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年一次的春闈開始了。
今年,束玉承得了蔣先生允許,下場一試。
束夫人和周氏早早的就開始給束玉揚準備要帶的東西,束夫人替束尚書準備過,也替束玉揚準備過,很是經驗老到了。
束夫人和周氏一起收拾著,一遍念叨著:“三天考一場,一共三場,進去了就要等九天後考完才能出來了,晚上貢院裏邊兒冷,保暖的服不得。”
說著想到什麽,略有些歉疚的道:“當年你公爹去科考,我棉沒給他備足,晚上冷的厲害,還沒考完,在裏麵第三天便有些發燒了,後來你公爹說,又不是發燒腦子有點糊,說不定能考個更好的名次。”
周氏聞言趕又查了查棉,才安道:“娘您當年年輕也沒經驗,又不像兒媳現在有長輩教,也不能怪您。”
束尚書母親早逝,是以,束夫人一嫁給束尚書,年紀輕輕便掌家理事。
束夫人笑笑,又繼續說起要準備的吃食...
束玉揚則把會試過程中的種種細節,以及需要注意事,給束玉承細細講了一遍。
到了會試那一日,全家一起上陣,送承哥兒去貢院。
貢院外頭,人山人海的,束玉承提起包裹,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束尚書道:“咱們也回去吧,九天後再來接玉承。”
青黛去了外麵辦事,倚梅把外麵的事說給聽,束玉綰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如今父親至戶部尚書,大哥也在朝中任要職,若是二哥考的極好,怕是隻有外放,才能有所發展了。
二哥不似大哥從小被父親母親寄予厚,雖聰明,卻是個懶散的,這次卻如此刻苦,若是考的一般,束玉綰想到二哥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及這幾年來的苦讀,還是希他考個不錯的名次吧。
玉綰聽完便過,繼續理公務。
現在束玉綰反應不大,便將前些日子積的一些宮務拿出來,理完宮中和皇莊的這些事,束玉綰不盛裝打扮,便也不擺弄珠寶首飾,錦華服,也不遊園賞花,得了閑暇,便把之前的兵書拿出來看,看的久了,不覺得枯燥,反而十分有意思。
世人都認為,子該學德,戒,琴棋書畫,但經曆過絕的時刻,才發現這些東西,並沒有多大用。
玉綰看的正神,青黛在一旁道:“月兒小姐過來了。”話音剛落,月兒便帶著趙媽媽進來了。
月兒行了個禮,便急忙把手上的畫遞給玉綰看:“娘,宋先生今天誇我畫的好了,娘,你快看,我這貓兒畫的好不好。”
月兒的先生,即墨先生上午教月兒畫畫,下午教月兒認字,識字,平日束玉綰都要等到下午下學了,再去看看兩個孩子。
今日月兒得了誇獎,忍不住要來找娘親,分一下愉悅的心。
玉綰放下手中的書,接過月兒遞過來的畫,見月兒當真畫的有模有樣,不誇道:“像,真像,月兒你可真是太聰慧了!”
得了誇獎,月兒愈加得意洋洋起來:“月兒也覺得,我可實在太厲害了!”
束玉綰見了不失笑,點了點月兒的額頭。
月兒高興起來,想撲進束玉綰懷中,還沒開始撲,就被趙媽媽拉住了,溫道:“小姐,娘娘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不能抱您。”
聞言月兒急忙止住。
好奇的看著玉綰的肚子:“我和承兒都是從娘肚子裏出來的嗎?”
束玉綰笑道:“是啊。”
“可是是怎麽出來的呢?”
看著對什麽都好奇的月兒,束玉綰有點招架不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想了半天才道:“生出來的,至於怎麽生,等你再長大一點,娘再告訴你好不好?”
月兒點點頭,勉強接了這個說法。
這個時候,殿門口又響起了一聲:“母後,姐姐!”
承哥兒邁著小短,急忙往兩人邊來。
被承哥兒的娘拉住在了離束玉綰兩步遠的地方。
承哥兒的老師宋大學士如今每天也要宮,給承哥兒啟蒙,隻不過承哥兒畢竟還小,每日學習的時間不長,閑下來便要去找月兒玩,今日月兒休息時,承哥兒沒找到月兒,便又找到了束玉綰這裏。
承哥兒如今才三歲不到,像個團子一般,很是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