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南絮早已在里面等著了。
見了他,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朝他走過去,“你怎麼把我電話掛了?打了兩個都不接,我就是想問問——”
話還沒說完,晏隨突然抬手。
南絮一頓。
晏隨放下手,看著語氣冷冷道:“你這是在問責我?”
南絮驚詫,下意識否認:“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晏隨卻不像是要聽繼續說下去的模樣,男人的神冷冰冰的,眉目寒涼。
一時間南絮如鯁在。
隔了幾瞬后,到底是給了幾分面子。
晏隨說:“電梯里信號不好。”
南絮看著他,無聲抿,訥訥道:“…嗯。”
他往大班椅上坐下,將那盒蝦餃放在辦公桌面,繼而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口,這才出聲:“到底什麼事,說吧。”
南絮知道他這是已經心不悅的姿態了,還有些怔然,覺得他最近很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不由自主地猜想,是不是和他那個聯姻對象有關。
心下冒著酸意又嫉妒。
最終艱難耐的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之前實習生面試的那個溫窈,我記得你當場就淘汰了,我之前又看到在公司里,了不久前來的新人分析師。”
“嗯。”晏隨面無表,將袖口捋得平展以后,看著蝦餃,神難辨喜怒。
“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南絮不能理解,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差錯,“我沒有再面試,照理來說也不應該分到我們這組——”
辦公室的線電話突然響起。
打斷了的聲音。
晏隨接通,“什麼事?”
是從書辦轉接進來的,羅書在那邊詢問:“晏總,樓下有人找您。”
“沒空,不在。”
言簡意賅。
“好的,晏總。”
通話結束。
南絮站在那里不,也沒繼續說話。
晏隨偏頭掃了一眼,拿過放在旁邊的文件,“你還有其他事?”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事就可以離開了。
工作時間不談及毫無意義的事,無論私事與否。
南絮怎麼可能不懂。
低下頭眸略閃,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來,“晨科技那邊有個綠培育種植項目,我們需要參與嗎?前景似乎很大,不人看好,如果有必要,公司這邊可以派人去實地考察一番,以便深了解。”
“不用。”
晨科技他悉,就是他二爺名下一個掛牌的空殼公司,名號打得倒是響亮,不見任何起,那綠培育種植項目更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挖了火坑讓人直接往里跳。
南絮:“我聽說顧氏那邊……”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晏隨,“那個養子在爭取。”
晏隨垂眸,眉峰微斂,便出幾分冷冽的鋒芒。
南絮對于晏隨和顧家那位顧家養子,是有些了解的。
顧洵,原是晏洵,頂替了晏隨的份在晏家生活了十一年,后來晏隨回歸,晏洵便被送去了顧家,改姓為顧,以養子的份寄養著。
如今也是手持大權,從某個方面來說,他和晏隨就是水火不容的敵對關系。
片刻后,晏隨抬眼看,嗓音疏離,甚至連目都沒有半分波,“這件事你不用管,先出去吧。”
南絮一步三回頭,離開前看了眼辦公桌上的蝦餃,提醒他:“那你先別忙工作,把早餐吃了,免得你到時候胃又疼。”
晏隨似有若無頷首,也不知道將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南絮將門關上,臉立馬變得冷沉難看,折抬步往書辦走去,敲了敲羅書的辦公桌。
“南總好!”
吩咐:“你現在送一杯咖啡去晏總辦公室。”
“好的。”羅書忙不迭轉,走出幾步又被南絮住。
“算了,送熱牛吧。”
羅書詫異,“晏總他?”
南絮冷著聲,加重了語氣:“就按我說的辦。”
羅書心下唏噓,想著大清早的南總未必吃了火藥不,卻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腳步邁得飛快。
-
kz大廳。
溫雨眠早早便趕來公司,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刷臉,這一次變得趾高氣揚,專門從那前臺面前走過去。
前臺顯然是記得的,臉上出虛假又友好的笑容,“這位士,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溫雨眠冷哼一聲,聲道:“我來找你們晏總。”
前臺面不改,公事公辦,“請問您有預約嗎?”
溫雨眠當即眼睛一瞪,“我是你們晏總的朋友,還需要什麼預約?上次還是你們晏總親自帶我上去的,你難道沒看見嗎!”
前臺維持著好的職業素養,“抱歉士,晏總沒有特地吩咐,如果您需要見我們晏總,是必須提前預約的。”
溫雨眠當然沒有提前預約了,就是明晚有舞會表演,今天特地來邀請晏隨前往去觀看。
本來以為可以輕車路上去,結果沒想到竟然又被攔下了。
咬牙切齒,卻是知道這次不好再鬧了。
畢竟上次因為溫窈,害丟了那麼大的臉。
掏出手機,對著前臺耀武揚威道:“好啊,那我這就給你們晏總打電話!”
前臺微笑。
溫雨眠得意洋洋,已經有了晏隨的聯系方式,一通電話就能被迎接去到他的辦公室。
已經想好見了面要怎麼跟晏隨說這前臺目中無人,囂張可恨的面容,應該狠狠批評施于開除警告,并且向的不尊敬而道歉!
結果一次沒打通。
兩次也沒通。
便有些著急了。
哪里知道,早前晏隨被南絮接二連三的打電話,被溫窈狐疑的盯著看,他已經不耐煩的將手機按了靜音。
第三次不接通后——溫雨眠揚了揚下,“你們晏總估計手機沒帶在上,你,你給他辦公室打,說有個姓溫的小姐來了。”
前臺差點沒大笑出聲,死死憋著,以至于面部有些搐,維持不住了營業笑臉了,立馬低下頭,住了嗓子里的笑意,盡量平和道:“好的,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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