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場失意的人,許為第一個轉瓶子的人。
像是有什麼魔法似的,冰綠的小瓶子快速旋轉,又在緩緩轉停時,不偏不倚,瓶口正對阮梨。
阮梨:“……”
許記著霍硯舟的話,他也知道阮梨無辜,明明已經在很努力地收斂眼中的哀怨,但直直看向阮梨的時候還是掩不住心緒,還是——不甘心。
“我想問——”許微頓,干脆低下眼不看阮梨,“如果你現在還是單,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毫無意義的提問,連假設都顯得多余。
許自己也知道。
阮梨沉默一瞬,沒注意邊霍硯舟已然沉涼的視線,只溫吐出兩個字:“抱歉。”
許:“……”
孫緩:“活該。”
周敬之指指阮梨,“違反游戲規則,罰酒。”
阮梨當然知道自己的回答不合符游戲要求,但沒辦法在許那樣的視線里回答他一句冷冰冰的“不是”。
愿賭服輸,手去拿吧臺上的酒杯,霍硯舟卻已經先一步,“我替喝。”
男人修長指骨著高腳杯,一飲而盡。
周敬之端著笑:“好酒量。”
第二,阮梨轉瓶,瓶口直指周敬之。
和周敬之不,也不想打聽他的私事,挑了一個無關痛的問題,“周先生每調一杯酒,都會取一個名字嗎?”
周敬之坦白:“不是。”
分人,當然喝過他親手調的酒的人也不多。
第三,周敬之提問霍硯舟。
打從今晚霍硯舟走進這棟別墅,周敬之就看到了他上的傷口,很淺的一點,像是被什麼尖銳刺破。
周敬之當然不覺得那是被什麼尖銳之劃破的,傷在角,只一個可能——被人咬的。
放在十年前,或許會有孩敢做這件事,至于如今……只能是霍硯舟自己主。所以,他這是霸王上弓被咬了?
周敬之覺得有趣,也覺得霍硯舟有點慘。
山間悟道三年,周公子難得生出些慈悲心:幫一幫他好了。
算了下霍硯舟和阮梨領證的時間,周敬之悠悠開口:“初吻——是兩周之丟掉的?”
霍硯舟沉默一瞬:“不是。”
第025章
清沉的兩個字, 讓這場本就不甚熱鬧的夜話沉寂一瞬。
周敬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訕訕收了邊的笑,視線不經意掃過阮梨, 低著頭, 看不清神。
不準什麼態度, 看起來像是不太介意。倒是霍硯舟,沉靜的眸底仿佛浸了涼玉, 讓周敬之有些心虛。
但周公子心虛視線卻不虛, 看向霍硯舟的時候眼中明晃晃一個意思——是你自己不潔自好的啊, 不能怨我。
其他人也都識相地不接話, 這一頁就此翻過。
接下來一由霍硯舟轉瓶。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扣著冰綠的小瓶子,輕輕一帶, 瓶轉旋出綠弧, 由快至慢, 瓶口一停, 正正指向阮梨。
阮梨:“……”
其余三人的視線開始八卦, 甚至連許都刻意看過來,好奇霍硯舟會問阮梨什麼問題。
霍硯舟:“喜歡翡冷翠?”
阮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 點點頭,“是。”
周敬之:“某些人作弊不要太明顯啊。”
阮梨:“……”
幾過去, 都是些無關痛的話題, 這幾人幾乎從小一起長大, 著實沒什麼特別的,又都是點到即止的格。
倒是阮梨無意間聽到了些新鮮的八卦。
比如許看起來像個花花公子, 但至今還沒親過孩。
孫緩談過三次, 每次都是被甩的那一個。
讓周敬之守戒的人早已經把他拉黑。
不消片刻,一旁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竟是許喝醉睡過去了。
阮梨訝異,也終于會到了孫媛的吐槽,他酒量真的好差。
孫緩和周敬之負責將許抬上樓。
已經快要凌晨兩點,霍硯舟瞥見阮梨眼底的睡意,“要不要就在這里休息?”
阮梨打了個哈欠,眼底氤氳出水,“方便嗎?”
“你看他們隨意的狀態就知道。”
誠如阮梨走進這別墅時的猜想,這個地方名義上是一會所,但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包了下來,算是他們幾人平時消遣的一個固定地點。
“房東是一對華裔老夫婦,常年在各個大洲旅居。房子是我和周敬之大學的時候租下來的,后來賀清辭加,再往后是孫緩和許。”
“你們五個人合租的?”
“嗯。”
這些人名下有多房子大約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卻偏偏要五個人湊錢租一棟別墅。
阮梨覺得新奇。
霍硯舟及時為解,“一個據點,不屬于我們任何一個人,又屬于我們任何一個人。就像今晚,如果這棟房子在我名下,許肯定不會醉在這里。”
提到許,阮梨微微有些尷尬,極快地垂下眼。
但霍硯舟的意思懂了,五個人合租,每一個人對這里才有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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