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沈述沉默了:【……】
沈述捧著手機,在群里聊的熱火朝天。
正想再說些什麼,玄關門鈴聲忽然響起。
許迎恰好從書房里出來,聽到了聲音,便趿著鞋子“噠噠噠”地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是預約好的家政服務到了。
言語溫和的代了一些事。而后,穿好了外套,陪著沈述去樓下的小店涮火鍋。
許迎的朋友不多,蘇喬算是關系最近的那一個。
比年長兩歲,大學時的學姐,給了不實際的幫助。
許迎心懷激,畢業以后,兩人之間的又親近了幾分。
不是一個善于際和維系友的人,所以對除了蘇喬以外的人,大部分都是淡淡的。
相的太近,會有心理負擔。
不過,同沈述相時,倒是沒有這種覺。
大概因為沈述這人商極高,說俏皮話,有他在的場子,永遠都不會尷尬。
不必費盡心思又絞盡腦的去找話題,心也就更放松些。
吃過飯后,沈述又陪著許迎到樓下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這回沒嫌累,大包小包幫拎上了樓。
從家里出來,悠哉悠哉的點上了一煙。
里氣的叼著煙,一出小區大門口,就瞧見一輛分外眼的suv停在不遠。
沈述瞇著眸子了兩口煙,邁開長幾步走了過去,抬手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他拿下間香煙的同時,車窗也被男人徐徐降下。
陳敬洲穩坐在駕駛位,臉上沒什麼表,一貫的波瀾不驚,淡漠而從容。
他鮮有緒失控的時候。從他們開始做朋友的那年起,他就是這寡言語的樣子。
沈述見他最真實的一面,還是讀書那會兒。
那是許迎不知道第幾次被那些人欺負,他雖然報了警,可還是無法像周焰那樣,同陳清野梁煙徹徹底底的撕破臉。
在他心里,大概始終恨著那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那天晚上,沈述看見他站在洗手間的盥洗臺前,沒有聲音的掉眼淚。后來,又失態的哭到雙肩都在抖。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無法真正去保護自己心的人,這大概比殺了他還要難。
他記得每一個欺負過許迎的人,什麼張家王家,趙家李家,這些年來都一個一個的相繼倒臺,最慘的早已家破人亡。
如今,只剩下了陳清野和梁煙。
他一步步地走上高位,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
沈述在一旁看著都替他心累。但為朋友,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沈述一條胳膊搭在車窗上,一臉欠欠兒的樣子,張口就說:“特地來接哥哥的吧?怎麼不打聲招呼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述說話時,深冬寒風順著半開的車窗卷了車里,一陣寒意頃刻席卷周。
陳敬洲皺了皺眉頭,嫌冷,喊他:“上車。”
沈述:“好嘞!”
“嘭”的一下,沈述關上了車門。
屁還沒坐熱,邊上陳敬洲忽然又道:“下去。”
沈述:“?”
沈述瞪大眼睛看了看男人,以為他神分裂了。
“你消遣我呢?”
“一火鍋味,滾下去。”
陳敬洲的表十分嫌棄。
見他這夸張的樣子,沈述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服。
他從火鍋店出來前,噴了店里贈送的除味噴霧,甜香甜香的柑橘味,分明香香的。
“哪有味兒啊?我聞著香的,你怎麼比小福貴兒還矯!”
陳敬洲那表冷冷的,估著正在心里上演一出小劇場。
沈述立刻就懂了:“你到底是嫌棄火鍋味兒,還是因為我跟你老婆吃了頓飯,你心里不爽,在這吃飛醋呢?”
男人默不作聲,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時間。
沈述“切”了一下:“瞧你小心眼那樣子。”
“誒,你不上樓看看去?”說話間,往他上了,用手肘撞他:“人家特意租了這兒的房子,就為了離你近點。”
“瞧瞧,什麼深似海,什麼溫小意。”說著,興致上頭唱起了歌:“那歌兒怎麼唱的來著,我對你深似海,除了你我誰都不……”
陳敬洲忍無可忍:“再唱就滾下去。”
沈述翻白眼:“不唱就不唱,回頭給許迎唱,肯定聽。”
話一落下,陳敬洲那涼颼颼的眼神就睨了他一眼。
滿酸味兒,人像泡在醋缸里了。
沈述心想:還護食。
不過,玩笑點到即止,生怕他好兄弟一氣之下開著車跟他同歸于盡。
沈述笑笑,不說了,只道:“得了,聊正經的。我聽說,二房把陳婭從國外弄回來了?這是要跟你打擂臺啊。”
陳敬洲開車駛向了馬路,沒有上樓的打算。
沈述系好安全帶,換了個坐姿懶懶地歪著,又勸道:“陳婭可比陳清野還多半個心眼子,有在前面擋著,陳清野這狗東西又能快活一陣兒。我說你也上點心,別總惦記著媳婦了,人就在這兒跑不了,先把研發資料拿到手了再說……”
…………
許迎搬到新住有一段時間了。
湘庭湖那棟房子的過戶手續遲遲沒有審批下來,工作人員也無任何回電,要不是自己心里還記著,這事兒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似的。
涂清和問了一回。
許迎也很著急,轉眼就是新年了,怕工作人員放假,事拖到了年后。
空打電話問了問,得到回復:尚在審批中。
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像ai似的,氣得許迎掛斷電話后,非常想投訴他。
這念頭剛冒出來,桌上手機又“叮叮咚咚”的響了。
低頭一看,竟然是周焰打來的電話。
許迎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接。
他鍥而不舍,一通之后跟著打來第二通。
許迎見狀,也只得接起,知道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
“周焰。”
“我今天出院,你怎麼不來醫院接我?”
周焰一開口,就是帶有怨氣的質問。
手機那端,環境分外靜謐,凸顯得男人的聲音也愈發清晰。
他啞著嗓子說:“迎迎,你這段時間也不來醫院看我,還很回我的消息。你…你又想拋棄我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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