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屬下查到了!”
耳畔傳來浮星的通報聲,宋意歡抬起頭,便看到浮星疾步向著姬陵川走來。他后的侍衛們手中提著不東西,有木匣子裝著的,也有用布袋裝著的,看樣子竟是滿載而歸。
看到侍衛當真搜到了東西,跪在地上的下人們面更是驚惶,屋的氣氛又恢復了之前的凝重。
姬陵川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從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下人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浮星上,說道:“將況詳細說來。”
浮星拱手應道:“屬下按著世子的囑咐,先是從趙嬤嬤的屋子搜起。”
后方,聽他提起自己,趙嬤嬤下意識抖了抖。
“不過,趙嬤嬤的屋沒有什麼可疑件,屬下便又帶著人去往下一個屋子,如此一個一個搜著,最后,從白芷的屋中搜出了這些東西——”
浮星抬手一指,侍衛們便將手中的東西捧上前去,遞到姬陵川面前。
那個木匣子里裝著好幾個款式致且鑲嵌了珠寶的發簪,除此之外還有耳珰,以及銀鐲、玉鐲等件。
而那白的布袋中,裝著的竟是許多碎銀,那上頭還刻有侯府的印記。
“不可能!絕不可能!”宋南歆雙目微睜,“騰”地站起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白芷怎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絕不可能會是!”
白芷得知那些東西都是從自己屋里搜出來的,亦是面大變,哭喊著磕頭冤:
“奴婢冤枉啊!奴婢自侍奉世子妃娘娘,對世子妃娘娘一直忠心耿耿,怎可能會做出這樣背叛主子的事來?求世子明察!”
宋意歡垂眸看著喊冤的白芷,眼底一片冰冷。
姬陵川卻不顧宋南歆與白芷的哭喊,讓人將那搜尋到的首飾與碎銀拿上前來,仔細翻看了一番。
從中取出一支步搖,姬陵川朝宋南歆問道:“世子妃,可曾見過這支首飾?”
宋南歆心中本是不相信白芷會盜取的件的,可目在看到那支步搖后,下意識口而出:“這步搖是外祖母送我的!”
這話一出,當即變了臉,白芷的喊冤聲也戛然而止。
宋南歆沉著臉將那木匣子接過來,在里頭翻了翻,口中低喃:“這是一年前我在多寶齋里買到的,還有這個,這是娘親在我十五歲生辰時送我的鐲子……”
抬起頭看向白芷,臉上滿是怒意,再無昔日的主仆誼。
“白芷,你竟背著我盜取了我的首飾,將這些首飾私藏在自己屋!你好大的膽子!”
白芷想不到事會進展到這個地步,跪在地上,用力朝宋南歆磕頭,哭喊道:“小姐,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小姐,奴婢沒有做啊!”
宋南歆將手中的首飾摔到白芷面前,聲音異常尖銳:“你沒有做,那他們在你屋中搜出來的這些東西又是什麼?!”
又抓起那袋碎銀,打開來一看,里頭的碎銀上都有著侯府的標記,按重量來
看,足有五十兩之多。
白芷不過只是一個婢,每個月的例錢不過五十貫錢,便是宋南歆平時有賞,也不會賞太多,又是哪里來的這些碎銀呢?
“還有這些銀子,你一個丫頭,哪里來的這麼多錢?白芷啊白芷,我竟沒想到,你竟會做出這種狗的事,我真是信錯你了!”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啊!”白芷哭得滿臉是淚,額頭甚至磕出了跡。
姬陵川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寒聲道:
“事實已查明,白芷盜取世子妃的私與銀錢據為己有,栽贓陷害給定安侯府宋四姑娘,刻意挑撥離間破壞世子妃與宋四姑娘的姐妹關系,如今證據確鑿,理應到嚴懲。”
姬陵川看向宋南歆:“世子妃,做個決斷吧。”
宋南歆用力握著拳頭,閉上了眼。
再睜開眼時,宋南歆看著白芷,語氣薄涼:“不論是按照侯府的規矩,還是寧親王府的規矩,像你這樣手腳不干凈的賤婢,是絕對不能再留的。但是看在你侍奉在我邊多年的分上,我姑且留你一命。”
“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丟雜院,去做漿洗丫頭!”
隨著宋南歆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強力壯的奴仆上前來抓住白芷的雙臂意將拖下去,白芷滿臉錯愕看著宋南歆,意開口呼救,姬陵川淡淡道:
“堵住的。”
白芷的被人用抹布堵住,不一會兒就被人拖了下去,而宜湘閣也恢復了往時的平靜。
從白芷屋中搜出來的贓就放置在眼前,宋南歆背對著姬陵川,發出抑的啜泣聲。氣得太一一的,只覺得心口堵著一口郁氣,那郁氣讓無比狂躁,心中有什麼沖想要宣泄一番。
拳頭上落下溫暖又的手,宋南歆抬眼朝側看去,宋意歡一臉擔憂看著:“姐姐,你沒事吧?你的臉看上去很是差勁。”
宋南歆吐出一口濁氣,回握了宋意歡的手,道:“意歡,對不起,是姐姐沒有管好屋中的下人,讓白芷那賤婢鉆了空子,誣陷了你,讓你委屈了。”
宋意歡一臉無所謂地笑笑:“無妨的,意歡些委屈沒什麼,只要姐姐查清楚就好了。”
兩人相互安,看上去倒是一副姐妹深的樣子。
目在宋意歡的臉上輕輕掠過,姬陵川起道:“既已揪出賊,世子妃往后需得更加注意管束邊人,莫要再出現類似的事。忙了一日,想必世子妃也累了,好好歇著吧。”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宜湘閣。
宋意歡則是留在宋南歆邊,招呼其他下人進來,幫著宋南歆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
宋南歆不知怎麼回事,將白芷揪出來后,就覺得心中煩躁不安,太更是一一的脹痛,像是有人在用什麼東西扎的腦袋里一般。
去往蔣國公府赴宴時,還是一副鮮亮麗的模樣,如今看上去卻暗淡了許多,滿臉都是疲態。
這讓敏銳的宋意歡察覺出了一淡淡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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