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聽著這話，正好抱起妹妹，走到跟前瞧著冰冷的小臉，突然莫名地笑了，“你還有用，我留你一條命。”

“……”冷眼白了下。

男人繼續笑“還有嗎？給兒喂點。”

穆晚晴氣得心梗，看著小丫頭眼的樣兒，愧疚，悶悶地應了句“沒了……”

這混蛋說得沒錯。

自從重冒之后，水確實了，得靜下心來好好調養一陣，加強飲食，才能回到之前的水平。

文湛沒說什麼，抱著兒轉“那就趕洗漱下樓吃早餐，等會兒去醫院。”

“不去法院嗎？”揚聲問。

現在只想趕離婚！一刻都不耽誤！

文湛抱著妹妹已經走出房門，聲音從外面走廊飄來“我一早給律師打電話了，延遲開庭，你的律師應該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穆晚晴瞬間怒了，“你憑什麼擅作主張！”

等了好久才終于等到這天的！

男人沒再回復，而手機適時響起。

手夠來一看，果然，周亦儒的來電。

趕整理好襟，將兒子豎抱起來，騰出手接電話。

“喂，周大哥……”

才開口，那邊周亦儒急聲問道“小晴，法院通知延遲開庭，說是被告那邊的意思——你收到消息了嗎？”

穆晚晴很尷尬。

天天斬釘截鐵地說要離婚，跟文湛一刻也過不下去了，可總是攪著攪著又回到文湛這里，甚至還過夜了！

而周亦儒是真心幫的，為了這司更是忙前忙后，出錢出力，竟在臨到開庭的當天又生變故。

實在是難以啟齒……

“周大哥……我，我也剛知道，文湛延遲開庭了——”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實在沒法說出自己昨晚在文湛家過夜，只好避而不談。

周亦儒其實什麼都知道，不過見沒有挑明，也很高商地裝做不知，繼續談論司本，“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延遲開庭？如果是他單方面不出席的話，其實是對我們有利的。”

“我知道……”穆晚晴早就咨詢清楚了，也早早就盼著文湛不出席，那樣就可以直接缺席宣判了。

可誰能想到，他仗著權勢，竟直接讓法院延遲審理。

“我……我今天有事，等會兒還要去醫院，所以……沒辦法。”穆晚晴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只能拿這事當理由。

周亦儒一聽著急了，“還要去醫院？怎麼回事？還是鼻梁骨折疼痛嗎？”

“嗯……”無法說出因為再次意外懷孕——在這個節骨眼兒。

“你一個人還是他陪你？”

“我……我等會兒朋友一起。”

一旦撒了第一個謊，后面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了。

穆晚晴現在覺得自己真是個壞人，本就不配周亦儒對的關心和幫助。

周亦儒幾度言又止。

其實，昨晚得知穆晚晴鼻梁骨折，他就一直不放心，后來驅車回到公寓樓下，想著等回來看看況。

可一直等到凌晨，都沒見回來。

他知道，肯定是被文湛帶走了。

此時見還在絞盡腦瞞自己，周亦儒也沒生氣，因為理解的尷尬為難，知道面皮薄，說不出口

。

兩邊都沉默了會兒，穆晚晴突然也意識到周亦儒可能看出在撒謊，只是照顧的面子沒有拆穿而已。

這麼一想，便越發覺得掛不住，急忙道“周大哥，我……”

周亦儒明白要講什麼，不等把話說完便溫潤地打斷“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不舒服不能勉強，等你傷好了再說。”

穆晚晴確實是想說對不起，想坦白自己撒謊了，可周亦儒搶著給找了個臺階，讓頓時沒那麼尷尬難堪，心里莫名溫暖。

“好，多謝周大哥關心。”

“別客氣。”

掛了電話，穆晚晴抱著兒子起，心里依然愧疚難當。

如果早兩年跟周大哥重逢，該有多好。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年輕有為，事業有，是每個人心目中憧憬的白馬王子。

可惜，晚了一步。

————

吃完早飯，穆晚晴沒得選擇，只能被文湛著去醫院做孕檢。

正好，也聽聽醫生的說法。

總覺得驗孕單上那個hcg的數值不對，可能提示胚胎發育不正常。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胎肯定不能留，否則生下來也可能是個悲劇。

人總是心，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骨。

雖很堅定不能要這個孩子，但如果發育好好的就此流掉，心里多會痛苦惋惜，覺得罪過。

可若是胎兒有問題，那就能順理章心安理得的拋棄。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到了醫院，文湛下車等，走近后很自然地一手虛虛攬在腰間，一副恩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夫妻的模樣。

穆晚晴很不自在，淡淡瞥了眼悄無聲息地與他拉開距離。

文湛特意約了之前負責穆晚晴生產的婦產科專家，信得過，才放心。

誰知，把驗孕單給專家一看，人家臉立刻嚴肅了。

穆晚晴看著醫生皺的眉頭，心里也噔地收，“醫生，這個數值是不是不對？”

專家沒回答，只是詢問的月經周期，又問最近有沒有什麼小腹不適，當得知不久前有過不太正常的月經周期，專家心里已有判斷。

“再去個吧，看看今天的結果怎樣。”

文湛臉沉下來，“梁主任，什麼意思？胎兒況不好嗎？”

被喚作梁主任的婦產科專家推了推眼鏡，直言道“這數值太低，我懷疑本就沒有胎兒。”

“什麼？”文湛愣住。

他之前雖然對穆晚晴不怎麼關心，但也了解到一些懷孕的基本常識。

hcg升高就是懷孕的征兆啊。

“會不會是孕早期，所以數值低？”他不相信醫生的判斷，尋找著理由。

梁主任搖搖頭“以我的經驗來看，多數是生化了。你們再去驗個看看，如果今天的數值比昨天還低，那肯定就是生化了。”

“生化？”文湛聽著這個奇怪的詞，腦海里第一想到的是“生化危機”，眼神滿是詫異不解。

穆晚晴一聽生化，雖然也吃驚，但心里卻大大松了口氣。

如果真是生化就好了，那就不用做人流罪，也不用覺得愧對一條小生命。

再次去的路上，文湛跟著追問“生化是什麼？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