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寒崢,你別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看不上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偽君子呢!”
段月英有自己的驕傲,從小到大無論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哄著捧著的金枝玉葉?
如今被葉寒崢一兒子的辱,哪里還得了這份氣?
就算一時被他的俊表象迷,也已經從惱怒中清醒。
憤怒地將桌上的茶盞推到地上,在一片碎裂聲中,對葉寒崢喊道:
“你就守著你的嫂嫂過日子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倆能有什麼好結果。”
說完就轉跑出去了,怒氣沖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清曠院。
是真的一去不回頭了。
“就這樣跑了……會不會把我們的事鬧到皇帝面前?”
江琯清嚇得不輕,這一天下來,心臟都得提前早衰十年。
可是有什麼辦法?
本就阻止不了葉寒崢,的命運本就由不得自己掌控。
“放心!皇帝很快就顧不上這段孽緣,會給重新安排合適的婚事的。”
桀驁男人倒是一臉閑適,篤定地說完便拉坐回座位上。
好心地繼續給布菜,本就沒這件事任何影響。
他當然有自己的安排,否則怎麼對得起苦心給他安排婚事的兩個人?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葉夫人一直在演戲上陪著段月英,也是慫恿未來的兒媳婦去找小兒子的。
結果這人才剛看著進去清曠院,沒出一炷香就哭著跑出來了?
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差點停跳,趕快攔住十九公主關切的詢問。
段月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才意識到淚流滿臉,趕快背過去將淚水干。
是大寧王朝的將軍,戰神,無論面對任何人時,都只能流不能流淚。
怎麼可以讓別人看到如此狼狽的時刻呢?
“沒事,想起宮中還有事,不便耽擱。葉夫人,告辭!”
段月英再轉過的時候,就依舊還是驕傲的凰。
其實也沒有多這個從天而降的未婚夫,不過就是不甘心作祟罷了。
若非他是忠烈將軍的親弟弟,若非到了必須出嫁的年紀。
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把葉寒崢放在心上的。
然而眼看緒不對,葉夫人哪里能放準兒媳這樣離開?
下意識越距拽住段月英的手腕,好聲好氣地哄道:
“殿下,您看您好不容易大駕臨一趟,哪兒能說走就走呢?來來來,跟我進屋去坐一會兒。咱們聊一聊說說己話,等那臭小子忙完手里的公務,就一定會來陪您。你們也該商量婚期了,總該坐下來靜心聊聊,不是嗎?”
這話不說還好,段月英還沒想拿撒氣。
結果這一番話直接懟到段月英的肺管子上,讓即便修養再好都忍不住了。
“婚期?我聽父皇說過的,當初上趕子跪在父皇面前,口口聲聲求這門親事的人就是葉尚書。當初你們是怎麼跟父皇說的?”
“他跟父皇說,葉寒崢崇拜我,慕我,已經達到相思刻骨不吃不喝的地步了!父皇念他的一片癡心,才會同意這門婚事,連問過我都不曾,就將這門親事給定下了。”
“結果呢?葉寒崢別說喜歡我,那是本拿我當眼中釘。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嫂嫂,那我算什麼?你們一家三口又將皇家的威嚴置于何地?你們這是欺君之罪!我要去告訴父皇真相!”
段月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否則葉尚書憑什麼求到這麼一門,讓所有同僚都羨慕嫉妒恨的好殷勤?
想當初在凱旋宴上,葉尚書為此風臉,人人都羨慕得恨不得與他對調。
但是如今呢?
一切都餡了!
別說金枝玉葉的戰神公主,還能不能看上自家那個本對無意的小兒子。
就只說小兒子和寡媳倫,那也是天大的事,換做哪個未進門的子忍得了?
而今居然要上升到告訴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他們葉家滿門都有可能被滅。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你聽我解釋!”
葉夫人嚇得眼前都發黑,卻又不敢暈過去。
現在絕對不能放公主離開,否則葉家就全完了。
“那小子只是叛逆期沒過,他向來喜歡和我還有他爹對著干的。這件婚事的初衷,真的是他喜歡你。他只是因為跟我們鬧別扭,才心不好牽連到公主的。”
“至于他跟江氏,本什麼都沒有。他只是喜歡跟我們對著干,我們不想他干什麼,他就偏要干什麼。否則哪里有兔子吃窩邊草的?”
這番解釋,已經想過好多次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罷了。
畢竟將來段月英嫁進門,也還是要住在一起的。
到時候還是會發現,小兒子和寡媳那點糟心事。
可是嫁進門再發現,而已已經來不及了。
本什麼戰神不戰神的,到底是個人。
人一旦了親,失了,那還不是由丈夫說的算?
到時候就算是一妻一妾養在府里,段月英也得將這啞虧吃下去。
只要能將表面刷太平,只要能給葉家明正大的留后,他們現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本不求葉寒崢和段月英的能有多和順。
然而葉夫人是真的低估了十九公主的聰敏,以及作為將軍的豪爽和膽氣。
“兔子干不出來的事,你兒子已經干出來了。我親眼見到,他們叔嫂在客棧里卿卿我我住過一夜。我親眼看到他給他嫂嫂買胭脂水,每一樣的細心周到。”
“我剛才也親眼看到,他為布菜溫聲低哄,那份眼里容不得任何一個人的樣子,是哪門子的叔嫂?你們葉家到底還要欺君到什麼時候?”
段月英每喊出一句話,葉夫人就搖搖墜多一分。
是真的沒想到,事這麼快就穿幫。
更沒想到葉寒崢的膽子居然大到,跟寡媳兩個人睡在外面,還讓公主給逮個正著。
即便逮住也不收斂,那是不得十九公主知道,他們叔嫂之間有貓膩。
這個混小子,簡直就是個孽障,恨不得推葉家所有人下地獄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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