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最怕人多的地方,但近來經歷的事讓改變了。現在最怕的是沒人的地方,而有人在才不會害怕在那山里見過的死人,有人才不怕黑人會忽然闖這小院子了結了和周衡。
心里沒有那麼彷徨驚恐了,所以還是堅持不出去。
且不說黑人,這麼出去,周衡肯定要顧及,從而不能好好的索鎮上的環境。幫不上忙就算了,更不能拖后。
想到這,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等你,回來。”
周衡也聽到了這些聲音,又看了眼兩邊圍墻都有人家,還時不時有孩子在巷中跑來跑去,琢磨了一下后,才點頭:“有事就跑到巷子外,人多。”
周衡這時才覺得早應該搬到鎮上的了。幾乎沒有人煙的山里,賊人就越發的無所忌憚,但人多的地方便不一樣了,人多顧忌也多,賊人肯定不會輕舉妄。
周衡把門關上,走了幾步后,回頭看了眼巷子,然后收回目走出了巷子。
剛出巷子,不遠有一小菜市,小菜市平時擺攤的人不多。
周衡看了一眼,視線從其中的一個陌生攤販的上一掃而過。
昨天來看小院的時辰是在晌午之前。那會也從這個市場經過,還有就是下午搬進來再去買菜的時候,周衡都清楚記得這小菜市沒有這個攤販。
周衡心中有了猜測,但沒有多看。收回目,往藥館而去。
醫館的坐堂的是個近五十的大夫,大夫一見到周衡就問:“你媳婦的病怎麼樣了?”
周衡點了點頭,面淡漠:“差不多好了,來抓藥。”
隨后拿出一張藥方放到柜臺上。
大夫拿起來看了一會,隨而在心底琢磨了一番才開口:“這是……用來泡手的方子?”
周衡“嗯”了一聲,大夫點了點頭,然后讓藥去抓藥后才贊嘆說:“這方子好呀,摔斷腳的接骨后再持續不斷的泡上個一年半載,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周衡無所謂道:“你想用就用。”
一聽這話,大夫頓時似撿了寶一樣,笑得臉上的褶皺更深了。
“老規矩,我去拿銀子給你。”大夫忙去柜臺前拿了一串銅板出來,遞給周衡:“一百文。”
周衡拿了過來。
其實只要周衡走了,大夫也能記得藥方子,周衡估計也不會計較,但大夫沒得到周衡的幫助,所以也不會隨便克扣,再說也沒誰敢占周衡的便宜。
一百文不多,卻也是個表示。
好一會后,大夫才問他:“真搬到鎮上來了?”
周衡“嗯”了一聲。
大夫早就已經習慣了周衡這種沉默寡言的子,所以一點也不在意。
“搬到鎮上也好,畢竟你也娶了媳婦,那小媳婦看著年紀小,膽子也小,待在這鎮上,也總好過住在沒幾個人的深山野嶺中,危險得很。”
早上周衡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似乎想到了什麼,問:“近來靈山鎮的生人多不多?”
這醫館開了幾十年了,鎮上有什麼人,大夫也幾乎是知道的。
沒想到周衡會和他說閑話,大夫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隨而仔細想了想:“你這麼一說的話,來看病的人倒說過見到不的生面孔。”
因大夫好嘮嗑,所以都能和看病的人說上幾句。
那抓藥的藥聽到這話,也轉過頭來說了句:“我家隔壁就搬來了一對中年夫妻,都搬來快一個月了,也不見和旁人往來,早出晚歸,更奇怪的是他們家一個孩子都沒有。”
周衡沒有搭話,大夫也沒有在意的轉開了話題:“周衡,我這醫館還缺一位坐堂大夫,你看你都已經搬到鎮上來了,反正都還是要找一門討生活的活計的,不如就來醫館當這個坐堂大夫如何?我給你開月五百文銀子。”
醫館中有大部分的草藥都是周衡送來的,大夫也是知道周衡會醫的。就說偶爾送藥來時遇上他束手無策的病人,周衡也會在一旁提示他。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年紀輕輕的周衡的醫確實在他之上。
周衡微挑眉,反問:“你覺得我坐堂,還有人敢上門來治病?”
大夫一噎。看著他那張冷冰冰的臉,還有那雙凜冽的眼眸,一時還真覺沒人敢給周衡看病,沒準病沒治好,反而會被嚇得更重。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會后,藥也抓好藥了。
周衡給了銀子,拿了藥就走人。
等人走了之后,藥才嘀咕道:“這麼沉悶冷冰冰的子,怎麼看都是個兇狠的人,也不知道那滴滴的小媳婦怎麼得了喲。”
大夫看了他一眼,訓斥道:“別想有的沒的,再想那也是人家周衡的媳婦!”
前天周衡把他家的那小媳婦帶來的時候,可是把醫館的藥和大夫驚艷了一把。
藥十六七歲的年紀,前兩日見到周衡帶過來的小媳婦,要不是周衡涼涼的瞥了他一眼,嚇了他一跳的話,估計他大概還會直勾勾的盯著瞧。
藥被大夫說了一,不敢再表現出半點的垂涎。只在心里想著要早知道周衡的媳婦這麼水靈,手還能治好,即便嗓子不能治好,他就是砸鍋賣鐵,向旁人借也要湊夠三兩銀子。
但現在人都給周衡買了,他再后悔也沒什麼用,只能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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