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著實是沒想到,都三年了,兩人還這個樣子,連同房都沒有過,見了面也像是仇人一樣。
“人都有失算的時候。”
肖懷遠以為還是他們那個年代呢門當戶對的見了面,只要結婚了,就可以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
肖懷遠怕佟言走肖紅的老路,肖紅也怕,但后來佟言出事,肖紅在佟家豪目前,突然間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在肖懷遠眼里,嫁給佟家豪走了條不歸路,是錯的。
但肖紅那天看著佟家豪的像,問自己,若是回到許多年以前,還會做出嫁給佟家豪的決定嗎,答案是還是會的。
后來后悔是后來的事,但當時的肖紅,確實是被這個清正而平易近人的男人迷得沒有了分寸。
擔心佟言走錯路,可走了才知道是對是錯,許多事都是需要去經歷的,任何人都阻擋不了。
肖紅看了一眼這屋里,忽然道,“海蘭也死了幾年了,要是有合適的,也想想辦法讓家里熱鬧起來。”
“那你怎麼這麼多年也不見再嫁?”
肖紅突然就沉默了,好一會兒,口而出,“沒大沒小。”
“你是姐姐,好多的事我都聽你的,但是這件事,你管不著。”
肖勛放下杯子,上樓去了,肖紅靠在沙發上,時時刻刻懸著心,生怕頭頂的一把刀會突然掉下來。
佟言在易家呆了一天,肚子疼,周南川一直陪著。
中途男人接到了一個急電話,不得不到院子里接電話去。
周栩打開了房門的一條,看了一樣床上躺著的人,佟言以為是周南川,沒有回頭,緩緩道,“周南川,我肚子疼。”
周栩本來是過來讓走的,因為在這,爸爸和爺爺吵架了。
但看聲音有氣無力的,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了。
保姆在打掃衛生,看他沖進了廚房,拿了一塊姜放進壺里,又倒了紅糖進去。
“小爺……”
“讓開一點。”
周栩端著一壺水上樓,打開門,放在佟言面前,“你喝吧,喝了就好了。”
佟言睜開眼睛,看到一道小影,緩緩從床上起來,“你怎麼來了?”
聲音有點啞,“小栩……”
“快喝吧,快喝,爸爸在接電話。”
佟言一看,一大塊生姜在壺里,里頭泡著的應該是紅糖。
覺得很好笑,但也很好奇,“你怎麼知道?”
這麼大的孩子,怎麼還懂這些,了孩子的頭,周栩啪的一下打開,“讓你喝你就喝。”
佟言被孩子打了一下,并不痛,但還是把手了回來,一大壺水,真的很重,倒在了杯子里,端起來喝,一邊吹一邊喝。
小栩沒走,拆了一包放在一旁的堅果,吃了幾顆,看著喝水。
“小栩,你過來一點。”
“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哭。”
“你就知道哭哭哭!”
在小栩記憶深,媽媽也是很喜歡哭的,他從小就不喜歡哭。
語氣不自覺的變得有點不耐煩了,佟言也沒意識到自己哭了,“對不起。”
周栩拿了個紙巾遞給,“你真的離婚了嗎?”
“我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知道?”
周栩憤怒道,“你什麼也不知道,那爸爸怎麼辦?”
周栩咬了咬牙,“你要是不知道你就走,你不要在這里。”
周栩去推佟言,手里的紅糖水頓時撒在了床上。
周栩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著,也有點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佟言緩緩從床上起來,將被子抱起來放在一旁。
就在這時,周南川進來了,“言言,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把水打翻了。”
“燙到了沒有?”
男人拉著的手看了又看,佟言將手回來,“沒有,沒有傷。”
“下次小心點。”
“嗯。”
男人的目又落在周栩上,“出去玩,媽媽不舒服,別在這打擾。”
周栩此刻也沒說什麼了,灰溜溜的出去了,門關上,周南川拿了被套重新換好,將被子抱出去。
走了幾步,佟言從后將他抱住。
“怎麼了?”
“沒怎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到他上好聞的味道,“你是不是很忙,因為要陪著我,所以沒辦法做自己的事?”
“誰告訴你的,我工作平時也不是很忙,別想那麼多。”
“你等會兒還會回來嗎?”
“張姐!”
周南川喊了一聲,讓家里的保姆過來接弄臟的被子,他陪在佟言邊,哪里也不去了,看了一眼床邊的水壺,一大塊姜靜靜的泡在壺里,把他看笑了。
佟言也順著他的目看去,“小栩弄的,他雖然小,但是懂很多。”
大概是他替佟言弄的時候周栩在邊上看著,但他錯過了一個切姜和熬姜的步驟,所以弄這樣。
可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算很好了。
幾年過去,孩子也大了,想起再西北見到時孩子般的面孔,慨時飛逝。
這天夜里,易明德在花園里和林風月一起喝茶,兩個老的睡不著覺,怕周南川到肖家的牽連,卻又了解他的子。
誰也攔不住他。
“你干著急沒用的,我們的話他不會聽的。”
孝順歸孝順,但這件事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所以他無所畏懼,甚至不聽任何人的意見。
“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不能看著他往火坑里跳。”
林風月過去也是支持兩人在一起的,但支持并不代表要看著自己的親兒子跳火坑,若是知道背后的事那麼復雜,……
不,制止不了。
林風月冷冷道,“你攔不住他。”
“那怎麼辦?”
易明德起,“讓我宣布解除父子關系?讓我重新接管易家,還是讓雨天來,他能愿意嗎?”
“好不容易找回了這個兒子,沒過幾年太平日子,過去是肖家瞧不上他,非要弄得他妻離子散以死相讓人去聯姻,現在出問題了,讓南川兜底,這分明是欺人太甚。”
易明德將臉別開,“不行,我得狠狠罵肖紅一通出出氣。”
林風月攔著他,“哎,你這樣有什麼用,肖家既然拉的下臉向他求助,你罵幾句有用嗎?”
“沒用我也得罵兩句,我讓知道一切不是白得的,南川和咱們易家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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