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勛約了周南川見面,見面的地方就在一家酒店。
他去的時候臨時有別的安排,走到大廳停下了腳步。
肖家人見他似乎也沒那麼要,那次不是辱他兩句。
“周總,客戶已經到了,他說他只有半小時時間。”
這邊到安和,怎麼也得十多分鐘。
“約了幾次?”
“約了三次才約上,楊總也是看在我們手里有這麼多項目才決定投我們這里。”
“走吧。”
佟言在酒店里等了很久,等得眼皮發沉,也沒有等到周南川來。
肖紅倒是來了,還想勸回去,佟言一句話也不愿意跟多說。
“阿言,你究竟怎麼想的?”
“阿言,你……”
佟言只想冷靜,肖紅說什麼都不應,最后把肖紅氣哭了,“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離婚,你不顧及任何人的了?”
“是。”
終于說了一句,看著肖紅,“媽,你給我一點息的空間,我不過氣來了。”
周南川見完客戶從安和離開,準備前往剛才的酒店見肖勛,接到周雪琪打來的電話。
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焦急,剛接完電話第一件事便是著氣開始哭,周南川擰眉,“怎麼了?”
“媽……,……”
“說話好好說,別哭。”
“媽病了,剛送進醫院,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周雪琪扛不住事,習慣了有事找周南川理,自己拿不定主意。
聽上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嚴重,男人擰了擰眉,“遇到事先別哭。”
“要我簽字做手。”
“不是每年都有檢。”
“那是你在的時候。”
周南川自打周有離世后,對家里人的健康很是看重,他每年都會帶著鄧紅梅去做一次檢,但自打周有去世之后,周雪琪說的話鄧紅梅本不聽。
兒管不住老太太,所以鄧紅梅這突然倒了,周雪琪心里也沒底,“醫生說是胃病,老病了,你知道嗎?”
周雪琪前些年在外面,只顧著自己,家里三個孩子忙得不可開的,哪里知道這些呢,這些事都是周南川去辦的。
周南川了眉心,“媽現在在哪?”
“送進縣醫院了,說要手。”
“轉院,去省醫院。”
“現在就轉院嗎?萬一……”
“沒有萬一,我打電話給坤哥,讓他安排好。”
“好,那好吧,那我等你回來啊哥。”
周雪琪心里也很清楚,現在這個況找周南川不太合適了,周南川是易家人,已經繼承了易家的產業,他和周家一點關系也沒有。
也因此哭得更厲害了,“哥,我沒做過主,我心里很害怕。”
“等我回來吧,我想讓坤哥聯系好轉院。”
周南川看了一眼司機,“掉頭,去機場。”
肖勛那邊去不去,他都只能暫時爽約了。
徐坤出馬事辦得很快,聯系了人將鄧紅梅從縣里轉到了省醫院,周南川下飛機人已經在省醫院呆著了,他直接去了省醫院。
鄧紅梅跟周有的況是一樣的,需要切除胃癌變的部分,這病來得突然,老太太沒有準備,聽到要切除一部分癌變的胃,嚇得中午飯都沒吃。
周雪琪跟在周南川后,“媽說跟爸的況是一樣的,說活不了多久了。”
語氣里帶著幾分哭腔,“哥,要是媽有個什麼事。”
“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爸是突發況,哪有那麼多突發況?”
一句話吼得周雪琪當即不說話了,抿了抿,“我只是太害怕了。”
“你今年多大了?”
走到哪里人家都得喊一聲周姐,傳出去這張老臉別要了。
周雪琪眼淚汪汪的看著周南川,他都懶得罵了。
到了醫院,鄧紅梅一副即將面對死亡的坦然樣,見到他來了甚至還平靜的笑了笑,“南川來了……”
“不是什麼大手,現在很常見,小手。”
切除一部分胃還是小手,周雪琪聽到都怕死了,但現在不敢說話。
怕說錯。
“南川,我的病我心里清楚,過去是我對不起你,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照顧雪琪,李志那邊,雪琪的三個孩子,你要是能幫你就幫一幫,他們你一聲舅舅,心深把你當親舅舅。”
“都是我造的孽,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
鄧紅梅從平靜到泣不聲,“敏佳做錯事了,已經到了懲罰,我的懲罰也來了……”
老太太哭得半點形象都沒有了,徐坤在外面坐著等,周南川站在邊上,他對鄧紅梅過去也是兇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家里他來做主。
但現在顯然不能像之前一樣隨心所。
之前他是親兒子,兇點也就兇點,現在一旦兇了,鄧紅梅就會失甚至絕。
他眼皮跳了一下,了角,“媽,你不要張,不是大問題。”
“媽,哥回來了,你看,他回西北了,我們都會陪著你做手的。”
“哥,你說是不是?”
“是。”
“我想見見小栩,他是我帶大的,我想看看他。”
“好。”
“就算我真的隨你爸去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媽……”周雪琪抱著鄧紅梅哭了起來,鄧紅梅也抱著哭,兩人哭到一起去了。
周南川這時候不能走,走了沒人管事,他得在這呆著,讓鄧紅梅安心。
另一邊,佟言等到天黑也沒等到周南川來,肖勛用他的手機約的周南川,只得到周南川有事暫時離開海城的消息。
傳到佟言的耳朵里,冷冷的笑了,“他不想見我。”
在西北就覺到了,周南川并不想和現在的扯上什麼關系,所以他冷言冷語,不想和多說一句話。
當年要走的人是,現在回來見他,多是有些恬不知恥了。
“或許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阿言,別往壞想。”
“他心灰意冷了,我現在是個有夫之婦,我沒有和慕長臨離婚,見他本就讓他置于很尷尬的境地。”
“舅舅,我想離婚,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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