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稟告說束玉婷來了的時候,束玉綰便覺得,肯定是為平宜公主的事兒。
隻是不知道大姐是什麽看法。
“請進來吧。”
束玉婷進了殿,匆匆給束玉綰見了禮,便道:“妹妹,可不能讓我們家炎哥兒尚平宜公主啊,會毀了炎哥兒的前程的!”
束玉綰沒想到自家大姐是這個態度。
淡淡道:“可是這事兒,皇上也沒有著你們府裏,不是問了大姐夫的意向,大姐夫自己說願意的嗎?”
束玉婷氣道:“他知道什麽!他自己碌碌無為,非要兒子也跟他一樣嗎!”
束玉綰開解道:“尚公主也不是完全不能朝為,隻是不能任一些要的職而已,加上往後有爵位,炎哥兒絕不會平庸的。”
束玉婷急道:“炎哥兒是有大才學的,將來必有出息啊!”
“玉綰,你是炎哥兒的親姨母,一定要幫幫炎哥兒啊!”
束玉綰這會兒算是把事理明白了,問道:“炎哥兒自己怎麽說?”
“我還沒來得及問炎哥兒,知道了消息便趕來找你了,防止晚了真定下來了!炎哥兒自是聽我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炎哥兒自是知道我為他好。”
束玉綰無奈道:“大姐,這事兒啊,你還是回去問問炎哥兒,和大姐夫好好商量商量一下,一家人,定下個主意,商量定了再去皇上麵前回話,我在裏麵摻和不合適。”
“玉綰?”
束玉綰耐心勸道:“去吧,畢竟是炎哥兒的婚事,炎哥兒自己的想法也是很要的。”
束玉婷要纏磨了一會兒,見束玉綰耐心漸失,毫無搖之意,隻好出了宮門。
等人走了,束玉綰才代道:“今兒的事,不要傳出去了。”
青黛應道:“太子妃放心。”
主仆二人說著話,倚梅送了一張帖子過來,稟告道:“太子妃,寧王府的帖子,寧王妃邊的管嬤嬤親自送來的,人還在外麵候著。”
束玉綰接過打開。
正是寧王世子二月初八婚的請帖。
束玉綰見了笑道:“給管嬤嬤回話,寧王妃大喜,本妃必定前去賀喜。”
“是。”
倚梅得了話,便去傳話去了。
束玉綰仔細挑好賀禮,第二日,便讓阿青送去了寧王府。
寧王府中,寧王妃這些日子既忙碌又高興,唯一的兒子要婚,怎麽也得妥當周全,不能有一馬虎。
管嬤嬤也從東宮回來了。
“王妃,太子妃回話說,世子大婚時,一定過來祝賀。”
寧王妃聽了很高興:“好。”
雖說當時,寧世子鬧了那一出,但當時事並沒有鬧開,不過束府和寧王妃母子兩知,如今,玉綰已經做了太子妃,皇長孫都生了,寧世子也即將要與陳士怡婚。
寧王妃又認了束玉綰做義,如今束玉綰出席寧世子大婚,旁人也隻會稱讚太子妃與寧王妃好。
陳士皋正陪著寧世子準備婚禮事宜。
寧世子問道:“你不在家中幫忙,跑我這兒來幹什麽?”
陳士皋湊上前:“妹妹那邊有母親準備,我來你這兒看看。”
寧世子好奇問道:“話說,你最近怎麽想著要去朝中做事,當時我去殿前司,你不是說你不了約束?”
陳士皋小聲道:“不上進肯定要遭嫌棄的!”
寧世子習武之人,耳朵靈的很,聽了這話就知道有況,眉弄眼道:“遭誰嫌棄?”
陳士皋吞吞吐吐,寧世子催道:“快說,快說。”
陳士皋一咬牙,說道:“馬上我就是你嫡親嫡親的舅兄,你可的幫我。”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陳士皋麵窘:“魏國公府剛認回來的小姐。”
寧世子驚訝道:“那不是當時踩了你一腳的那個小姑娘?”
陳士皋後來常常去找連枝的麻煩,寧世子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陳士皋竟然上了心。
隻能說,這兄弟倆都是神經大條的。
寧世子點頭肯定道:“那你確實要努力了,魏國公府的門第可不低,就算是剛認回來的,也不是那麽好娶進門的。”
陳士皋垂頭喪氣道:“誰說不是呢,而且我之前經常去逗,估計對我印象不佳,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寧世子拍拍陳士皋的肩膀:“你這道阻且長啊!”
“你別說這些廢話,有沒有法子啊?”
寧世子道:“你一邊在朝中努力做事,爭取改變大家對你的印象,一邊還要去魏小姐那邊,為以前的事認真道個歉。”
“能行嗎?會不會覺得,我欺怕,是寺丞兒的時候,我就欺負,了魏國公兒,我就去道歉。”
寧世子躊躇道:“其實我也沒什麽經驗,總比你現在給人留個壞印象來的強吧,要不你回去問問士怡?”
陳士皋聽了打趣道:“喲,這還沒婚呢,就士怡,士怡的,士怡也是你的。”
寧世子恍惚,片刻後笑道:“這不是馬上要婚了。”
“嘖嘖嘖...”
這邊,束玉婷從東宮出來,沒有回永昌侯府,而是轉去了束府,徑直找到束夫人,把事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便道:“娘,您一定要幫幫炎哥兒啊!”
束夫人氣到:“這事兒,你跟昌平兩個人想法不一致,這頭他應了皇上,你轉頭讓玉綰去皇上跟前否了,你讓玉綰在皇上和昌平那裏了什麽?”
束玉婷委屈道:“可是夫君不聽我的,妹妹又是太子妃...”
束夫人打斷道:“你也知道隻是太子妃,不是太後!”
...
束夫人訓了一頓,束玉婷不高興的回了永昌侯府。
去了炎哥兒的院子,便見鄭昌平已經在這裏了,顯然已經跟炎哥兒提過此事了。
束玉婷道:“炎哥兒,你放心,娘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拒了的。”
炎哥兒恭敬一禮:“母親,平宜公主活潑可,氣質出眾,兒子願意。”
束玉婷氣極:“你,你怎麽跟你爹一樣沒出息。”
鄭昌平在一旁鼻子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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