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看了林風月一眼,“阿姨,我想見見南川。”
“你現在見不到他。”
“我很好奇,那場車禍是跟他有什麼關系嗎?”
林風月笑了笑,“你不會不知道那場車禍誰了傷。”
“是上次跟你在一起的佟小姐。”
張穎自然是知道的,但不太清楚佟言傷和周南川有多大的關系,“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林風月看一眼,“張小姐,我是安排過南川和你見面,我覺得你人非常的不錯,但我也需要跟你說清楚,阿言是我的徒弟,也是我孫子的母親,若是和南川還有機會,我是第一個站在他這邊的。”
“當然,我也遵從南川的意思,絕對不強迫他去做任何的決定。”
算是說得很委婉了,張穎也大概聽出了一些苗頭,“意思是周南川還喜歡?”
林風月沒有明說,電梯門打開,張穎先出去,替擋著電梯門。
林風月人在里頭沒有,只是緩緩道,“看來我們沒有單獨見面的必要,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阿姨……我有話想問問你。”
“你有話就問吧。”
“南川對我,是一點覺都沒有嗎?”
林風月給張父打過電話,說得很清楚,周南川暫時不考慮個人的問題,也就是很婉轉的拒絕了,是張穎還不肯放棄,喜歡這個男人。
只一眼,就覺得自己是要嫁給他的,并不想放手。
“很抱歉,是。”
林風月簡單直接,“見面是我安排的,但其他的是看個人的意愿,我無從干涉。”
張穎笑了,松了攔著電梯門的手,“那阿姨,我明白了,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謝謝給機會安排和周南川有正當的接,讓認識了這個男人。
這就夠了。
張穎離開安和,想辦法在各個醫院打聽,消息是鎖得很死,但是海城電視臺的記者,想知道這些還是很容易的。
重癥那一塊走到門口張穎就被人攔住了,猜測大概就是這里。
“我是張穎,和你們周總認識,我想見他。”
攔著的人面面相覷,“你是記者?還是哪里的?”
張穎沒說自己是海城電視臺的,“我和你們周總相親見過面,私下也有聯系。”
“你等等,我進去問問。”
周南川并沒有進去見,而是讓人告訴,讓離開。
張穎不便闖,怕失了自己在他眼中的好印象,只好點了點頭離開了。
這個新聞真不是誰想挖就能夠挖得出來的。
佟言在icu待了半個月,這才離了生命危險,被轉病房里。
出來這天肖紅跟著,周南川每走一步都很艱難,跟著到了病房里,站著看著床上的人。
真的很脆弱,四肢都很纖細,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擰斷。
皮外傷好得差不多,看上去沒有那麼猙獰,但頭上的那一塊,目驚心,手掌上也有被玻璃刺穿的痕跡,的手指了,戴著氧氣罩,再沒有別的作了。
肖紅了眼淚,“阿言,媽媽說的話你能聽得見嗎?阿言,媽媽錯了,不你了。”
“你快點好起來,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肖紅失聲的哭了起來,“我都答應你……”
“阿言……”
肖紅被助理扶著,周南川站在旁看了一會兒,轉頭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像是看見了鬼,當年佟言不要他了,離開西北,他都沒有現在這麼落魄。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也要活不下去了。
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男人繃,他微微彎腰,只覺得眼前一黑。
佟言在重癥監護室呆了多久男人就守了多久,最終也垮了,倒下去兩天后才緩過來。
林風月要工作,現在家里是易明德主,老頭子這幾年帶孫子也老了很多,周南川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易明德正在喝粥,手里捧著一碗粥,拿了個勺子,看到他醒了,父子倆四目相對。
易明德將勺子挪過去,放在他邊。
周南川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本說不出來話,他沒力氣,一勺粥喂進了他的里。
“醫生說你醒來后要立刻吃點東西,不能太油膩,要先吃點清淡的,不然胃不了。”
說是這麼說的,但手里這碗粥著實不是給周南川吃的,而是他易明德的早飯。
一碗粥很快的喂完了,周南川恢復了些力氣,他渾散架一樣,起要下床,“你還要等等,再養養。”
“言言呢?”
“醫生說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男人咚的一聲下床,易明德拉著他,“我還沒說完呢,醒來應該是這幾天的事。”
昏迷了半個多月,總算是要醒來了,再不醒他都要崩潰了。
周南川穿著一雙拖鞋,簡單的白上,他了自己的胡子,應該是被人刮干凈了。
花錢新聞的不僅僅是肖紅,還有慕長臨,他做了什麼事自己心里清楚,萬萬不可能讓人挖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他怕影響,所以立刻在出事后第一時間簽了離婚協議書。
能花錢的地方,他也都花錢打掉好了,希這件事能到此結束。
佟言額頭上靠左邊太的位置留下來一條疤痕,拆了紗布還能看得到,現在醫生還判斷不出還有什麼藏的問題,只有等醒來后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發現。
旁沒有人,只要一個人躺著。
周南川趴在旁的位置,“我在見到你之前,是想去佟家老宅放火的,想把你全家燒死。”
他一字一句,說起過去的事,“但見到你之后,我突然就不這麼想了,你那麼好,你的未來還很長。”
“但我那時對你沒有想法。”
這些話平時要他說,他是不可能會說出口的,但是他現在可以說,可以說得很自然,他也差點隨一起死過一回,心平靜如水。
“我在見到你的時候你跟別人在一起,我險些沒認出來,小姑娘長大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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