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國,遼城。
遼城如今被北狄、西戎、燕云三國所占據,城里到都是士兵,在城里不講理法到掠奪,令遼城的百姓苦不堪言。
夜后,所有人家都閉大門,藏床底或者地窖里,生怕北境盟軍的士兵會破門而,行不軌之事。
遼城府衙正廳,拓跋石、耶律刃牙,還有燕云的主帥獨孤樓全都面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這都第十日了,豫國那邊還是沒有什麼消息?豫國的皇帝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抵達遼城?”耶律刃牙皺著眉頭說道。
“要我說,不如還是將那姬陵川給殺了,把他的頭顱送回豫國,我就不信看到他的腦袋,那豫國皇帝還會無于衷!”
“不可。”獨孤樓道,“我們最終目的,還是要名正言順從豫國手中拿到想要的土地,這場仗打了四年,我們折損了那麼多的士兵,殺了姬陵川只會讓戰局繼續惡化,不會有半點好。”
拓跋石朝一旁的士兵問道:“姬陵川如今怎麼樣了?”
士兵答道:“仍是不肯吃東西,就那樣坐在屋里一不。”
耶律刃牙:“倒是個骨頭,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何時,豫國戰神死在我們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幾人相視一笑,眼中都藏著野心和算計。
這時外面有人疾步走了進來,手里握著一封書信:“幾位主帥,燕云的國君聽聞姬陵川被擒,帶著十萬兵和長歡公主自燕云皇都趕了過來,如今已至遼城以北集結,特地來請獨孤將軍出城相迎。”
“什麼?燕云國君?已經到城外了?”拓跋石驚了一瞬,立即就朝獨孤樓看去。
“獨孤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沒有事先將這個消息告知我等?”
獨孤樓也是一臉茫然:“我并未收到任何國主傳來的消息。”
而且,這個長歡公主是誰?他怎麼從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一個公主?
定了定神,獨孤樓道:“二位主帥稍安勿躁,我這就出城一探究竟。”
遼城北面十里外的空地上,宋意歡一副皇室公主的裝扮,端坐在馬車里。
過紗簾,看向前方的城門,目微凝,眼底著的擔憂。
陵大哥,我來了,你在遼城可還安好?
遼城以北,麻麻匯聚著自燕云而來的兵馬,他們正在熱火朝天地就地駐扎。
從遼城的城墻上往下看去,這一幕不免讓城里駐守的北境盟軍覺到頭皮發麻,獨孤樓看著眼前這十萬大軍,眉頭用力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總覺到有些不安。
思慮再三,他要了一匹馬,帶著一小隊兵卒,讓人打開城門,向著營地而去。
燕云營地,停云邁開步子向主帳走去,著帝王冠冕和服飾的他看上去越發出塵如仙,而在他后,跟著一華服,頭戴釵飾的宋意歡。
兩人經過的地方,將士們紛紛行禮:“見過王上,見過公主。”
br> 停云腳步不停,帶著宋意歡進了王帳。
“這燕云的主帥獨孤樓是我那位弟弟的心腹,為人狡詐,武藝高強,你盡量站我后,我不會讓他傷到你分毫。”停云對宋意歡說道。
宋意歡笑道:“知道了,王兄。”
這一聲“王兄”得十分自然,就好像兩人天生就是兄妹一般。
說起兩人如今的份,便要提起十日前的事了。
十日前,宋意歡和停云借著份的遮掩,十分順利的抵達了燕云皇都。
停云乃先帝嫡子,本就擁有一批追隨者,回到皇都,他的幕僚便重新去聯系了舊部。
燕云的國姓乃是云,云襄帝不顧和停云的盟約主與北狄、西戎勾結的事早就引起許多大臣的不滿,這四年來為了與豫國抗衡,又在民間抓了不壯丁去從軍,民間也是怨聲載道。
如今得知停云還活著,而且還打算取回帝位,止歇戰事,這些大臣們紛紛倒戈。
這場宮變并不算驚險,甚至在宋意歡看來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有大臣的支持,再加上停云懷武藝,不過三兩下,云襄帝就在宮變之爭中落敗了。
當著群臣的面,被停云用劍架著脖子的云襄帝被迫寫下禪讓書,又被人到了燕云皇宮的暗室里,燕云的君主便悄無聲息的更換了人選。
停云即位后,便帶著宋意歡去往燕云皇陵取走那可以救齊磊的藥草“麟花”,又下旨封宋意歡為“長歡公主”。
他們只在燕云停留了五日,停云便召集兵馬,向著遼城而來。
一路快馬加鞭,不過短短幾日,就從燕云皇都抵達了遼城外。
停云在位子上坐下后,主上前給他倒了茶水,隨后便到一旁坐下,等待著獨孤樓的到來。
獨孤樓乃是云襄帝的心腹大將,此次和北狄、西戎結盟,便是獨孤樓在前線穩住戰事。此人狡詐,長袖善舞,停云從前就對他十分不喜。
營地外,獨孤樓帶著人從城趕到,落下馬背后,便有一人迎上前來,朝他拱手:“獨孤將軍,你來了,王上等候多時了。”
獨孤樓抬眼環視了一眼眼前正在搭建的營地,點了點頭應道:“白統領,好久不見。”
說罷,他抬腳帶著后的小兵就要朝主帳走去,卻又被面前的白溪松攔住了去路。
白溪松笑瞇瞇地說道:“王上要見獨孤將軍,自然只許獨孤將軍一人前往。還有,獨孤將軍去見王上怎麼還帶著武?這樣不妥吧?來人,將獨孤將軍的佩劍給除了。”
獨孤樓眉頭皺,道:“白統領是不是忘了,王上曾準予本將佩刀面見。”
白溪松一臉驚訝:“有嗎?我怎不記得了?不管怎麼說,獨孤將軍還是將兵除了好,這場仗打了四年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奪下的城池又被豫國給搶了回去,如今就只剩這麼個遼城了,王上心中說不定此時對獨孤將軍正有不滿,獨孤將軍也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被王上給斥責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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