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

額角跟著這句話跳了跳，反應過來后，立刻低頭狂點手機，把錄音文件關掉。

在心頭默念了好幾句——親的，親的，親弟弟。

啊啊啊親的也沒用！下次見面一定打死他！

他沒事吧，閑著沒事錄這個干什麼。

原本想當做無事發生，這喝得醉醺醺的應該也聽不出來是的聲音。

剛仰頭想問他站在面前做什麼，抬頭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睛，心臟猛地一跳。

他低眸著，臉好像黑了一半，“你這說的，是我？”

張了張，腦中轉了會兒沒有合適的解釋，最后口而出一句：“我沒說。”

拿起手機，另外一只手指著它：“是說的。”

他瞇眸，“這不是你的聲音嗎？”

笑瞇瞇地道：“不是呀。”

程楚驍在邊坐下，手將抱到上來，“那我再聽一遍。”

沈知念：“……”

聽，是不可能再聽一遍的，這錄音后面好像還有……

記得當時口無遮攔說了好多……

雖然那是之前發生過的事，但還是不要讓他聽到的好，畢竟這男人在這方面的心眼只有一點點大。

沒辦法蒙混過關，橫豎都逃不過，認真辯解道：“這是喝醉酒的沈知念說的，不是我說的。”

程楚驍輕笑出聲，“那老男人說的是誰，又冷又兇，還整天板著一張臉？”

沈知念抿著瓣眨了眨眼睛。

怎麼辦，怎麼編。

沒等腦袋里絞盡腦想出答案，他本不給時間，繼續道：“你認識的老男人，好像就我一個。”

“那不是吧……”

原本以為這句話是個突破口，然后這話說出來又懊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男人挑起眉梢，“又冷又兇這個形容詞，總不可能是……‘阿晉’吧？”

他尾音拖長，有意強調。

沈知念：“……”

雙手環住他，一副乖巧的表，過去親親他，“你最好。”

抱住他，枕在他肩上，小聲跟他說：“我最喜歡你了。”

“那都是很久以前說的話了……”

不想再去細想那段時間說過的話和發生過的事。

程楚驍偏頭，在臉頰上挨了挨，呼吸間都是上的清香味，心間微微躁幾分，“那現在呢。”

“現在？”

“我在你心里什麼樣的。”

從他肩上起來，出手指數給他聽，那小甜的，褒義詞一個接一個，跟不要錢似的。

“長得帥。”

“力好。”

“有耐心。”

“材好。”

“有求必應。”

“無所不能。”

其實還有一個，沈知念想說，差點那聲兒就要發出來了，最后還是被在線的理智摁了下去。

還吃醋，超吃醋。

但他好像看出言又止，“還有呢。”

一時間想不到別的，想到一個就趕拿來充數，“活好。”

這兩字落在空氣里，周圍驟然升了幾度，原本他還在很耐心的在聽說話，可聽到這兩字，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本來是已經哄得差不多了，結果這兩字把他們之間的話題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眼里似是有笑意漾出來，“有多好？”

臉頰泛出緋紅，說話都有點不利索，“這——這怎麼說？”

他親親紅了的耳，“哪里讓你滿意。”

“……”

…

在沙發上膩了許久，沈知念氣息不勻，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

打開剛剛的聊天框，沈羨發了那個錄音文件后，又發了一句話。

【此弟不宜久留】：說出我的十個優點，解鎖全部容。

沈知念：？

看了一眼自己紅彤彤的手心，又看向手機聊天頁面，氣得腮幫鼓起來，他還好意思要夸他？

點開剛剛的錄音文件，點進去就按了暫停鍵，時長才二十秒。

這后面還有……

后面說了些什麼來著？

記不太清了，但這不重要。

把自己手機里的清理掉就好了，至于全部容，應該也沒什麼用。

當時的沈知念做了心理預設，但當時沒想到，完全做了。

………………

一周后，祝菡珺生日那天。

今年祝菡珺不好，且前段時間宋家剛發生了引起不小轟的丑聞事件，所以生日宴不打算像往年那般大辦，最后決定就一家人一起在酒店餐廳吃個飯。

訂在瓏悅酒店。

沈羨去木槿里接沈知念，“我這幾天給你發消息，你怎麼不回我？”

沈知念：“不想理你。”

沈羨不知道哪來那麼大氣，“我跟你說，就你那個腦子，本玩不過那種老男人，萬一又被騙怎麼辦？”

沈知念納悶看向他，“什麼做‘又’？”

沈羨：“四舍五也算吧。”

沈知念：“……”

沈羨：“那個錄音你聽沒聽，后面可有意思了。”

說到這沈知念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不是他在開車，肯定就直接上了，“你閑著沒事錄那個，沈羨你信不信我把你小時候被我揍哭的照片洗出來掛你床頭上？”

“我不小心錄到的。”

沈羨扯，嬉皮笑臉地道：“要不要聽后面？”

接下來估計得要夸他，沈知念直接打斷他施法：“不聽。”

沈羨：“不聽拉倒。”

姐弟兩人一路沒停，到了餐廳包廂才消停會兒，祝菡珺在和沈岳東打電話。

沈岳東被瑣事絆住，說是晚點過來，讓他們先吃。

“祝媽媽生日快樂。”

“媽媽生日快樂。”

祝菡珺難得喜笑開。

把禮拿出來，又拿出生日蛋糕，點了蠟燭拍了照片，菜品上齊，母子三人在餐廳包廂里其樂融融。

沈知念送了一只玉鐲。

打開沈羨的，發現他也是。

“學人。”

“湊一對兒不好嗎？”

原本正在用餐，姐弟兩人斗了兩句，祝菡珺角還掛著笑，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他們同時朝門口看去。

祝菡珺角的笑弧僵住。

是沈岳東。

但不只他一個，他旁后跟著的，還有宋家的人。

沈知念眉頭輕蹙，看向突然出現在餐廳包廂的幾位。

以宋老為首，后面有林棠月，林棠月父母，林棠月的舅媽，還有兩個，面生，看著不像是宋家的。

來者不善的氣息自門打開的那一瞬便迎面撲了過來。

沈岳東看向祝菡珺，開口解釋：“知道你今天過生，大家一起過來……聚個餐，慶祝一下。”

祝菡珺起。

沈羨面沉郁，一臉不悅。

宋家人將帶來的賀禮放下，座時，宋雯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們宋氏的合作伙伴，陳總，這是陳總的兒子，陳書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