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收點利息

於欣梅出手的時刻，鄭怡明也帶著小乞丐找到了之前的書攤，易書元依然坐在原本的位置。

除了還書，自然還要如上約定那樣請易書元替小乞丐看看病。

書攤前，易書元坐在那，小乞丐也坐在小馬紮上，用小桌板墊手讓前者號脈。

易書元一邊診脈，一邊看著小乞丐的神，後者是一臉的張，而鄭怡明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站著。

良久之後，易書元放下了手。

「嗯，脈象還不錯，晚一些或許有些麻煩，但現在來了倒也來得及，嗯有些虛弱，但治療得當合理飲食，便不會有什麼大礙.」

小乞丐和鄭怡明聽了都鬆了口氣，不是什麼大病就好，雖然眼前的人不是郎中，但總有一種令人信服的覺。

說話間，易書元從一邊本該是放書的箱子取出了一個小木盒，打開之後出幾層整齊的銀針.

是看一看，小乞丐就嚇得一哆嗦，倒是鄭怡明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了，今日放榜，鄭公子可曾上榜？」

易書元又問了一句。

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中，午宴過去了，王家人送完賓客之後，就在酒樓的雅間，王家老爺直接把自己兒子到一旁。

「謝先生教誨，在下定會加倍用功的！」

「你現在是平州解元！你的卷子要上承前，說不定皇上看到一高興」

「在下.在下才疏學淺，未能上榜.」

「爹，孩兒.」

王世財站在那有些支支吾吾，王老爺一看就氣不打一來。

午間，平州大酒樓，王家的宴席不可謂不熱鬧，在賓客到齊的時候，王家公子終於出現了，自然又是一番恭維，只是這會他多有些強歡笑的覺。

說話間，幾條街外，那城中最負盛名的平州大酒樓外，「噼里啪啦」正放著鞭炮，王家包下酒樓第二層開宴席呢，前去捧場的人可不，甚至貢院的主考也過去了。

「午宴之前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鬼混了？」

小乞丐聽到這就想說話，但記起鄭怡明的囑咐就沒敢開口，後者也看著小乞丐，見他不說才點了點頭，隨後對著易書元道。

王老爺被兒子喊得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兒子臉有些蒼白，神非常不對勁。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午宴前這麼短的時間，你還要去那鬼混？」

小乞丐忍不住這麼說了一句，易書元看看他，臉上浮現一微笑。

「爹——孩兒好像出問題了！」

「你是不是去了春水樓？」

「鄭公子不必灰心，我看你也不像是不學無之人，不要放棄學業。」

鞭炮聲在書攤這邊都約可聞。

易書元須若有所思。

王世財幾次想要說什麼都被父親打斷，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哼，那個王家公子本名不副實！」

「爹」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難道伱把咱家的事說出去了？」

「爹！孩兒怎麼可能會說，可是孩兒.孩兒的好像出了問題了剛剛我在春水樓.」

當王世財將事和父親一說，頓時把他爹嚇得不輕，立刻就帶著兒子回家，然後命人去請城裏最好的大夫出診。

貢院考那邊，於欣梅要出手則略微有些棘手，圭國氣數再差，但那也畢竟是朝廷命，也需要顧忌一些事。

不過也僅僅是略微有些棘手罷了。

午宴結束的時候，主考自然要回貢院，他多喝了幾杯，坐在略微搖晃的轎子裏有些昏昏睡，轎子前頭還有兩名差騎馬開路，路不算很遠，但排場還是得有。

於欣梅帶著一陣風飛過，落到一屋頂向著下方左右看看，首先瞧是不是有鬼神經過，畢竟也不好當著鬼神面出手。

時機合適的況下，於欣梅向著下方向下一揮手。

下邊街道上，頓時有一顆小石子被一陣風吹，滾到了抬轎人的腳下，後者腳下隨之一。

「哎呀！」

一聲呼喚，抬轎人栽倒，整個轎子一下子側傾。

「咣當」一聲，本就坐在裏頭有些醉酒的員直接栽了出來，整個人都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頭「嘭」的一聲磕到到了街邊的牆上。

「哎呦.」

轎子栽倒的靜也似乎是驚到了前頭差騎著的馬，這馬兒在驚慌中到擺，騎手都安不了。

「嗚嚕嚕嚕.」

馬兒人立而起，馬蹄子「咯啦」一下踩中了被摔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員。

「啊——」

殺豬一樣的慘聲從員口中喊出，上是鑽心般的疼痛。

街上作了一團。

遠屋頂上的於欣梅捂著卻還是笑出了聲。

「啊哈哈哈哈活該！」

原本於欣梅只是打算先讓這狗摔個跟頭，沒想到非但磕得頭破流，那馬蹄子一踩可不好。

先收點利息，這事本姑娘可不會罷休。

看了一會街頭的象之後，於欣梅又迅速離去，很快便找到了鄭怡明和小乞丐的所在。

躲在一個小巷子裏的於欣梅看著那邊的鄭怡明小乞丐在書攤前，那小乞丐上還扎了一些針，就這麼靠著牆坐在街邊一不敢，這會倒是正在一被拔除。

附近路人走過也多有人看向那邊，畢竟街頭有人扎滿針也不多見。

等針拔除了，易書元又在桌上寫起了方子。

於欣梅看著那邊，不由喃喃自語。

「唉，恩公啊恩公，你是不知道短短時間，我可幫你狠狠出了一口氣呢！」

易書元寫完方子，抬頭看向遠的巷口一眼，這一眼瞧得於欣梅都是心頭一跳，等再看那邊卻又好似是錯覺。

書攤，一張藥方已經寫好，易書元將之給鄭怡明。

「給，按照此方抓藥，日服一劑，三日見效半月可穩定，記住，此病雖可治卻也不可小覷。」

小乞丐看著鄭怡明手中的方子，猶豫良久才開口。

「我已經好了，昨天晚上到今天都不覺得冷.我已經好了.」

易書元在一邊笑了笑。

「一變天就會複發，你這病不算絕癥，卻也並非你自己想得那麼簡單，這葯也不貴！」

鄭怡明知道小乞丐在擔憂什麼，不過自打剛剛小乞丐告訴他真相，又要為他作證那會，他就決定一定要幫助這孩子。

「多謝先生為他看病，這事我會想辦法的！今日我便告辭了！」

「嗯，手頭的書看完了就再來！」

「是，謝先生了！」

鄭怡明拉上小乞丐的手，也捧著又新借的書離去，小乞丐幾次想要回手卻都沒有功。

「鄭公子，我，我想走了.」

「你有錢買葯麼？」

鄭怡明一邊走一邊看向小乞丐，後者搖了搖頭。

「那大先生多半是在嚇唬人呢，我這病久了，不都沒事麼」

鄭怡明搖了搖頭。

「那大先生不是一般人，多半是個士大賢，你以為他會隨便嚇唬你麼？跟我走，你的病我幫你！」

「可是，可是，您有錢麼.」

「我我會想辦法的！」

後方的書攤，易書元又對著兩人背影喊了一聲。

「鄭公子，若看得不釋手，也可抄錄下來！」

遠的兩人轉又對著易書元所在行了一禮，隨後又離去了。

易書元點了點頭，開始整理桌上的筆墨紙硯以及針灸品。

「喵嗚~~」

似乎是桌邊的貓聲讓易書元作一頓，隨後側頭看向攤外，卻見一個白子正站在那邊。

「原來這是你養的貓啊？」

於欣梅看到那隻黑白相間的貓兒就躺在賣書先生的腳邊，臉上也出一驚喜，這貓兒顯然很有靈，那天見過之後還找過幾次來著。

易書元笑了笑。

「也不算是我養的，它很多時候都是自己找東西吃。」

於欣梅繞過攤架走到一邊，蹲下來想要手去貓兒，結果那貓卻已經起，輕輕一躍就跳到了後邊的牆上。

「喵嗚~」

「哎呀，不給！有脾氣啊！」

於欣梅笑著，而易書元已經收拾好桌面。

「姑娘是要買書呢，還是借書？」

「這位先生，你剛剛在給那個小乞丐看病對吧？他什麼病啊？」

很顯然，於欣梅本沒認出面前的人是易書元，但已經意識到那個披頭散髮的小乞丐很可能是長發鬼。

「算是見之癥，不過能治，調和五行，好好養養就行了，姑娘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呃就只是認識！不打擾先生了！」

於欣梅說著就笑了笑走了，不過離開的時候還是回頭多看了那書攤先生一眼，走出去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什麼。

對了，自己以全貌現，近距離接男子的時候，幾乎人人都會被吸引，但剛剛那位先生眼神卻始終很清澈。

或許這便是人間有德之士，乃是大儒吧？

沒一會，鄭怡明已經帶著小乞丐到了暫住的客棧，他知道掌柜的是心善的，雖然有些不妥，但帶著小乞丐一起央求之下，掌柜最終還是答應小乞丐暫住柴房，當然小乞丐也是會一起幫忙。

而另一邊的王家，這會全家上下都十分焦急，請來的郎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偏偏出問題的是最要命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