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
“——砰!”
許迎手拿著一支單管獵槍,幾發子彈有節奏地打了出去,輕微的后坐力使得晃了晃。
還是第一次接到這麼危險又刺激的擊運。
出于張心理,時刻保持著最高專注力。
腦子里活泛的思緒,也在這一刻通通轉移到了娛樂游戲上,再分不出多余的力去胡思想。
從教學到真正上手,玩了一個下午。這桿獵槍中10發子彈被打,勉強混了個及格分。
許迎臉上紅撲撲的,心好了不,急于同邊人分喜悅。
可摘下耳塞左右瞧了瞧,沈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隔著一道玻璃墻,見他正坐在外面的休息區擺弄手機,好像很專注的樣子。
許迎想了想,又取下了護目鏡。
走過一條長廊后,也從靶道下來了。
這邊,沈述已掛斷了陳敬洲打來的第五通電話,心里忍不住的想:他還鍥而不舍。
然后不做人的暗暗琢磨著,要不要直接把他拉黑?
這念頭剛一冒出來,立刻又被否決。
他好兄弟如今的神狀態不健康,氣急了萬一半夜拿刀捅他怎麼辦?
“唉。”沈述幽幽的嘆了口氣,咬著吸管喝了一口橘子。
終于,在手機又一次的響起時,他慢吞吞地接聽了來電:“喂?干嘛呀?”
許迎難得的心境輕松,緩步走過來,恰好聽到了沈述在與人講電話。
他語氣欠兒的:“我是說了幫你追人,也沒說幫你把人追回去啊……我這正玩著呢,你能不能別打電話來擾我?再擾我報警了。”
“……”
正說話間,沈述一抬眼瞧見許迎到他面前了,便立刻中斷了通話,咧一笑,撒起謊來臉都不紅:“擾電話,好像想騙我去緬北嘎我腰子。”
許迎:“……”
許迎倒也沒有揭穿他,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彼此絡以后,的狀態也較為放松,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友好的先打開了話題,說道:“你經常來這里玩嗎?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邊,從沒想過會這麼危險又刺激的運項目!”
人在狀態下,說話的語速會不自覺的加快幾分。
新鮮且有著藏危險的運項目,最容易挑大腦中那敏的神經,瘋狂刺激著多胺的分泌。
沈述最懂人,也最懂人。
他挑起玩笑道:“這就算刺激了?你之前過的是什麼生活啊?”
許迎咬了咬吸管沒吭聲,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著靈,好看極了。
越看越像他養死的那條小流浪狗。
他歪著腦袋認真的“嘖”一聲,說:“不過想想也是,你要是跟姓陳的說想到這兒來玩擊,他能連夜把槍都換小彈弓。”
提起了陳敬洲,許迎原本還掛在臉上的溫淡笑意,頃刻消退的干干凈凈,變臉比翻書還快。
沈述悉到了這一點微妙變化,眼珠子一轉,立刻轉移了話題,說:“玩了一下午,你不啊?樓下的自助餐還不錯,尤其是小甜品什麼的,我朋友們一吃一個拍案絕。”
朋友……們?
許迎在心里默默的無語了一下,表有些猶豫。
“額,我……”
“要是不想在這兒吃,換個地方哥領你吃大餐。”
許迎其實是想回家的。
可想了想,現在提出來似乎不太合適。
知道沈述是看出不開心,特意陪玩的。不論出于什麼樣的目的,出發點都是在關心。
面對著這種半不的朋友,許迎會始終保持著自己最溫和的一面,當即打消了念頭,彎起角:“不用那麼麻煩了,就在這里吃吧,我也想嘗嘗這兒的甜品。”
沈述微不可察的挑挑眉,也跟著笑:“行!”
……
沈述是這俱樂部的客了,帶下了樓,挑選好座位,又做主點了餐。
餐品上齊以后,許迎忽然發現,他點了一塊栗子蛋糕。
瞬間就想起了那人吃……
不知怎麼的,心尖上立刻泛起了種種酸。所有的好心,這一刻皆化為委屈與失落。
許迎埋著頭,默不作聲的吃東西,樣子是斯斯文文的,表卻像是要哭出來了。
沈述悄悄地觀察著,一邊給手機靜了音,屏幕反扣在桌面上。一邊品了品這栗子蛋糕的滋味。
最后得出了結論:“真難吃。”
聽到他開口,許迎抬了抬頭,從自己的緒中慢慢離。
沈述鎖眉頭,對這蛋糕十分嫌棄。
他不經意的問了句:“誒,你說你老相好的,他為什麼喜歡吃栗子蛋糕啊?”
許迎抿了抿,心不在焉,所以答的敷衍:“……我怎麼知道。”
沈述單手支著下,瞇起了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回想著較為久遠的記憶。
過了片刻,才緩緩出聲:“好像讀書那會兒,你那個相好的……”
語氣微頓,改口說:“前前相好的,就那個姓周的…他給你買過一回蛋糕?”
許迎聞言一怔,心中茫然,搖了搖頭誠實道:“我不記得這件事了。”
這答案也是意料之中,沈述不覺得意外。
他微勾起,語氣卻變的意味深長:“就是說呢,你自己都忘了,敬洲他怎麼一直記著啊。他不會是……誤以為你喜歡栗子味的蛋糕,所以才吃這玩意兒吧?”
這樣的假設,不知怎麼的,令許迎心頭突地一跳,一瞬的心仿若小鹿撞。
短短幾秒,又迅速冷靜,下意識的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沈述把那塊沒吃完的栗子蛋糕推到一邊,功的打破了許迎的戒備心。
他拿起紙巾了手,閑話家常似的:“敬洲這人麼,小心思多著呢,心戲比電視連續劇都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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