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話還沒說完,傅知越已經從辦公椅裏站起來,幾步繞到溫楚淮邊。
不由分說把溫楚淮從椅子上拎起來,摁在辦公桌上。
“傅知越!”
“你不是想要合同嗎?溫醫生,想隻花十五萬就把我這個首席律師簽下來,您不得付出點代價嗎?!”
“傅知越你瘋了?!這是律所!是辦公室!”
“是,這麽多年跟溫醫生在哪都搞過了,就辦公室是新搬來的,不如溫醫生也來……驗驗!”
“你!”
傅知越那一下沒收力,溫楚淮後腦撞在桌麵上,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中,到傅知越的手開了他的大。
“傅知越你鬆手……”
溫楚淮眼睜睜過百葉窗的隙,看到辦公室外走過幾個人。
“你鬆手,外麵有人……”
“溫醫生再大聲點……”傅知越俯下,湊到溫楚淮耳畔,輕佻又惡意,“就能把他們都招進來了。”
“你……”
傅知越除了他的外套,掐著他的腰,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人翻了個。
天旋地轉之中,溫楚淮看見了辦公室角落的牆麵上,監控攝像頭那一點紅。
辦公室裏的溫度不低,溫楚淮起了一皮疙瘩,下意識閉了閉眼。
傅知越的手順著發麻的脊椎,一路探尋。
相比於溫楚淮自己,傅知越或許更清楚溫楚淮的極限在哪裏。
他著下人的戰栗,卻還要惡劣地鞭笞著溫楚淮的自尊。
“溫醫生,你這種死魚一樣的反應,可取悅不了人。”
可溫楚淮明明已經抖的不樣子。
“傅知越……你……”溫楚淮勉力抬頭,眼前的文件早已淩,“瘋子!”
傅知越的眼神晦暗,“那就瘋給你看!”
他拽起了溫楚淮的肩,空出的一隻手捂住了溫楚淮的,“溫醫生,可別,我這辦公室的隔音可不怎麽樣……”
溫楚淮的睫都是的,卻借著傅知越的力道撐起自己,趁著傅知越沒鉗製住他的那一秒,溫楚淮抓起筆筒裏沒蓋帽的簽字筆扭向後一劃——
“啪!”
傅知越後撤離閃避那一瞬間,溫楚淮幾乎站不穩,手撐在桌沿,簽字筆落了地。
溫楚淮揪了襯衫領口,眼睫抖,大口息。
傅知越低眸看了一眼肩上長長的筆跡,眼底暗洶湧——
隻差一點點,筆鋒就能劃開他的皮!
再抬眼,傅知越以雷霆之勢鉗住了溫楚淮的手腕反剪在後,把人推在玻璃上!
落下的百葉窗扇葉打的劈啪作響。
“傅知越!”
這種地方,這種姿勢。
溫楚淮是真的慌了。
“跑啊,溫醫生,”傅知越息著,一隻手就控住了溫楚淮的兩隻手腕,“繼續跑。”
“傅知越……”溫楚淮狠狠閉上眼,呼吸一團,聲音卻狠戾,“你別落在我手裏……”
“自然。”
隻一下,原本排列整齊的百葉窗突然被開一道口子,像是能將人溺斃的深淵。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
久到溫楚淮沒了出聲的力氣,久到這食髓知味,無意識搐,傅知越終於饜足。
他慢條斯理地扣好扣子,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翹著二郎,抬手支頤,觀賞著溫楚淮抖著手指,一言不發地收拾狼藉一片的自己。
玉白的頸子,平直的鎖骨,和被衫遮住的一切,都布滿的痕跡。
屬於傅知越的痕跡。
溫楚淮扣上了領子上最後一顆扣子,站在傅知越對麵,“你該簽合同了。”
聲音有事後的中氣不足,但沒有毫起伏。
好像剛才那個失態的人不是他。
傅知越“嘖”了一聲,“什麽合同?”
“顧問合同。”
“……哦,你說那個,”傅知越放下了手,“價格不夠,簽不了。”
“你剛剛說……”
“我說什麽?”
“你……”
“取悅”這兩個字,溫楚淮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
傅知越知道。
所以他優哉遊哉,“怎麽了?溫醫生不會以為,自己剛剛的春宵一度,能值八十五萬吧?”
溫楚淮蒼白的手指扣進桌子隙裏。
“天恒有天恒的製度,何況我們這一行,止低價競爭。”傅知越攤手,哈哈一笑,“我也沒有辦法。”
空氣裏彌散著荒唐過後的氣味。
溫楚淮渾黏膩,雙發,嗓子裏像是被人塞了一把刀片,拉鋸一般磨。
一切都在提醒他,剛才有多瘋狂。
他不再和傅知越共一室,轉就走。
手指堪堪撐在門把上時,溫楚淮聽見後傅知越慵懶道:“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溫醫生如果答應了,這合同,也不是不能簽。”
溫楚淮回頭。
傅知越笑:“隻要溫醫生願意當我的人,等過夜費到了八十五萬了,這合同,我當然也可以簽了。”
他的目毫不收斂,剝開溫楚淮的服,在溫楚淮上遊走,舐。
溫楚淮嗓子啞的厲害,“傅知越,你把沈憶秋放在什麽位置。”
“男朋友啊,”傅知越走過來,挑起了溫楚淮的下,“溫醫生,聽清楚我說的話,人而已,您總得認清楚自己的地位。”
順著下頜,傅知越一路上那些鮮豔的印記,“沈憶秋子弱,不經弄,不如溫醫生,、經、百、戰。”
“啪!”
又狠又快的一掌扇在傅知越臉上。
“無恥!”
“是啊,溫醫生,我的確無恥,”傅知越慢慢上那個掌印,笑得猖狂,“可剛剛是誰被幹到失神的,要我提醒溫醫生嗎?”
“……”
傅知越覆上他的手背,須臾間將溫楚淮至角落,“溫醫生,你敢說你不喜歡?”
“傅知越,”溫楚淮說,“你讓我覺得惡心……”
溫楚淮出了寫字樓。
萬籟俱寂,喧鬧暫歇,就連雨也是靜悄悄的。
一片裏,溫楚淮筆直的脊梁終於弓下來,扶著牆慢慢靠下去。
齒間都是鐵鏽味。
他抬手,抹了一把角。
一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