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孫圈圈,不問緣由,不辨對錯,永遠都第一時間無條件地站在這一邊。
孫媛來得很快,阮梨剛剛從浴室出來,門外就響起大小姐咚咚咚的敲門聲,來的不只是人,還有啤酒、燒烤和果切。
“來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阮梨著漉漉的頭發彎起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買醉了?”
“難道不是嗎?”孫媛解袋子的作一頓,“我理解錯了?我們十年姐妹的默契沒有了?”
阮梨搖搖頭,放下手里的巾,任由半的頭發垂在肩頭,“我只是有點……想和你聊聊天。”
孫媛拉開手邊的椅子一屁坐下,“來,你說,霍硯舟是不是干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你說出來,我幫你罵他!”
“為什麼你覺得會是霍硯舟?”
“不然呢?工作圈社圈里的那些閑言碎語你從來不理會,上一次這麼喪地找我聊天還是因為你家的公司和霍明朗——”孫媛微頓,“草!他們老霍家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吧。”
阮梨也坐下,揭開果切,給自己了塊奇異果,“圈圈,我今天見到霍明朗了。”
孫媛:“???”
居然……是因為霍明朗啊。
孫媛猶疑地看向阮梨,想從的神里看出些名堂。
比如,阮梨是不是還對霍明朗余未了。
“所以呢……”
“不知道。”阮梨嚼著奇異果,“我覺得自己好像個渣。”
“?”
“看著他跟我解釋和道歉,我竟然覺得特別沒意思,我覺得……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阮梨有些茫然,記憶里的那個年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永遠張揚耀眼,像太一樣,不為任何人任何事低頭。
從來沒見過他沮喪的樣子,也不想見到。
“圈圈,你說,我是不是有傾向?”
孫媛輕嘆一口氣,起走過來,攬住阮梨的肩膀將半擁在自己懷里,“梨子,你不是有傾向,而是你已經跳出了對霍明朗的迷,站在一個局外人的位置上去審視他。”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有濾鏡的。
濾鏡碎掉了,頭腦就清醒了。
“可他還是他啊,難道因為我了局外人,他就變了嗎?”
“梨子,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討論一個問題,只是這些年看你那麼小心翼翼地喜歡霍明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孫媛微頓,“你到底是喜歡霍明朗這個人,還是喜歡他上的那種無畏和熱烈?”
阮梨有些茫然。
這有什麼不同嗎?
阮梨聽見孫媛繼續道——
“人總是會反復喜歡上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像是一種緒補償。這種喜歡,往往是一個人的事,在單中尤其常見。”
“但當兩人相,開始一段的時候,這種代償就會被弱化。你更在意這個人是否與你三觀相合,能夠同頻共振。你的好,他是不是能欣賞,你的缺點和壞習慣,他是不是能包容甚至縱容。你們兩個人構建和期待的那個未來里,是不是都有彼此的影。”
“你不再希從他上找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你發現你更想要做自己,想要表達自己的個,讓對方遷就,以此證明他在意你喜歡你。”
阮梨抬起頭,眨眨眼,“圈圈,你是去上什麼速班了嗎?”
“……”孫媛輕輕阮梨的額頭,“孫圈圈我可有文化了,我這秀,知道嗎?”
阮梨彎眼。
思緒落在孫媛的最后幾句話上——你想要證明,他在意你喜歡你。
阮梨從桌上拿過一聽啤酒,拉開。
孫媛挑挑眉,“不是不借酒消愁麼。”
“想喝。”
“行,我舍命陪君子。”孫媛將兩個大袋子拎到茶幾上,“來來來,還有燒烤,喝酒怎麼能沒有下酒菜呢,高低整兩串。”
阮梨抓了抓還有點的頭發,著鋁罐走過來,和孫媛一起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不怎麼能吃辣,但癮大。三串下去,的就紅嘟嘟的,又喝啤酒解辣。
“你別吃啊,聊聊。”孫媛知道阮梨的酒量,最多兩罐。
“聊什麼?”
“你想聊什麼就聊什麼,跟我聊天還要劃定主題啊。”
手里的啤酒罐已經快要見底,阮梨歪著頭,眸水潤,“圈圈,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證明,他在意我喜歡我。”
“?”孫媛不解,且大為震驚。
“阮小梨,你該不會還想和霍明朗舊復燃吧,你信不信霍硯舟能當場把你倆給沉塘了。”
“……”阮梨又抿了口啤酒,“這是法治社會,沒有這種封建糟粕了。”
孫媛倒一口氣,“不是,寶貝,你醒醒,你要是對霍明朗還存著這個心思,當初為什麼要跟霍硯舟領證啊?霍硯舟要是知道你這麼玩弄他的,還妄圖給他戴綠帽子——”
“不是。”阮梨有點聽不下去了,“不是霍明朗。”
“那是……”
阮梨喃喃,聲音很低:“是霍硯舟。”
孫媛:“???”
孫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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