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地鐵，給俞喬打了電話。

得知去今天去辦離婚，俞喬大吃一驚。

“不是說半年后才能再起訴嗎？怎麼現在就可以離了？”俞喬還以為是走法院起訴程序。

穆晚晴解釋“不用起訴了。他同意協議離婚，我現在回工作室打印離婚協議。”

到了工作室，俞喬還在好奇“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文先生怎麼突然同意離婚了？我看他那天來找你，還一副深繾綣的樣子。”

穆晚晴趕時間，只留了句“一言難盡”，拿起猶帶溫度的離婚協議，匆匆離開。

去民政局的路上，開始糾結猶豫。

到底要不要給文湛打個電話？

看看時間，八點了，不知他出門沒有。

一路糾結，一路忐忑，一路懷疑，等到了民政局門口，正猜測著那人肯定沒來，肯定是遛的，卻一定睛看到了寒風中長玉立的男人。

白襯衫，黑西裝，外面是一件羊絨大，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襯得他眉目清明，氣質清冽，讓過路人不自地側目多看幾眼。

穆晚晴心跳加速，沒想到他會來得比自己更早。

看來，他是真得想通了，愿意放自由了。

昨晚下過雪，雖然現在雪停了，可路面打。

正要加快腳步，鞋底一險些摔倒，堪堪穩住形后，只能繼續小心地放慢步子。

一步一步朝著他靠近時，似曾相識的畫面把的記憶拉回到兩年多前。

那時候，他們確定要結連理時，也是約好了時間一起來民政局。

初社會的，看到尊貴顯赫的男人，連呼吸都張地克制著。

幻想過兩人的婚后生活，以為老天爺心疼前半太過凄慘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終于給了彌補。

可最終證明，幻想始終是幻想，不了現實。

短短幾步路，穆晚晴心中腸百轉，思緒萬千。

文湛站在臺階上，英俊的臉龐神清淺，既算不上冷漠嚴肅，也說不上溫和煦，見人深一腳淺一腳終于走到面前來，他不急不慢地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想離了。”

穆晚晴尷尬，無端地面頰泛紅升溫，解釋道“我……回工作室打印離婚協議。”

“嗯，走吧。”他應了句，轉，拔修長的影走在前面。

穆晚晴抿，著混的心跳，跟上他的步伐。

文湛一早打電話知會過，所以他們一進去，并沒有排隊，也沒有在大堂辦理，而是有工作人員直接帶去了里面的辦公室。

“離婚協議呢？”文湛手，看向。

穆晚晴大概是還不相信這一幕，有點傻愣地看著男人，沒反應。

文湛臉微沉，眉心一皺，“你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人回過神來，看向他主問，“你說什麼？”

男人黑臉“離婚協議。”

“哦哦，有！”連忙低頭翻包包，自言自語般嘀咕，“我早上專門回工作室打印的……”

穆晚晴拿出一式三份的離婚協議，文湛接過，走到桌前坐下，兩人當著工作人員的面各自簽了名字。

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幕，個個臉上也是神

困，大概好奇明明兩人看起來相敬如賓，怎麼又要離婚呢？

而且，離婚協議都還沒簽名，到了民政局才現場簽……

簽完字，文湛手機響起，他就起接電話去了。

等他接完一通電話回來，工作人員已經把蓋了章的離婚證送過來。

“這就行了？”文湛微微挑眉，沒想到這麼迅速。

“是的，文先生，程序已經走完了。這是離婚證，請二位妥善保管。”工作人員將紅的離婚證遞上前，兩人各一本。

看著那似曾相識的紫紅本本，封面上只是一個字不同，可意義卻完全相反，兩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都沒有第一時間手去接。

工作人員顯然明白他們的心思，也沒催促，作停留了幾秒，文湛率先回神，先拿了自己的那本。

穆晚晴抿，吞咽，定的思緒也恢復正常，而后接過離婚證，客氣地點頭“謝謝。”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

到快下完臺階的時候，穆晚晴停住腳步，轉輕聲緩緩地說“我本以為，你昨晚是酒后言，今天醒來肯定反悔，沒想到……”

男人輕輕一笑，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離個婚嗎，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了。”

何況，民政局又不是只能來兩次。

穆晚晴點點頭，不知怎麼接這話，但不管怎麼說，了卻心頭最大的煩惱，還是覺得渾輕松了不，于是看向他真誠地道“謝謝你。以后我們共同養孩子，合作愉快。”

文湛瞧著，神復雜得形容不出。

視線飄遠了一點，他微微提了口氣，略帶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疏離地道“我還有事得走了，也沒時間送你一程，你……”

穆晚晴連忙道；“你去忙吧，我坐地鐵，很方便的！”

“嗯。”男人點點頭，沒再給多的回應，轉步下臺階。

穆晚晴不自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不知為何，明明是那麼修長拔的姿，可卻瞧出了幾分落寞頹喪的氣息。

而心里，除了輕松放下以外，看著他漸行漸遠的影，慢慢滋生出一傷心不舍。

到底夫妻一場，以這樣的結局收尾，擱誰心里都會難。

何況，這是的初。為人所有的第一次，都獻給了這個男人。

這種特殊，會在心里潛藏一輩子吧。

易航站在車邊，等文湛走近拉開后車門。很快，邁赫揚長而去。

穆晚晴眨眨眼，還在原地站著，手里拿著離婚證，怔怔發呆。

短短一天時間，文湛對待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希從今以后，他們都能像今天這樣，橋歸橋，路歸路。

手機響起，將從七八糟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喂，喬喬……”

俞喬在工作室呆著一直心不在焉，關心穆晚晴這邊離婚到底能不能離。

“給你發微信也沒見回復，況到底怎麼樣啊？你們真離了？”

穆晚晴一邊講電話一邊朝地鐵站走去，回復道“嗯，真離了，我剛沒看手機。”

“這麼順利？！”俞喬大吃一驚，“你前夫是怎麼突然想通的？他上次來找你，看起來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