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喜可賀啊!姐姐的份不適合道賀,我今日下午就會將添妝給妹妹送回去。祝你和妹夫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江琯清清楚地記得,上一次妹妹訂婚時,自己傍晚趕到仍舊不被允許見江蘇覓。
所以這一次,也學聰明了。
心并沒有多波就接外人眼中不詳的自己。
沒有太多的期自然也就不會有希。
只是把自己分該說的事做好,便也無愧于心的原地躺平了。
江蘇覓從來沒想過,原來姐姐嫁葉府的時候,江夫人怕給多了嫁妝也只是平白便宜了葉府,所以本就只給了原定的十分之一。
更加不知道因為娘家的嫁妝,葉夫人惱恨寡媳娘家的摳搜,所以本就不多給姐姐銀錢。
所以這些年可以說,江琯清在葉家過得十分清貧。
若非自己有本事,在最近兩個月賺了銀子,哪里來的錢給妹妹添妝?
江蘇覓自然也就不是來催姐姐的添妝的。
偶然看到葉府的馬車,知道姐姐坐在車里便請過來,是因為另外的事。
“我最近在京城聽到一些有關兮兮夫君的傳聞,姐姐你聽說了嗎?”
明明馬車里就只有姐妹兩個,江蘇覓說到這里的時候都下意識地靠向江琯清,顯然此事肯定不是好事了!
江琯清突然被妹妹靠近,十分不習慣地向后閃了閃。
江蘇覓不自然地撇了撇角,也趕快直起來,只是那燃燒著洶洶八卦火焰的神沒變,顯然是一定要告知姐姐知曉的。
“未曾。”
“那你就沒看到兮兮總往娘家跑,而且每一次都是荷包鼓鼓地離開?”
這一次的反問就是直奔主題了。
江琯清最近的確是很忙,有太多自己的事需要理。
要說到小姑子,那的確是有一次。
當時葉晏兮抱著葉夫人在哭,葉夫人安了好一會兒,的確是將一疊銀票塞進小姑子的手里。
江琯清的確覺得奇怪,怎麼剛親回娘家,葉夫人就給了葉晏兮那麼多錢?
但是葉晏兮向來得葉夫人的寵,兒回家時,母親不放心給錢的況下也是有的。
如果和江蘇覓一樣得寵,想來回門的時候,江夫人也會給錢。
所以當時江琯清雖是覺得奇怪,卻也本沒往心里去。
現在被江蘇覓這樣提醒,哪里還想不明白,這鬧得滿城風雨之事必定不簡單?
“嗯?有這回事嗎?我不知道。”
江琯清狀似吃驚地回了一句,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出自己的底牌。
反正看妹妹的樣子,就已經是拿當不知在嘲諷了。
還說自己知道一點點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徹底做個聾子瞎子。
果然,聽到姐姐說不知道,江蘇覓的眼神簡直都要掛在腦門上去看了。
“哎呀!我說姐姐啊!你到底是不是葉家的媳婦啊?你怎麼什麼事都不知道?自己家都快要被碩鼠倒空了,你居然還說你不知道?”
江琯清的心忽悠一下。
家底被掏空了?
江蘇覓確定自己說的是小姑子,而不是更敗家的小叔子?
咳咳……雖然葉寒崢敗家是因為,但是這真不妨礙江琯清覺得他敗家。
那麼大一個祖宗留給嫡出的金山,他說不要就不要了,別說公婆心疼得要死要活。
其實……也蠻心疼的。
咳咳咳……
江琯清斂了斂心神,告訴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便將注意力放到妹妹上,聽江蘇覓繼續跟八卦道:
“虧得宋琦還是人做給兮兮介紹的夫君!那宋琦居然是個賭徒,不僅一個月就將宋家輸個傾家產,甚至早都把手到你們葉家去,快將你們葉家的家底都輸沒了。”
“姐!你到底是不是葉家的媳婦啊?就算是葉大哥早早陣亡,可你到底還是葉家的寡婦呢!自己的家底被人哭哭啼啼給訛走那麼多,你居然都不知道?你說你這一天吃糧不管事的,就跟自己的娘家有能耐,是吧?”
江蘇覓忍了好幾次,忍到雙手攥拳才忍住沒去點姐姐的腦門。
這世上怎麼就能有江琯清這般窩里橫的主兒呢?
江琯清瞠目結舌地聽完這番質問,蛾眉輕輕蹙一個結。
第一關注點卻還在別人上。
“你說宋琦是個賭徒?”
不應該啊!
當初小叔就說過他心不堅,并沒有其他的不良嗜好。
否則……算了!
葉晏兮當初說了那麼多傷害小叔的話,又是自己喜歡宋琦到不得了,即便葉寒崢提前知道宋琦是個賭徒,也不可能告訴葉晏兮的。
葉寒崢恨起來連自己都能弄死,更何況一個從小就與他不親的妹妹?
流著同樣的又怎麼樣?
無論是誰,在選擇了葉煦辰之后,葉寒崢都不會原諒的。
不過即便沒有錦衛的上下通知,葉尚書和葉夫人的門路應該也不會差,如果宋琦之前就是個品行不端的青年,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江琯清仍舊不相信這種事。
葉寒崢是葉家二老退之求其次的選擇,因為有了葉煦辰珠玉在前,葉寒崢就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肋。
在失去葉煦辰之后,他們再想重視小兒子也已經修復不了彼此心中的膈應。
但是葉晏兮是不同的。
葉家只有這麼一個兒,那是從小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長大。
葉家父母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給,從那豪華十里長街的嫁妝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在選定宋琦相看的時候,甚至還故意讓人安排了相親會,怎麼可能看走了眼呢?
明明宋琦也是在京城長大的,如果真的是個不堪大用的賭徒,當初再有國公夫人天花墜的,這門親事也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宋琦從萬利賭坊被人打出來,滿臉鮮的樣子,還嚷嚷著要家里送錢來,他還一定能翻本呢!我當時也不相信,特意派人去打聽了。宋琦最近一個多月,一直都在萬利賭坊,輸了這個數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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