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知道浮舟在想什麼,姬陵川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呵斥:“別瞎想些有的沒的。宋四姑娘秋獵時遇險,我恰好在附近,救下之后被猛襲擊,我二人在山中迷了路,直至今日才走出來。”
浮舟著腫起一個包的額頭,干笑:“屬下哪有瞎想,爺您誤會了。”
心中卻暗道,孤男寡在山中同三日,說沒點什麼誰信啊,爺就自欺欺人吧。
姬陵川指了指營地的方向,問道:“陛下那邊如何,你將那日發生的形同我說來。”
浮舟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了下來:“爺您所料沒錯,秋獵開始之后果然便生了,幽王和敦親王勾結北狄,悄然從北狄調了五千兵馬,意在秋獵時擒住陛下,要以妖后禍國的名義迫陛下讓位。”
宋意歡聽到這里,心臟用力跳了跳,這才知道姬陵川口中輕描淡寫的變有多驚人。
“不過,幸好陛下和爺有所準備,又加上寧親王在旁調兵馬,那五千北狄兵馬連帶首領耶律浚盡數被咱們擒獲,幽王、敦親王也已經被陛下讓人看住了,就等爺您回去之后再置了。”
“可有人傷?”姬陵川問道。
浮舟說:“是有幾個大人在護衛陛下的過程中了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倒是世子妃……”
宋意歡心兒提了起來,朝浮舟看去。
“世子妃如何?”姬陵川也看向浮舟。
“世子妃邊有個白芍的丫頭為了保護世子妃和王妃被敵方擄走,待咱們尋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死了。”
宋意歡用力皺起眉頭。
姬陵川也面深思。
“死了?確認是沒錯?”
浮舟點頭:“已驗明正,確實沒錯。”
不可能!宋意歡下意識就想口而出。
真正的白芍怎麼會在邢州?還被人從長姐邊給擄走?
那個在山林里追殺的人,分明就是偽裝白芍藏在長姐邊的崔臺柱崔鶯兒!
宋意歡旋即又冷靜下來,這一切做得看似天無,看來那人必定是早就想好了法子遮掩自己的行蹤,真正的白芍不知被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帶到了邢州來,應當就是為了今日。
不得不說,那人心思十分縝,確實極難對付。
“派去找尋『逍遙神醫』的那幾支小隊如何了,可有什麼線索?”宋意歡聽到姬陵川又朝浮舟問道。
浮舟搖搖頭:“暫時沒有尋到那位神醫的下落,不過世子放心,屬下一定會讓他們全力以赴。”
姬陵川點了點頭,這才回過頭看向宋意歡。
“你隨浮舟回去,該如何解釋,我想你應當有所準備。”
浮舟也道:“宋四姑娘無需擔憂,爺消失的這三日,小的對外宣稱爺是去擒拿追兵去了,不會讓人聯想到宋四姑娘上。”
姬陵川注意到宋意歡上那撕扯得面目全非的杏花,想了想,讓浮舟先回去取一件干凈的裳來,讓宋意歡尋個無人的地方換下,隨后才騎著馬兒跟隨浮舟回到營地。
宋意歡
發現營地四周看守的士兵比之前多了一倍,幾乎是每走兩步就能看到一個穿鎧甲的士兵,遠遠看去都能覺到一沉重之意迎面撲來。
浮舟已派了人率先回去知會,宋意歡回到營地時,已有不人走出帳篷踮腳觀看,其中就有寧親王府和定安侯府的人。
宋意軒更是牽著寧親王妃的手快步走上前去,急得寧親王妃在后頭道:“慢些慢些,莫著急,當心你的子。”
可宋意軒怎能不急?那是他最敬的四姐姐啊!
宋南歆也跟在寧親王妃和宋意軒的后向著營地大門走去,只是的臉看上去就不如其他人那樣急迫了,反而顯得十分蒼白,眼底藏著驚慌。
宋意歡在營地大門外從馬兒上下來,崴傷的腳落地時還傳來些微疼痛,但毫不在意,而是上前將那道向著自己撲來的小影抱在懷中。
“姐姐,嗚嗚嗚,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懷中的弟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宋意歡連忙安著他的后背,哄道:“別哭了,四姐姐沒事的,軒兒不要擔心。”
宋意軒知道自己不該讓宋意歡擔心,聞著悉的香氣,他也安下心來,心口那里傳來的悶痛也緩解了一些。
靠在姐姐懷中,他悶聲應道:“嗯,軒兒不哭了,軒兒很高興。”
宋意歡抬起頭,便看到前來接的人們,目在寧親王妃、孟氏、定安侯等人的臉上一一劃過,最后落在了宋南歆臉上。
宋南歆一直藏在寧親王妃的后暗暗觀察著宋意歡。
宋意歡在林中消失了三日,本以為崔沐遠順利得手了,哪想到這小蹄子居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而且還學會了騎馬,馬上還有這麼多的獵!
要不是浮舟說姬陵川這三日在忙著理叛軍的事,真會以為宋意歡這三日都和姬陵川在一起,那些獵也都是姬陵川幫打的。
猝不及防對上宋意歡看過來的視線,宋南歆心臟重重一跳,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宋意歡放開了宋意軒,起朝宋南歆走去。
宋南歆心頭大駭,“意、意歡——”
宋意歡沒有錯過長姐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懼,心中越發到冰寒。
這就是的長姐,里流淌著一半相同的長姐。
可這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從來沒有顧及過姐妹之,可以說是狠至極。
眾人也看出了兩姐妹之間氣氛有些不對,就在眾人以為宋意歡會對宋南歆做些什麼時,宋意歡卻上前一把抱住了宋南歆,哽咽著說:
“姐姐,意歡、意歡對不起你……”
宋南歆以為宋意歡會質問刺殺的事,猝不及防被宋意歡抱住,整個人都呆住了。
旁邊的人見此,倒是覺得們姐妹兩人極好。
宋南歆回過神來,強忍著心的慌,問道:“意歡,你這是何意?你有哪里對不起我了?”
宋意軒察覺了什麼,脆聲問道:“四姐姐,怎麼沒有看到茯苓?”
這個名字一出,宋意歡明顯覺得到宋南歆的子變得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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