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開車,帶盛意到了珍珠崖。
一路上,他簡單地把事經過講了。
但是他沒提白秋怡到了現場,讓救援暫時停止的事。
盛意聽了憂心忡忡,“不會有事吧?”
“那可是霍九爺,沒人敢疏忽救援的。”
沈確一邊說,一邊打了幾個電話。
到達現場後,他下車熄火,隨意地往現場瞥了幾眼。
珍珠崖塌方的地方站著不穿藍服的救援人員,挖掘機靜靜矗立。
陸離正在領著一夥人正在和救援隊方爭吵不休。
另外一方是個戴金眼鏡的小夥子,不管陸離說什麽,他的臉都沒有變化。
陸離真想揍他一頓。
沈確認出來了,那是白秋怡的書,姓李。
名字他懶得記。
等到看到了沈確,陸離像看見了主心骨,立刻跑了過來。
“三爺,他們莫名其妙把救援中止了,還不給個說法!”
陸離委屈地控訴。
李書也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喊了一聲“三爺”。
然後,他開始打腔,“不是中止,是救援難度大,需要重新製定方案。”
沈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道:“白秋怡在哪兒?我要和談談。”
李書的臉上還是皮笑不笑,“三爺,您這邊請。”
沙灘遠停著一輛奧迪a6,同沙灘上一溜其他豪車不同,這輛車連胎都很幹淨。
車裏坐著一個短發婦人,服飾低調華貴,高傲又利落的氣質和沈梨如出一轍。
沈確徑直走了過去,李書在後麵一路小跑跟著。
走到車前,李書從口袋裏掏出巾,又把車上麵剛落下的雨了一遍。
沈確嫌棄地皺眉。
白秋怡有潔癖。
以前沈確在家裏的時候,連他在沙發上坐出個印子,都能發表幾千字的小作文。
地每天八遍,掉一頭發都是世界末日。
起床後,由訓練良好的傭人整理好床鋪,被子疊豆腐塊,床單幹淨筆。
弄完之後,就不允許再睡回去了。
沈確不了,從小學的時候,他就有辦法讓關係好的傭人幫他在酒店裏開房,他好去睡午覺。
如今看到李書車的作,他又條件反地,想到兒時的噩夢。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聞到白秋怡上的香水味,他捂住了鼻子。
多大年紀了,還用小孩用的橘子味香水。
白秋看他坐進來,先是忍不住手整理了被他坐皺的車墊,再看他皺的眉頭,嗬斥道:“你這是什麽表?見到你親媽,就這個態度?”
沈確直白地道:“對不住,味兒太大了,一時沒忍住。”
白秋怡臉變了,噴的明明是時下流行的香水。
沈確勉強呼吸了幾口甜膩的空氣,問道:“為什麽停止救援?有什麽條件?”
白秋怡點點頭,“行,直接談,也免得浪費時間。”
犀利的視線直直看向沈確,“聽說你前陣子,為了一個人,把家裏攪和了一通?你知道不知道沈梨要離婚了?”
沈確冷冷地笑了笑,“怎麽是我攪和,他們上趕著惹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秋怡一字一句地道:“我們家裏很好,我絕對不允許你瞎搗。”
沈確聞言,大大咧咧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出一支後開始噴雲吐霧。
“哦,就因為這點事,你就要公報私仇,枉顧人命?裏麵被困的可是霍九爺和他的家人,這個責任你承擔的起嗎?”
他知道白秋怡討厭煙味,故意來惡心。
果然白秋怡嫌棄地用手揮著周邊的空氣,又把車窗打開一道。
“你幹什麽?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煙嗎?”
沈確笑道:“為了惡心你,看不出來嗎?”
白秋怡怒道:“我怎麽會生你這種兒子,你大哥,大姐都很聽話,就你這副鬼樣,我從小虧待你了?”
沈確眸幽深,他冷淡地道:“我沒時間和你算賬,現在我就要求你一件事,馬上開始救援,否則,後果自負。”
白秋怡坐得盡量離沈確遠了點,口氣強,“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回去和家人道歉,和那個的分手,說服沈梨不要離婚,說視頻都是你p的。”
從車窗裏看了看站在不遠的盛意,“妖裏妖氣的,一看就不是我們家的人。”
沈確翻了個白眼,妖也比男人婆強。
他沒說出來,他不想浪費時間。
他隻道:“沈梨也不至於那麽傻,看不出來?”
白秋怡嘲弄地笑了笑,“你以為真想離婚嗎,隻不過需要個臺階。”
沈確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徑直把煙頭按滅在車窗上。
“我做不到。”
白秋怡慢條斯理地道:“哦,那你就等著救援隊出方案吧。”
沈確再度提醒:“裏麵被困的是霍九淵,你確定要和霍家過不去嗎?”
白秋怡無所謂地笑了笑,“又不會要人命,隻不過推遲個半天,讓他還有你罪而已。”
沈確雙眉一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白秋怡忽然暴怒,“沈確,你算什麽東西,威脅我!”
這輩子從來都是拿別人,什麽時候過這種氣。
今天明明是來給沈確一個下馬威的,讓沈確吃吃癟。
讓他知道即使他年了,搬出去住了,依舊逃不出的掌控。
沒想到沈確反過來威脅。
可笑!
沈確二話不說,推開門就下了車。
“很好,白秋怡,太後你當太久了,是時候接一點資產階級的衝擊了。”
白秋怡沒想到他就此不談了,有一點心慌。
不過是嚇唬沈確,霍九淵要是在裏麵出了事,確實難辭其咎。
但依舊,“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麽花招。”
沈確看著遠方黑飛馳而來的車隊,放聲大笑起來。
“霍震山來了,你和他去解釋吧。”
他回頭,衝白秋怡眨眨眼,“等你們談完了,還會有驚喜等著你。”
白秋怡正想問他什麽意思,一輛豪華越野車衝了過來。
沈確靈活地躲開,白秋怡嚇得大。
在一片驚呼聲中,這輛車撞上了奧迪a6的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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