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面,這麼多年來,只要是合合理的請求都會支持。
似乎看出了宋槐的疑,陳靜如坦言:“主要我實在不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抉擇。你和許歧年齡相當,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本是有基礎的。既然已經走到如今這地步,假戲真做未嘗不是一條好出路,沒必要多此一舉,拖延訂婚宴的時間。”
趁等紅綠燈的時候,宋槐說:“我還以為您會同意我們這樣做。”
“如果換作以前我會同意,你也知道我向來不愿做對子管束太嚴格的母親,更何況事關你余生的幸福。但這次不一樣。”
宋槐其實不太懂,為什麼偏偏這次不一樣。
索直接問了。
陳靜如沒正面回答,意有所指:“據我的經驗,的死去活來的那個人往往不會是一段良緣。與其被弄得遍鱗傷,不如選一個折中的方式及時止損。”
宋槐明白了什麼,但沒法再深去想。
不是沒有預,和許歧演的這場戲,開始容易,結束大概率會比料想中難。
一旦沒了陳靜如的支持,很多事做起來要費力得多。
陳靜如手頭還有事,原打算直奔工作室,轉念報出段朝泠公司的地址,臨時決定過去一趟。
宋槐握著方向盤的力道稍微收,表倒沒什麼變化,在前方路口拐了個彎。
送完陳靜如已經接近晌午。
和薛初琦約了午飯,那店鋪在郊區,位置偏僻得很,開了導航才勉強找到。
趕到時,薛初琦剛點完餐,餐桌上擺著兩杯多胺配的調酒,杯口抹了一圈調味糖霜。
宋槐在對面坐下,笑說:“這個點兒喝酒,也不怕回去被曼姐抓包。”
薛初琦笑了聲,“今天心不錯,給自己放了兩個小時的假。”
宋槐順著這話打趣道:“如果不是不想干了,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你這麼灑。”
“你還真別說,我是真不想干了。”
“……為什麼?”
“你都不在了,我繼續待在那兒有什麼意思。”薛初琦說,“離職申請上月底就遞了,差不多還有一周接完。我這幾天在公司無所事事,偶爾出來個魚,曼姐權當看不見。”
知道沒在開玩笑,宋槐斂了斂笑意,正道:“初初,這個工作機會真的很難得。如果當初不是有不得已的私人原因,我肯定不會辭職。”
“我明白你的意思。”薛初琦聳聳肩,滿不在意地說,“我一個人在北城生活,就算工作做得再好,如果沒人陪伴,照樣不覺得開心。”
事已至此,再勸已經沒什麼必要,宋槐舉起酒杯,“敬友永垂不朽。”
薛初琦同了下杯,笑出聲,“我再跟你說件事兒,保證你聽了以后驚掉下。”
“你辭職的事已經夠讓我驚訝的了。”
“比這還恐怖——你那個竹馬也辭職了。”
宋槐微愣,“譚奕嗎?”
“對,前些日子我和他在家喝酒,正好聊到以后的工作規劃,突發奇想做了個決定。”
“什麼決定?”
“拉著你一起創業。”
這消息來得突然,宋槐在腦子里反應幾秒才開口:“……你們倆是不是因為我才想著創業的?”
前段時間在招聘件上隨便翻了翻,覺得現如今的數字化平臺還是缺跟智能科技掛鉤的創新領域,相對職位也得可憐,突然冒出了自行開拓疆土的想法。
跟薛初琦簡單聊過,但也僅限于淺聊,很快沒了后文。
原也只是雛形,還沒到實踐的地步,只是沒想到薛初琦真的付諸了行,順便拉上譚奕一起。
有朋友如此,不才是假的。
薛初琦沒否認,安說:“其實你沒必要有心理負擔,也不全是因為你。你想啊,我們三個人都是名牌院校畢業,在校期間績優異,各種獎學金和比賽獎牌拿到手,說不上多優秀,但起碼有能力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吧?給人打工終究存在局限,不如親自大展一番拳腳。”
宋槐面有些猶豫,“心倒是心,不過我現在有個問題。”
“你說。”
宋槐道出顧慮:“做這行本很不容易,僧多粥,創業就更別提了。我們前期要籌備很多,包括但不限于資金、人脈、資源、技和專利,還要應對各種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我擔心憑一腔熱很難事。”
薛初琦說:“我也在往這方面考慮,所以最近在糾結,要不要回江城看一下恩師。”
“孫教授嗎?”
“嗯,老人家以前幫過我們不,我覺得可以先做個可行方案出來,拿給過目。”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等我在這邊辦完離職手續就走,順便把譚奕也上,一家人總得整整齊齊。”
宋槐笑出聲,“我沒什麼意見,你決定吧。”
薛初琦將向后靠,試探著開口:“槐槐,雖然說這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問,你有沒有想過請那位叔叔幫個小忙?他是這行業的絕對領軍人,有他出面牽線搭橋,前期很多事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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