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南川一時還沒能適應，總是給首先考慮咖啡。

直到佟言有一次說，“周南川，我不喝咖啡了。”

喜歡喝茶喜歡喝這個男人親手種植的茶葉，一縷縷幽香，經常說，“如果我爺爺還活著，我會帶他去茶山，他能聞到漫山遍野的茶香，看到山頂一片一片的的茶樹，他最喝茶。”

只可惜他走得太早了，一切的是非恩怨還沒有了解清楚，人就沒了。

“你還恨他嗎？”

男人的手突然間停下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所有阻止過我，欺負過我的人，我都恨。”

佟言看向他，男人又道，“但我現在很知足，我有你，有小栩，有阿桁和綿綿，我不恨了。”

佟言靜靜的靠在他邊，周南川用下蹭了蹭的腦袋。

西北反貪那邊近期引起了很大的轟，賈書記下臺了，而孫文澤也第一時間和賈思媛離了婚。

這些年兩人長期分居，孫文澤忙著公事，幾乎沒空搭理，賈思媛也在頻頻討好后終于心灰意冷，兩人沒有孩子，各過各的。

離婚也是一種解。

“這陣子要回去一趟，不知道多人會到牽連。”

“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周栩很秦桑榆總算能正大明的談了，雖然不在一個大學，但兩人都對彼此很放心，一有時間就約在一起。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大三。

——

大三上學期，兩人休息到一個海島上玩，遇到暴風雨回不來，到了海島上一個酒店。

由于是旅游景區，已經沒有了房間，周栩要求高，還得住最好的，一聽說只有普通房間，當即轉頭就走。

桑榆拉住他，“走了我們怎麼辦，住哪里啊？”

秦桑榆勸他將就將就，周栩這才接了住普通房間。

“開兩間。”

“只有一間了。”

周栩抵了抵腮幫子，秦桑榆拿了自己的卡出去，“一間就一間吧。”

周栩將的卡拿回來，刷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是便宜的普通房，點的卻都是上檔次的晚餐。

晚飯后兩人看著那臺畫質不太清晰的電視機，紛紛陷了沉默，狂風暴雨依舊在繼續，周栩和秦桑榆都洗完了澡，兩人各自躺了一張床，并沒有睡在一起。

他關掉了電視機躺下，蓋上了被子，“早點睡吧，明天一早回去。”

過了一會兒，秦桑榆躺在他的邊上，他都要睡著了，主過來吻。

周栩一把將人拽過來兩人吻得天昏地暗。

好一會兒，秦桑榆主說道，“周栩，我長大了。”

“嗯。”

“我二十歲了，快二十一。”

周栩只是看著，忍得太都在發漲，他低頭了的，“秦桑榆，你怕痛嗎？”

“有一點，可我聽說你也會痛。”

周栩：……

“周栩，你研究過嗎，你會不會？”

主聊起這個話題，看上去躍躍試，很想了解，周栩吻了吻的手背，“我會。”

“你研究過？”

周栩沒辦法跟解釋太多，只是讓躺平了，躺在自己邊，秦桑榆有些愕然，側著子看他。

周栩也看了一眼，“我答應過我爸，也答應過你爸，不你的。”

小臉頓時一紅，“周栩，你真是……”

外面的窗戶全是雨點，被燈照得晶瑩，周栩突然從被窩里將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緩緩說道。

“我媽媽跟我爸結婚的時候才二十歲，這對來說太早了。”

“二十歲？”

這麼說周栩的媽媽結婚的時候比現在還小，現在晚婚的越來越多，秦桑榆有點無法想像，緩緩道，“那你媽媽肯定很他。”

周栩翻出了照片，“這是我媽，我爸，我弟弟，妹妹……我叔叔，爺爺……”

周栩都介紹了一遍，秦桑榆看得出神，“周栩，你爸好帥。”

的注意力都在哪里啊，“秦桑榆……”

“是真的，他看上去……”

看周栩又要吃醋了，索不再說話了，“可是周栩，我真的覺得我們已經長大了啊。”

“你確定我能給你想要的？”

“我現在只想要你。”

“你這是腦，秦桑榆，以后你會發現你的人生中有許多值得你去追求的東西，不僅僅是男人。”

“你不對勁。”

秦桑榆一手托著腮，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男人都會在這時候連哄帶騙的，是不是我……”

“我不想騙你啊。”

“我不管。”

秦桑榆主去吻，周栩也吻，但也僅限于吻了。

周栩好一會兒，讓躺在自己的懷里，秦桑榆都服了他了。

他怎麼是這種人啊。

“等我真正有能力給你一個結果的時候。”

秦桑榆鼻子一酸，著他眼淚汪汪的。

“你先欠著我，行嗎？”

周南川人太多了，兩人開房的事也自然傳到了他耳朵里。

剛掛完電話，去漫那邊找到了佟言，談起了這件事。

“他不小了。”

“嗯。”

佟言揮著手里的筆，“會懷孕嗎？”

“我怎麼好問？”

兩人都還在讀大學，這也太離譜，周南川想問，又不好問，佟言就更加不好問了。

“那萬一……”

周南川擔心不好的事發生，一次晚飯后將周栩到書房里聊天，聊完后，周栩要走的時候，他突然道，“下次不要帶著小姑娘去太偏遠的地方，錢不夠花？”

周栩回頭，只見父親正低頭看文件，“這種錢不能吝嗇，開個好點的房間。”

“爸，你這也……”

周南川抬頭，“你媽跟桑榆的父親是舊識，還是之前跟你說的話，談可以，要有分寸。”

“我們還沒有。”

周栩一句話嗆得周南川直接語塞了。

——

佟言回家的時候周南川正在包餃子，他這餃子是一年比一年包得好了。

“爸媽，你們不要忙了，我跟南傳來就好了。”

“讓我做點事，你歇著。”

林風月看一職業裝，“對了，小栩等會兒要帶朋友回來，你記得換服再下來。”

佟言第一次見到秦桑榆的時候覺得特別親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栩看錯了，竟然眼睛有些潤，“媽……”

“桑榆，你坐，要不要吃點瓜？”

“不用了阿姨。”

一家人熱的招呼桑榆，走的時候周栩送到外面，拉著的手。

“你爸爸對你媽媽真好。”

“一直這樣，我習慣了。”

周栩停下腳步，“所以桑榆，我不知道我為你能不能做到我爸對我媽那樣。”

作為他的父親，周南川教會他很多，如果一個人，就要給最好的一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