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簡一聞言,驀地一怔,“包廂是你包的?”
靳寒舟何其聰明啊,一下子就抓到了許簡一話語間的。
他微微瞇起眼眸,眼神有點冷,“你以為是誰包的?”
許簡一有點想要打自己的,“我以為……”
“簡簡,你在那幹嘛呢,來,陪我喝酒。”
後忽然傳來顧西玨咋咋呼呼的聲音,許簡一直接頭皮發麻。
“那個……”
許簡一下意識去看屏幕。
隻見那頭的靳寒舟臉都黑了,“你現在和顧西玨在一起?”
靳寒舟想殺人。
許簡一很頭疼,“他來……”
“讓他滾!”
靳寒舟知道一定又是顧西玨死皮賴臉地纏上來的。
他知道這不能怪許簡一,可是他還是很不爽。
顧西玨不知何時來到了許簡一後。
他對著鏡頭前的靳寒舟囂道,
“你讓我滾,我就滾,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再說了,簡簡就算是嫁給了你,也有友的權利,你憑什麽幹涉友?”
靳寒舟像是被激怒的狼崽子,那雙桃花眼滿是滔天的寒意和殺氣,“顧、西、玨!”
見靳寒舟被惹炸,許簡一扭頭對顧西玨兇地喝道,“你閉!”
被許簡一一頓喝。
顧西玨頓時像個氣的小媳婦一般的癟著,那小夫的表,差點沒把靳寒舟氣死。
靳寒舟從不掩飾自己是個醋壇子,他醋了還要昭告天下那種,“寶寶,你回家去。不許再繼續跟他待在一起。”
許簡一無奈極了,“我這剛開始上班呢。”
雖說男人今晚不一定會來,但萬一他晚點又來了呢?
畢竟現在才九點多。
KTV十點多十一點來消費的人,比比皆是。
得繼續守在這。
顧西玨素來和靳寒舟不對盤,能逮著機會損靳寒舟,他自然是不會放棄的,他立馬說道,
“靳寒舟,你在害怕什麽呢,怎麽?你怕簡簡上我啊?”
靳寒舟冷笑,“笑話,我會怕?你個花孔雀,我家寶寶才不可能看上你!”
“那你慌什麽?真心你的人,就算我費盡心思也挖不走,不你的,我手指就能勾走。”
顧西玨這話,多多都有點含沙影了。
也得虧傅南書不在,不然可能會被氣死。
靳寒舟說,“我惡心你不行?”
“你好意思惡心我呢,要不是我幫你把傅南書勾走,你現在能和簡簡在一起?”
顧西玨一副自己做了好事的口吻,“靳寒舟,你還得謝我呢。”
靳寒舟,“……”竟有那麽幾分道理。
雖說靳寒舟當時有賭氣的分,但如果顧西玨沒有把傅南書拐走,誰也不能肯定,靳寒舟和傅南書不會步婚姻的殿堂。
靳寒舟生反骨,他就跟程士對著幹。
為了跟程士作對,他娶傅南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屆時,就算靳寒舟重逢許簡一,一切都將會不一樣。
如果他有朋友或妻子,就算許逸笙的心髒在他那,許簡一也不會接近他,他們更不會有今日的甜。
這樣說來,顧西玨這算是誤打誤撞的幹了一件好事了。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許簡一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這兩人怎麽還嘮嗑上了。
好在下一秒的敲門聲,功止住兩人之間的硝煙。
一個穿著黑T配黑牛仔,打著耳,手臂紋著紋的小夥走了進來,“東家,老爺找您。”
顧西玨擰了擰眉,語氣略微不耐地應了句,“知道了。”
神小夥的目在許簡一的上停留了幾秒,似好奇,又似驚訝。
顧西玨見神小夥看許簡一,頓時邪眸一瞇,眼神極其的鷙,“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神小夥蠻低頭退了下去。
神小夥走後,顧西玨立馬笑款款地向許簡一,“簡簡,我先回家了,改天見。”
不等許簡一回話,視頻那頭的靳寒舟就先回他,“趕滾!”
顧西玨不搭理靳寒舟,依舊滿臉笑意地跟許簡一告別,“走了,簡簡。”
出於禮貌,許簡一微微頷首。
結果靳寒舟就打翻了醋壇子,“寶寶,不準看他。”
許簡一,“……”
見靳寒舟如此小氣,顧西玨翻了翻白眼,走了。
許簡一在顧西玨走後,在包廂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靳寒舟顯然還在吃著味,表要多不爽就多不爽。
許簡一無奈地開口,“別醋了,我看不上他的。”
“不喜歡你跟他接。”
換個人靳寒舟都不至於那麽炸。
但是顧西玨——
靳寒舟就沒法太淡定。
也不是不信許簡一。
就是——他的這種心態。
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心裏多多都有點影吧。
“嗯。我以後盡量避著他。”
許簡一也不跟顧西玨接,但人家賴著不走,也沒辦法啊。
不想讓顧西玨破壞自己和許簡一視頻通話的心,靳寒舟直接避開他不再說及他,他問許簡一,“你打算在這個地方待多久?”
他沒問到底在做什麽,隻問待幾日。
許簡一回,“唔……應該不會太久,也就幾日。”
“那等我回去,我們找卓大他們一起營去。”
靳寒舟想要製造更多他和許簡一的甜回憶。
“好。”
許簡一沒意見。
之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
顧家。
一棟很是輝煌壯觀的三層樓大別墅。
顧西玨將車子停在車庫,推門下車,然後邁步往主樓走了進去。
別墅裏頭。
顧西玨的父親顧先生坐在深棕的真皮沙發上。
顧西玨吊兒郎當地跟他打招呼,“爸。”
顧先生看了他一眼,目及到他那張酷似前妻的臉時,眼底不經意地掠過一厭嫌。
不過轉眼即逝,快得讓人看不清。
顧先生一邊品茶,一邊問顧西玨,“最近怎麽沒見你找人消遣。”
頓了頓,他又問,“——是有什麽心儀的人了?”
顧西玨聞言,下意識攥大外側的布料。
他咽了咽唾沫,搖頭否認,“沒有。”
顧先生瞇眼,那雙幽深的眼眸好似會察人心一般,
“阿玨,你可千萬別學爸爸,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可以睡們,但絕對不可以們,懂了嗎?”
有那麽一瞬間,顧西玨很想反駁顧先生。
他想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媽那般浪不知恥,但他到底是沒說。
他順從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上樓去吧,明天你生日,爸爸提前給你準備了一份禮。”
禮?
顧西玨麵疑地往樓上走。
來到自己的臥室門口,顧西玨抬手,推開了房門。
隻開了床頭燈的大床上,一個穿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堪堪隻遮住私部位的人低垂著頭跪坐在那上麵。
許是聽到了靜,人抬眸朝門口的顧西玨看了過來。
看清人麵貌的顧西玨瞳孔微微擴大。
人清純俏麗,一雙翦水秋瞳清澈而無辜。
咋然一看,竟跟許簡一有六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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