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經年近六十,年老衰本不得皇帝的寵,傳聞也不算很好,所以并沒有出席今日的宮宴。
江琯清沒見過皇后,也不知道皇后召見做什麼。
可是作為臣婦,是不能拒絕不去的。
于是只能咬咬牙站起,回頭下意識地看向小叔。
可能是心有靈犀?
葉寒崢居然也在這個時候轉頭,和四目相對遙遙相。
小叔看到要離開宮殿了,那就應該很安全了吧。
江琯清對葉寒崢笑了笑,目生滴滴的樣子,令男人放在桌面的手都不自覺攥拳。
這小人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當眾就跟他眉目傳。
兩日不見,這是葵水過了,故意撥自己晚上回府嗎?
其他人或許還沒注意他們叔嫂的眉來眼去,段月英卻不可能沒看到。
憤恨地咬咬牙,角勾起狠的冷笑,再度舉起酒杯一仰而盡。
“葉大人,有人不適,請您去修宜宮探。”
大概兩刻鐘后,就有個小太監湊近稟報。
葉寒崢抬眼看了一眼命婦席,之前去圊室的夫人們都回來了,唯獨只有嫂嫂的位置還是空的。
修宜宮其實并不算后宮。
而是位于勤政殿后方的一個小院落,一般是有不得的臣子覲見皇帝之前,修整儀容用的院落。
偶爾舉辦宮宴時,有些不勝酒力或者出現意外的臣子和婦人,也都會在修宜宮進行小睡醒酒或者整理。
之前江琯清開婦德會換,也是在修宜宮。
嫂嫂居然會在修宜宮等著自己?
這是迫不及待要勾搭自己了?
葉寒崢角泛著輕笑起,跟著小太監大步前往修宜宮。
而另一邊還跟著小宮七拐八拐的江琯清,則是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
是沒進過后宮,可是經過這一段路,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所走過的宮殿,都是極其不符合中軸線的偏僻。
這不應該是一國之母該居住的位置,既不尊貴又不吉利。
攥著手帕,盡量用平常的語調問領路的小宮:
“我第一次給皇后娘娘請安,心里還有些張呢!不知姐姐能否給些提點?”
說著還出幾顆金瓜子,快走兩步接住小宮的路,塞進的手里。
原本行匆匆的小宮,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金瓜子,當時眼睛就亮了。
這麼大一頭羊在面前,怎麼可能放棄呢!
所以抬起頭的時候,目就落在江琯清的云鬢之上,看著烏發之間的各種最新款頭面就起了貪婪之心。
這也從片面說明葉寒崢的眼是真好,挑細選過的首飾,個頂個都能讓子一見傾心。
“皇后娘娘規矩大,將軍夫人若是想從容面對,其實也不難……”
而后就拉拉跟江琯清胡扯一通。
江琯清角掛著激的笑容聽著,當真摘下一顆珠花遞給。
“多謝姐姐的提點。”
宮眼睛一亮,這輩子都沒想到過,自己居然能擁有這麼好的首飾。
低頭仔細端詳這朵工細致的珠花,也就分神沒看到江琯清的作。
“嘭……”
……
“奴才為葉大人開門。”
領路的小太監來到最里面的房間時,就討好笑著要推門。
可是他的作卻被桀驁男人給攔住了。
“你下去吧。”
葉寒崢劍眉星目之中染著酒氣,更多的則是清醒和克制。
“是,小的就守在不遠,若是有吩咐,還請葉大人示下。”
小太監從善如流的后退,笑著接過賞銀就躲開了。
桀驁男人鷙狠辣的余,瞥了一眼離去的小太監,推門的作看起來自如,實際已經謹慎起來。
嫂嫂向來溫良賢淑,即便是有心于他,也不至于在皇宮約他來。
可是他已經走到房門口,仍舊沒聽到里面有什麼急事發生。
那就只能說明,是有人設置了圈套。
“嫂嫂?”
可是一直到他推開門走進去,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反倒是最里面的屏風后面,被火燭照出一道婀娜的影,看起來應該是江琯清。
他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停步在門口沒有進去。
里面就傳來嫂嫂快要哭了的聲音。
“小叔,有個瓦剌人攔住我,把、把我的服撕壞了。”
這種事,是可以求助于宮人的,但是消息散布開必定有損的名節。
所以江琯清才想要找他,才會躲在屏風后面。
葉寒崢暗嘆自己多心了,將門板合上后就急不可待地走過去,出聲安道:
“你有沒有哪里傷?”
話音落地的時候,他就已經走到屏幕側面。
然而他看到的并非是嫂嫂,而是迎面就噴過來一白煙。
他閃閉氣都已經來不及了,這藥的猛烈程度,使得他搖晃一下就跌坐到地毯上。
連巨大的實木屏風都撞得歪斜,也就出真正站在屏風的子。
“葉同知萬萬沒想到吧!本宮還是有些真本事的。比如說模仿聲音,連父皇都夸我天賦極高呢!”
段月英兩步走到葉寒崢的面前,勾起角得意的哼笑。
葉寒崢用到無力的手臂,勉強撐著上半沒有倒下去,用力皺起俊朗的眉頭,反問主題:
“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這問題問得好。”
段月英得意的勾笑出聲來,眼底的瘋狂完全就是徹底黑化了。
“當然是要得到你!國家使命,父皇狠心,本宮已經無路可選了。但是這份無路可選之前,卻可以讓本宮心愿足矣。”
“你喜歡的人不想葉煦辰嗎?”
葉寒崢一語就穿段月英的心事。
“可是忠烈將軍死了!而你是最接近他的人。本以為嫁給了你,也算是讓本宮償還余愿。沒想到你如此冥頑不靈!不僅辜負本宮的一片心意,居然還為了忠烈將軍的孀,弄出這麼多事來。”
“葉寒崢,你可真是該死!”
段月英面目猙獰的咬牙,這一刻徹底將心的惡魔釋放了。
“不過本宮不會讓你死的!最起碼死之前,也得讓本宮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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