

“怎麼不開燈呢？”

男人頎長形很快到前，垂著眼漫不經心扯落上浴巾。

“開什麼燈？不是要睡？”

姰暖被他的舉驚到，低呼一聲就想推人。

“我不要…”

男人充耳不聞，一把將打橫抱起，俯首在耳邊啄吻，嗓音帶笑。

“口是心非，爺得問問你的心。”

“江升！我不想！”

“爺想。”

“你昨晚那樣…”姰暖被在床鋪上，有點喪氣又有點委屈，“我真的很累，我不了了，求你饒了我~我渾沒力氣呢~！”

真需要休息！

江四爺不是個會在這方面妥協的人。

他心好，興致也高。

今晚要不能如意，等于不圓滿，那心里怪滋鬧的。

于是好聲好氣著，又親哄。

“今晚不那麼鬧你，爺伺候你，不？”

他說他伺候。

姰暖咬了咬，就沒再說話兒了。

江四爺肯伺候人的時候，還是很舒服的。

不再吱聲兒，子也下來，男人瞬間懂了。

他結輕滾，溢出低笑，“真是個祖宗…”

然而話都說了出去，自然言出必行。

在瓣上親了親。

慢慢落花般，落滿香的，跪在下，屈腰折骨俯首……

——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兩人才起。

房門打開，項沖正立在門外等著稟話。

“四爺，昨晚到現在，三爺都沒回江公館。”

江四爺臉上沒什麼表，牽著姰暖徑直走出房門。

項沖跟上，“另外還有件事…”

江四爺淡淡掃他一眼。

項沖立即說，“下頭人傳信兒，姰大夫昨晚被傅府請走，一整夜留在那邊，現在還沒離開。”

姰暖立住腳，側看他，“傅家出什麼事了麼？”

“聽說是那位傅小姐突然發了疾病，況危急，姰大夫礙于與傅軍長的面，留在那邊待了一夜。”

“這麼嚴重？”姰暖黛眉淺蹙。

這種需要大夫留夜的況。

約莫都是病人病重到危在旦夕，隨時可能不行了。

又看向江四爺，說什麼。

男人沒等說，就牽著下樓，“先用膳，讓項沖派個人，過去問問什麼況。”

“是。”項沖應聲。

三人剛走到前廳，就見一個婆子跟宋大夫，兩人急匆匆要上樓。

見到江四爺和姰暖，先后低頭見禮。

“四爺，四夫人。”

姰暖代為開口，“出什麼事了麼？”

宋大夫抬眼，回話說，“是蘇姨太，說是昨晚驚夢，三夫人張，我上去看看。”

姰暖點點頭。

宋大夫和那婆子便快步上了樓。

江四爺漠不關心，牽著姰暖徑直去了餐廳。

已經過了早膳的點兒，不過主子要用膳，廚房也很快備好送進來。

正吃飯的時候，柏溪快步走進來，到姰暖邊說。

“蘇姨太了胎氣，大帥知道了，有點怒，屬下見張副安排人，出去找三爺回來。”

姰暖意外挑眉，“這麼嚴重？”

柏溪搖搖頭，“不是很嚴重，宋大夫也說沒太大礙，喝兩副安胎藥就好。”

姰暖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等柏溪退出去，扭頭看向邊一言不發的江四爺。

“江戟才一晚上不回來，就要胎氣，可見也有爭寵的心思吧？先頭見溫靜弱，行事得，以為是個人人拿與世無爭的呢。”

江四爺不置可否牽笑了下。

“以為？真沒那個心，該在亡夫剛故就被做人姨太太的時候，就以死明志。”

“還能寡廉鮮恥地在孝期就伺候別的男人，甘當替人生孩子的工？什麼正經子會這麼做？”

姰暖歪頭仔細端詳他兩眼，“四爺早就看穿這人了？”

江四爺淡淡勾，替夾了箸子菜。

“得爭，不爭，還有什麼意思？”

蘇婉欣爭了。

江四爺才有理由，讓江戟回不了瀾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