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盜墓賊人相識?還是曾親去墓中?
都不應該啊。
殉葬制度已被廢除百年之久,皇陵更有兵馬嚴守,不論是盜墓賊人或是姑娘,都不應該出現在皇陵中。
莊廉困中記起皇陵鬧鬼的事,覺得有必要將這事弄清楚,再看唐嫻捂著臉低聲哭泣,肩膀微微聳著,模樣十分可憐,他沒忍心繼續問。
反正時日還長,先確認了寶藏所在,再與白太師問清容孝皇帝陵墓的事是否另有,慢慢來。
當下最重要的,是防止京城出子。
皇陵那邊倒不必采取什麼措施……已有重兵把守,無端加強兵力,反倒引人窺探。
一切等云停回來再說。
莊廉心有決策,再看唐嫻一眼,用長輩的語氣安道:“沒事的啊,等公子回來了,就帶你去找你爹娘,啊,,你聽話,再等等……”
說話間,因打翻藥碗、弄臟裳,被帶去沐浴的云裊由侍領了回來。
云裊小臉燒得通紅,見唐嫻埋頭噎,以為是和一樣病得難,靠著床沿,努力把抱膝而坐的唐嫻摟住。
口中安道:“沒事的,喝了藥就能好了……”
唐嫻抬頭,不等人將神看清楚,一把將云裊摟在了懷中,摟得的,把當做一個大型布娃娃。
病中的云裊沒力氣說話,跪坐在榻上,將臉往唐嫻肩上一,乖乖的沒了聲。
莊廉不好繼續留下,叮嚀侍將兩人照顧好,就要離去。
到了簾外,驚雷再起。
“你別害怕,煙霞是騙人的,打雷才不是雷公在抓小孩……”
云裊乎乎的嗓音傳出來,“不信你去問煙霞,就在后院里,被明鯉送去后邊石牢里了……”
莊廉心中咯噔一響,果然聽見唐嫻驚問:“煙霞在府中?”
“嗯。”云裊道,“我剛才瞧見了……你怎麼哭啦?你害怕打雷嗎?”
“不是,我沒事!”唐嫻按住云裊,抹去臉上淚珠,朝外大喊,“舅舅——”
莊廉:“……哎!”
.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說清楚,死也讓我死的明白點兒!”煙霞被五花大綁著,由明鯉押往蘭沁齋去。
明鯉搖頭嘆氣,“要麼你躲起來,要麼跑遠點,三天兩頭在公子眼前晃,你真當他抓不著你啊?”
煙霞在白湘湘府上扮了幾日侍,凌晨時分得知白湘湘被警告安分點,了小心思,去書房聽了人家父子談話,得知青州起了禍事。
跟在云停邊許久,猜到云停必定會即刻親自前去理,于是慫恿白湘湘遞上帖子,請唐嫻過府賞雨中荷花,同時還邀了祁郡主。
暴雨天賞景,聽著有點傻,但白湘湘面子足夠大,雙方都應了。
在煙霞的預想中,雙方會在街頭相撞,依祁郡主那跋扈的脾氣,定會不依不饒地將事鬧大。
越大越好,就可以趁機把唐嫻帶走了。
事后云停追責,也該拿祁郡主問罪,而非白湘湘。
一切如所料,除了最后被拉著的“唐嫻”一抬頭,出的是明鯉的臉。
知道被算計時,已經晚了。
煙霞姿靈活,擅易容,但論及手上功夫,遠不及其余侍衛,被明鯉近后,沒兩下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的目的是莊姑娘,莊姑娘與白湘湘是好友,猜到你藏在白湘湘邊,很難嗎?”
明鯉道:“不然你以為公子為何特意警告孟嵐看好了白湘湘?從始至終,那句話都是說給你聽的,提醒你機會來了!”
煙霞悔得腸子都青了。
躲藏數月,兩次從云停手下逃,大大助長了的自信,結果這次栽了大跟頭。
甚至不用云停或者莊廉出手,一個明鯉就輕而易舉將拿下了。
也不知道云停會不會殺了!
煙霞哭喪著臉打聽消息:“我上回與公子說清楚了,藏寶不是我搬的,真的……公子不會殺了我吧?對了,他不是不在府中嗎?你要帶我去哪兒?難道公子大發慈悲,不準備把我關牢中的嗎?”
明鯉嫌聒噪,扣在手臂上的手用力,煙霞登時慘起來。
凄厲的慘聲穿墻壁,傳到屋中的唐嫻耳中,忙朝外高喊:“煙霞!”
煙霞收起夸張的痛呼聲,仔細打量,認出這是蘭沁齋,心中一喜,急聲喊道:“是我,救命啊,娘——”
“娘娘”喊了一半,煙霞一咬舌尖,生生把第二個字憋了回來。
“管你娘?”蘭沁齋里的莊廉大震撼。
年方雙十的唐嫻生平第一回 被人喊娘,還是個歲數與相近的姑娘。
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半點紛雜的緒也沒了,竭力鎮定,回道:“……好像是呢。”
這時煙霞被押了進來,頭上、上被雨水澆,嬉皮笑臉道:“公子那個什麼,我喊他一聲爹,不為過吧?”
云停要民如子的嘛,是民,也是子,喊云停一聲爹能換一條命的話,愿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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