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沒懷孕!是你給我吃了藥。”
江琯清轉了轉眼睛,突然一把扯下臉上的錦被,對著葉煦辰就大吼一聲。
這話乍一聽像解釋。
畢竟是葉煦辰名義上的妻子。
而這話也說得相當及時,葉煦辰本來都要張回懟弟弟。
卻因為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質問道:
“你居然沒懷孕?那你為何會出現那麼多孕期反應?還有府醫作證?”
葉煦辰下意識反駁的不是葉寒崢誣陷自己害死江琯清的孩子,而是質問妻子為何沒懷孕?
這也就是從側面證明,當初推江琯清下高臺的人,果然就是他了!
這一刻,宛若一盆冰水兜頭而下。
江琯清震驚地看著床邊,依舊溫潤如玉如沐春風的男人。
心寒!
是真的冷。
這比之前知道葉寒崢親手喂吃下假孕散,更加讓不了。
為什麼記憶里的所有人,本都不是想象中的樣子?
“這下你相信我了?”
葉寒崢微微轉頭看了后面的小人一眼,鷙狠辣的眸中有幾分得意。
說到底,還是睡過兩個人更有默契。
江琯清轉眸看了一眼,小叔俊無儔卻又著得意的臉,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
也好!
知道葉煦辰也不是什麼好人之后,便也不需要面對他時愧疚不安了。
“清清,我……”
葉煦辰下意識就要解釋。
然而江琯清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理解。葉大哥,如果換做我是男人,也無法面對名義上的妻子懷了別人的男人。既然妻子無法選擇,那我能給最大的面,幫做出選擇。也是應該的!”
從夫君變葉大哥,這份理解帶來的疏離是怎樣的,即將面對的分崩離析其實已經藏不住了。
就算大寧王朝沒有休夫的先例,可是在江琯清的心里,葉煦辰終究是變了陌生人。
其實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從縱容葉寒崢躺在自己床上,讓葉煦辰看清楚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只是葉寒崢的一番試探之后,讓江琯清離開的更加有底氣罷了。
葉煦辰沉默地看著,那雙深邃的眉眼依舊是藏不住的溫和。
說實話,江琯清從未看懂過葉煦辰。
要說這個男人壞,那也不見得。
畢竟整個大寧王朝,他從小長到大的京城之,都沒有一他不好的言論。
可人畢竟是復雜的存在。
在面對同一件事的時候,為了各自的利益選擇不同的做法,其實也可以理解。
當初江琯清從高臺上掉下去,其實葉煦辰可以救的。
可是剛轉的時候,他就已經猶豫了,以至于錯過了最佳的機會。
說到底,就是他對不起江琯清。
況且葉煦辰是個講道理的人。
江琯清為了他守寡三年,斷送了好好的閨名媛之路。
甚至連學問都做得極差,那都是他耽誤了這個百年書香門第家的姑娘。
他和葉寒崢的恩怨,本就不該牽連外人。
更何況是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呢?
放過吧。
他的心底不停有個聲音在嘶喊。
然而理智很快就占了上風,他終究只是開口道:
“我們不過都是中了別人的計而已!等到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葉煦辰說完就轉,全部的憤怒都在此刻了下去。
他是不知道他們倆如何走到一起的。
可是他了解親弟弟。
從最開始他被葉煦辰發現追殺,一路艱難的回到京城之時。
其實他就知道弟弟和江琯清的關系。
但是他從未怪罪過江琯清。
除了從小看著長大,知道是個心地善良乖巧的好姑娘之外。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葉寒崢的為人。
只要被他盯上了,別說江琯清這樣一個寡居無依無靠的嫂嫂。
那就是天仙,都得下凡來甘愿被他磋磨。
他們的恩怨之中,已經有了江琯清。
不是他說放,就能轉翩然離去的。
而且江琯清選擇的是弟弟,他又憑什麼放過呢?
他本還有意將拉回到邊來。
如今看來,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江琯清微微張了張,想要讓葉煦辰寫下休書。
可是話到邊,又覺得力不從心。
和葉寒崢這樣躺在床上,都沒有的葉煦辰寫休書放過。
現在再說什麼,只怕是無法改變他的心意的。
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為什麼非要牽扯上?
的命運就從來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
為什麼?
因為本沒有力量去主宰。
可是讓萬萬沒想到的是,一直苦苦等待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了。
而此時,葉寒崢鷙狠辣的目看了離去的兄長一眼。
突然就勾起角邪惡地笑了。
在江琯清還來不及反應,他為何會突然笑了之時。
便被他撲在懷中,像條泥鰍似的進的錦被之中。
“嗯……你別這樣……”
江琯清被嚇得本能尖拒絕。
可是這折騰一晚上沙啞的嗓音,本就是拒還迎的勾引更甚。
葉煦辰剛走到門口的腳步一滯,幾個呼吸之后,他便開門正常地邁步離去。
甚至連關門時,都沒有發出任何不正常的聲音。
葉煦辰是真的能忍。
江琯清本無法想象,他的心里到底藏了什麼,才可以如此這般淡定。
然而那些事本都不重要了,現在最讓頭疼和無語的是,上這個本沒有底線的瘋子。
“怕什麼?從今以后,我們就可以明正大的雙宿雙棲了。誰會來攔著我們呢?”
葉寒崢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強行與合二為一。
一夜的瘋狂,本就沒有什麼障礙。
江琯清本無力反抗,只能看著他染上-念的黑瞳,已然是一片瘋狂的火焰跳躍。
算了!
又何須反抗呢?
事已至此,的貞潔和尊嚴,早就被他們兄弟倆踐踏干凈了。
微微閉了閉眼,不僅沒有反駁葉寒崢,反倒是故意喊出很大的聲音。
來吧!
全天下一起毀滅好了。
所有人都別想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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