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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情話》 第5頁

借阮梨一個膽子也不敢讓霍硯舟給當司機,如果不是現在下雪又對這車不,阮梨甚至很想說:我給您當司機,行不行?

上了霍明舟的車,坐在副駕駛,阮梨后知后覺意識到,霍硯舟方才是在和開玩笑?

他這樣的人,居然會開玩笑。

鼻息間有淡淡的清香,讓阮梨聯想到冷冽的雪林和凍青的泉水,和霍硯舟這個人莫名很像。

“你很怕我?”

冷不丁的一句話,溫沉低冽的嗓音,于寂靜的空間里讓阮梨沒來由地慌了神。

纖白的指尖下意識蜷,“沒有。”

“不怕。”阮梨又補了兩個字,卻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你可閉吧,阮梨。

好在霍硯舟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聊天,抑或探究是不是怕他,更像是隨口一問。可阮梨格不熱絡,常常別人拋了十個話題,能接住兩三個已經是勉強。至于霍硯舟,似乎比的話還

車里的暖風開得足,他上只穿一件黑襯衫,撐得括,將腕骨也襯得愈發修白。一副金邊眼鏡,下頜線繃,周疏冷克制。

按理說這樣的安靜會令人尷尬,可霍硯舟似乎天生的氣場就如此,山巔涼月,遙遠冷冽,不沾凡俗。

待在他邊,只有敬畏,絕無隨意攀談的念頭。

阮梨是這樣的。

阮梨想起孫媛的話:就你這個格,我嚴重懷疑你其實本不是喜歡霍明朗,是喜歡霍明朗那個跟誰都能兩句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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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在里,我們上的其實是潛意識里為的那個自己。

阮梨不知道。

喜歡霍明朗,喜歡了八年,這份喜歡已經了一種習慣。

手機屏幕亮起,孫媛像是和心有靈犀似的。

孫媛:【準備登機了,明晚六點到京北,記得來接我】

孫媛前兩年被爸斷了經濟來源,這兩年在國外全靠自己打拼,連直飛航班都舍不得買。

阮梨:【好】

孫媛:【你干嘛呢】

阮梨:【在路上】

孫媛:【你還沒回家,我看天氣預報說京北今晚有大雪】

阮梨:【嗯】

像是知道什麼,孫媛又問:【霍明朗那個狗東西呢,他不會又讓你這麼晚自個回去吧?】

阮梨沉默。

今晚的事其實不在意,霍明朗朋友多,日常總是忙忙碌碌。又不是小孩子,回家還要人送。

可看孫媛的語氣,霍明朗送似乎天經地義。

所以,是理解得不對嗎?

阮梨不知道怎麼回復孫媛,不想騙孫媛,又擔心孫媛這個火脾氣一個電話飚過來,破口大罵霍明朗。

阮梨還記得自己坐在霍硯舟的車里,當著人家叔叔的面,總歸不禮貌。

半晌,孫媛的消息卻跳了進來:【梨梨,你真的不打算告訴霍明朗嗎?】

阮梨:【什麼?】

孫媛:【你喜歡了他八年】

人生能有多長,八年的時,生命的十分之一。

阮梨有些茫然。

安靜的空間里響起輕緩的音樂,電臺在放一首很經典的粵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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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調了職也不怕

怎麼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阮梨很喜歡這首歌。

這首歌也似乎格外應景。

車窗外雪落無聲,星星點點,如傾沙一般。

里霍硯舟的手指修長,骨節明晰,偏白的皮可見青紋路,明明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握著方向盤的作,偏偏松弛散漫里沾染了

阮梨莫名想起餐桌上霍硯舟著餐巾緩緩角的作,很斯文,也很有腔調。

他說:有合心意的,一定帶回來。

他合心意的姑娘會是什麼樣呢?

這個念頭跳腦中的一瞬,阮梨眼底有明顯的慌

在想什麼?

怎麼關心起霍硯舟的生活了呢。

聽說惦記他的富家千金能從鐘樓排到西山,像霍硯舟這樣的男人……應該不缺人吧。

霍硯舟早已經察覺了阮梨的打量,盡管的視線謹慎得不敢偏移半分。

像只好奇的小,一雙水的眸子一瞬不瞬。

想探知,卻又不敢。

低沉的男聲還在淺淺唱,一段無疾而終的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

阮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還是在霍硯舟的車上。等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周遭的黑漆漆一片,只有淡白月下延綿無盡的雪

車子停在路上,阮梨有些茫然地起,覆在上的羊薄毯落半截。毯上沾染著幽淡的氣息,和車里偏冷的香調很像,但細嗅之下還有一淡淡的溫和,像早春驚枝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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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舟不在車里,阮梨偏眸,隔著玻璃看到一道修長的側影。

男人微微低頸,間淺淺咬著一支煙。

幽暗中亮起一小撮藍火焰,煙被燎燃,點點猩紅安靜地燙在雪里,灰寂的空間被描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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