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後,向你揭穿了那個人的真麵目,你說會對我們母子負責,會給我一個公道,結果程錦繡好好的,離個婚也離了二十幾年,都沒離。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離不,還是就不想離。
也是,要是我沒有回來,你指不定都和那個人恩恩過一輩子,哪裏還記得我陳雲香是誰。
可笑我在國外的時候,還一直想著要回來找你。”
“你離不婚,我都放下自尊,心甘願給你當見不得的人了,你還是不肯我,說什麽沒離婚,不能我,要我說,你就是上程錦繡了,所以才不願再我。”
哭得聲俱淚下,“但凡你真的我,你怎麽可能二十多年都不肯我,什麽道德底線,都不過是你掩飾你在我被迫出國的那段時間,上了程錦繡的事實。
因為程錦繡是個惡毒人,你不願意承認你上了這麽一個不堪的人,所以你不斷地告訴自己,你不,你的人還是我。
你明明是我男人啊,是程錦繡仗勢欺人,棒打鴛鴦,你憑什麽為守啊,就因為是你明正娶的妻子,所以橫刀奪,就不是罪了嗎?”
哭得稀裏嘩啦,好似了巨大的委屈,“明明我才是你的朋友啊,就因為有證,合法,就有理了麽?”
靳風閉眼,沒吭聲。
陳雲香卻笑了,知道,自己都說對了,靳風他就是上了程錦繡。
以前不確定,但他昨日的種種跡象,都在向,靳風早在出國的那段時間裏,移別上程錦繡了。
要不是回國向他揭穿程錦繡的真麵目,他怕是早就跟程錦繡雙宿雙飛了。
想到這點,陳雲香又恨又痛,指責靳風,“靳風,是你先對不起我,先負我的,你有什麽資格怪我給你戴綠帽子。”
聽到這裏,靳風忽然睜眼看向陳雲香,“我知道,這二十多年來,你委屈了,你有需求需要解決,我不怪你,我也早就跟你說過,若你實在堅持不下去,我們就當朋友,你為什麽要一邊說我,一邊去跟別的男人睡?”為什麽偏要如此惡心他。
陳雲香嗤笑,“堅持不下去,就當朋友?靳風,你當我傻嗎?要不是我一直拖著你,你怕是早就和程錦繡雙宿雙飛了,搶了我的男人,我憑什麽退出去,全你們?”
完了,又淚如雨下地說,“阿風,我是真的你,可你一直不肯我,我能怎麽辦?
我放不下你,可獨守空房的滋味,太難了。
我隻是太寂寞,才會去找男人解決,至於為什麽是老劉,還不是因為你有一次把醉酒的我讓老劉送回來,我喝多了,不小心把他當你了,所以就釀下了無法挽回的錯。”
陳雲香跪著爬到靳風的麵前,抬手扯了扯靳風的,滿是淚痕地著他,
“阿風,你就看在阿川的麵子上,原諒我吧,我們繼續柏拉圖也行,我保證以後都不找男人解決生理了,你別趕我走,我真的你啊。”
打碎的鏡子,又怎麽可能恢複如初呢。
靳風到底是個男人。
他不可能不在意陳雲香背叛他的事。
陳雲香和司機老劉做那事的畫麵在腦海裏揮之不去,靳風覺得很惡心,特別的惡心。
思及此,靳風抬腳甩開陳雲香的,“這個事,我不會告訴阿川,我們好聚好散,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後半輩子無憂,我們——就算了吧。”
“嗬……”
“嗬嗬……”
陳雲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淚眼婆娑地看著靳風,眼底帶著幾分淒涼,“其實你早就想甩掉我的吧,隻是礙於出師無名,如今逮到機會了,你就如此的決然。”
靳風蠕薄,剛要反駁說沒有,誰知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陳雲香士,您涉嫌教唆人故意傷害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剛還哭著的陳雲香幾乎是一秒止住了眼淚。
怔怔地看著那幾名警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兩名警在發愣的時候,上前將從地上押了起來。
到底是有幾十年誼在,見陳雲香被抓,靳風下意識問道,“請問犯了什麽罪?”
一旁跟警察一起前來的墨鏡人從警方後走了出來,對靳風說,“二十幾年前,讓我調包您夫人,哦不,是您前妻程錦繡治療抑鬱癥的藥,導致程錦繡士病加重,神失常,繼而傷害自己的兒子。”
“你說什麽?”
靳風瞳孔震驚地了幾下,隨後便冷寒了下來。
人說,“靳先生,您麵前的這個人,是個心機特別深沉,特別可怕的人。”
“您與的相遇,皆是一手策劃的。
不僅如此,就連您和的第一次,也是給您的酒裏加了助興的東西。
還有——當年出國的真實原因,也並不是跟您說的那樣,不是被程錦繡出國的,而是當時收到了芭蕾舞團的邀約。”
人咽了咽口水,繼續,“不想錯過此次機會,加上那會兒您跟您父親置氣,放棄了貴公子的份。
嫌棄當時跌下神壇,無法讓過上豪門的日子,所以思量下,就拿了程錦繡給的五百萬,出國去了。”
隻是陳雲香到底是不安分的,出國沒一個月,就因為和舞團一個世家大小姐的男伴兼男友勾搭上,對方氣得把趕出了舞團。
被趕出舞團的陳雲香發現自己懷孕了,算了算時間,見是靳風的,加上此時靳風已經回歸靳家,甚至還因為娶了程錦繡直接繼承了靳氏集團。
見靳風又回歸巔峰,加上自己懷孕了,心思立馬就上來了。
於是便有了後麵攜子回國的戲碼。
——
陳雲香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讓人給出賣了一般,猛地大吼道,“在胡說八道,我沒有!”
“阿風,你別信,我是你的,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我沒有!”
人對靳風說,“靳先生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國外的芭蕾舞團查下,看當時是不是被邀約了。”
其實不用查,靳風也知道,這事應該是真的。
因為程錦繡二十幾年,跟他說過。
隻是他當時被囂張跋扈陳雲香離開時,說的那些話語給氣到了,對的話,一句都沒當真。
一想到程錦繡當年說的話是真的,靳風的心,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
他忽然想起當年程錦繡哭著跟他解釋的畫麵,歇斯底裏地說,“靳哥哥,你為什麽不肯信我,我是說了那些話,但若不肯走,我還能把架出國不?
本不是你以為的那般好,就是個心機深沉到極致的人。”
當時他覺得程錦繡惡毒,聽不得說陳雲香的一句不好。
對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也說了很多誅心的話。
甚至,他還提出要離婚。
求他去查陳雲香,求他別那麽快判死刑,可他當時因為陳雲香母子差點死在國外的事,繼而遷怒於,他沒有去查,他連驗證都沒有驗證,就判了‘死刑’。
警察押著陳雲香往外走,陳雲香不斷地喊著,“阿風,救我,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我是被冤枉的。”
靳風冷漠地看著被警方帶走。
沒有證據,警方是不可能隨意抓人的。
既然來抓人,那就代表有實際證據。
-
靳寒川聽到靜,從自己的辦公室那走了過來。
看到警方押著陳雲香,靳寒川微微一愣,“警察同誌,請問我媽犯什麽法了?”
“涉嫌教唆人故意傷害人。”
靳寒川下意識擰眉。
他向陳雲香,目深沉晦難懂。
陳雲香跟兒子求救,“阿川,救媽,媽是被冤枉的。”
幾乎每個犯人被抓之前,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若沒有證據,警方也不會輕易抓人。
靳寒川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陳雲香是個什麽樣的人。
有沒有做過,是不是被冤枉的,他比誰都清楚。
何況警方來抓人,憑的就是證據,若沒證據,他們也不會隨意上門抓人。
知道自家母親這是玩了。
靳寒川抬手了眉心骨,側讓開給警方過去。
陳雲香見此不由一愣,而後歇斯底裏的低吼,“靳寒川,我是你媽,你不能不管我!”
靳寒川微微勾,那笑帶著幾分令人心驚的寒涼。
大概不知道,如果可以,他寧願沒有把他生下來。
從小到大,就隻知道他學習,不準他學習之外的東西。
就連他喜歡的孩,也因為不喜歡,繼而把走,最後害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一兩命。
他恨,恨這個生養他,卻沒有給過他一分一毫真正關,害得他永失所的母親!
是他母親,給了他生命,他自是無法報複,可如今自己作死,他為什麽要管?
有這樣不知廉恥,和司機鬼混的母親在,隻會讓他蒙。
在警方把陳雲香帶走後,靳寒川走進了靳風的辦公室。
看著站立在辦公桌前,麵不怎麽好的靳風,靳寒川頗為小心翼翼地問,“爸,我媽……”
靳風看著靳寒川那張跟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麵孔,心裏不由慶幸他長得不像陳雲香,不然他整天對著他酷似陳雲香的臉,怕是會膈應。
靳風對大兒子說,“你媽犯了事,這是你我都無法手的事,你就別管了。”
“哦。”靳寒川眉心深蹙,表現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靳風見此,上前握了握他的肩頭,安道,“一旦確定罪行,你媽勢必是要被判刑的,你做好心理準備。”
靳寒川眼眶微微泛紅,他聲音沙啞地問,“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證據,警方也不會上門抓人,阿川,我們不能知法犯法。”
靳風若要想保陳雲香,還是有辦法的,可是他並不想保。
靳寒川一臉難過,似是不懂陳雲香為什麽會幹犯法的事,“媽怎麽那麽糊塗?”
靳風沒說話,他現在不想提及陳雲香,他覺得惡心憤怒。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這一生都在被陳雲香算計,靳風就恨不得弄死陳雲香。
怎麽敢!
——
靳氏集團門口的停車場那。
靳寒舟摟著許簡一的腰肢,看著被警方從裏頭帶出來的陳雲香,微微挑眉。
他偏頭問懷裏從方才就一直黏著他,好像特別特別心疼他的小姑娘,“陳雲香被抓,是你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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