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道“傳沒傳開我不知道,是別人發給我的,說在一個微信群看到,覺瞧著像你,車也像是你的,就問問我——我一看,不就是你!”
文湛煩躁,“你幫我理下,我今晚忙,沒空。”
“忙什麼?又把你老婆綁回去了?”顧昕辰對他何其了解。
“跟你無關的事兒,打聽。”不客氣地回懟了好兄弟的關心,他不耐煩地丟下一句,“這事理不好我們絕!”
“¥…”那邊顧公子咒罵起來,可他懶得搭理,掛了電話。
他現在正頭大!
穆晚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必須早點確定!
如果是他的,當然不能流了。
文家這樣的門戶,子孫滿堂是福氣,生多孩子都不嫌多。
可如果不是,那就必須流掉。
否則這個野孩子生下來,他跟那人就再也不可能了。
可要怎麼證明?
文湛煩惱到極點。
周嬸很快做好宵夜,喊他們來吃。
文湛看了看樓上,見人沒下來,稍稍一思量,抬步上樓。
穆晚晴還是洗了澡。
因為鼻子流弄到了服上,不止外面的羽絨服沾染了,就連打底衫的前也滴了一些。
夜里要哺,總不能穿著沾有腥味的服抱孩子。
鼻梁還痛,不敢。
輕緩慢地洗了臉,把臉上的跡干凈,又穿好服。
剛忙完,房間門被敲響,沒回應,只是走到門口,開了門。
文湛看洗漱好,瞧著的鼻子還明顯腫著,眉頭皺了皺,關心地問“現在怎麼樣?如果還是痛得厲害,家里好像還有止疼片。”
穆晚晴想著自己還在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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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道“不用了,忍一忍就好。”
文湛看著楚楚可憐的模樣,疚之再度泛起,頓了頓說“對不起,誤傷到你。”
雖然不是有意的,但也的確是自己撞的,于于理應該道個歉。
穆晚晴有些意外。
心里明白他態度轉變的原因是什麼,穆晚晴極輕地扯了個笑,“你不是不相信我嗎?我說孩子是你的,你就信了?萬一不是呢?”
覺得自己也有些神經分裂。
明明希文湛相信自己的清白,可當他相信了,卻又故意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再去誤導他。
好在,文湛這一次很堅定,“我相信你,孩子就是我的,明天一早我們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
穆晚晴意外地抬眸,“不流掉了?”
“當然不能流!”文湛義正言辭。
可穆晚晴卻說“這個孩子我不打算要,明天去做人流。”
文湛一聽這話就來火,但還是強著,“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是。”坦坦地承認,然后說,“要是明天不去做人流,那就去法院,照常開庭。”
“……”文湛上樓時,早已做好心理建設,想著看在懷孕的份上,無論如何不能跟個孕婦一般見識。
可現在,怒火實在不住!
這人比誰都懂如何激怒他!
強著脾氣沉默了會兒,他突然笑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周嬸做好了宵夜,趕下去趁熱吃吧。”
穆晚晴晚上跟周亦儒和律師一起吃飯的,途中偶遇陸可珺,后來攪得心不好也沒怎麼吃東西。
這會兒深夜了,確實有些。
加上夜里想給寶寶們多喂點,也需要多吃些。
所以,難得順從地聽他一次話,乖乖下樓。
餐桌上擺著兩碗香氣撲鼻的小混沌,清亮的高湯,漂浮的香菜,上下起伏的小蝦米,零星散著的油花兒。在這樣寒冷的深夜,吃上一碗,渾暖融融,別提多舒服。
周嬸看他們雙雙落座,高興地道“太太,你最吃小混沌,不過廚師下班了,也不知道我的手藝合不合你胃口。”
穆晚晴客氣地笑了笑,“好的,麻煩周嬸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不得天天給你做。”
周嬸話里有話,但穆晚晴卻不回應。
寒暄之后,周嬸很有眼,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悄然退下。
文湛用餐快,吃完后優雅地一抹,閑適地靠在椅背上,盯著貓咪進食一般的人。
一想著自己又要做爸爸了,心頗為奇妙,跟兩年前第一次得知自己喜當爹時的心完全不同。
只是,兩胎相隔這麼近,對的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畢竟十月懷胎很辛苦,生孩子也是鬼門關走一遭。
想到這點,文湛平和冷靜的臉微微,眉心凝起。
穆晚晴吃完小餛飩,又一勺一勺喝著湯。
知道文湛一不地盯著自己,但懶得搭理。
等夜宵吃完,暖和了,神上也仿佛充了電一樣,人都振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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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頭,看向一言不發的男人,主問道“你想好沒?明天到底是去醫院做人流,還是去法院離婚?”
文湛輕眨眼眸,回神,沒有理會的挑釁,倒是冷不丁地問“接連懷孕生育,你的吃得消嗎?”
嗯?
穆晚晴一怔,什麼意思?
難道說吃不消,他就同意流掉孩子了?
見一臉驚訝狐疑,文湛也知自己的問題很突兀,坐起正道“明天去醫院檢查,聽聽醫生的專業建議,如果你的不適合短期再次懷孕,那就趁早做手。”
文湛在短短時間便做出選擇,盡管他很舍不得這個寶寶,可大人的健康更重要。
“以后,我會注意些,不會再讓你面臨這種傷害。”
嗯??
穆晚晴臉更怪,簡直就是黑人問號臉。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都要離婚了,你……”他居然還想著夫妻之事要做安全措施?
他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
“很晚了,你回房睡吧,妹妹在主臥,你去陪。”代完這些,文湛不等拒絕便補充道,“我睡客房,放心,不會打擾你。”
倒不是他君子。
而是,現在懷著孕不能親熱來,睡一起也只能干瞪眼,這是對他的折磨。
還不如自覺點跟分開睡,省得又起沖突,鬧得彼此都不開心。
穆晚晴再次意外,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想著兩人分居已有些時日,以他的怪癖,今晚好不容易把弄回來,就算不能打全壘,他也會極盡所能地占盡便宜——沒想到,竟突然修養,做起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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