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沈家老大又多問了句肖勛,“海蘭最近頻頻打電話跟家里說離婚的事,你跟之間,是不是又鬧了什麼矛盾了?”
肖勛一直沒說話,還沒從悲痛的心中緩過來。
“我們當然是勸和不勸離的,這麼多年的,你對海蘭的好我們一直看在眼里。”
“海蘭要尋死這件事你們真的不知道?”
肖勛這才搖頭,他不知道,他從未想過沈海蘭會尋思,否則他怎麼可能得那麼狠。
出于愧疚,在沈海蘭臨死前一晚,肖勛還單獨跟聊過天,他抱著,安道,“海蘭,雖然我們沒有孩子,但我們也能開心的過完這輩子,以后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帶你去。”
“樂樂不是我親閨,但我把當親閨一樣,以后就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有任何差別待遇。”
沈海蘭什麼都沒說,也沒給予任何回應,肖勛只當還在生氣,本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佟言一夜沒睡,想到這事心里也難過的要命。
沈海蘭為難過不止一次,海城遇到的一些麻煩也和不了關系,但沈海蘭曾經也對好過,是敬重的舅媽。
肖樂也抱過的,也是真心把肖樂當自己的妹妹。
突如其來的變故和肖勛一樣難以接。
大家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突然,沈家老大問道,“海蘭還持有沈家百分之十六的份,這些份海蘭有沒有留下什麼言,歸誰?”
肖勛看了一眼沈家老大,沈家老大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這時提到這個不太對,但他又嘆了一口氣,“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著的人要把后續的事解決好,不是嗎?”
沈海蘭在死之前多次打電話回娘家,讓幫忙和肖勛離婚,說想回家,按照的格,要是選擇尋死,不可能會把剩下的那些份留給肖勛,都那麼恨肖勛了還給他留份本不合理。
沈家老大一直沒走,想辦法聯系到沈海蘭生前一直幫辦事的律師,得知沈海蘭在自殺半個月前找律師做過一份產公證。
佟言看肖勛一下子就跟焉下去了似的,在思考,既然肖勛那麼沈海蘭,中途為什麼會出易敏佳這檔子事呢。
說他不,在孩子死后他怕沈海蘭接不了,想方設法安排了肖樂來到邊寬的心。
男人的真心究竟值幾個錢?
律師來的時候肖勛靠在沙發上,沈家老大起,“張律師,你來了。”
張律師坐下,“沈士半個月前確實請我做了一份產公證。”
要是沈家老大不主聯系他,他大概明天接到沈海蘭死亡的消息也會立刻過來。
半個月前囑公證,再到現在的被燒死,很難讓人不懷疑。
“沈士手里的沈家百分之十六的份,的意思是捐給國的貧困山區……這是囑公證的容。”
沈家老大一聽,當即炸開了鍋,“不可能!”
沈家人在這,肖勛也在這,總得留給一方,結果是捐給國貧困山區。
“這不可能張律師,絕對是搞錯了,都多年沒回國,突然把這麼多錢捐給貧困山區,這怎麼說得過去?”
“事實就是如此,這是沈士的簽字,為保險我錄了音,可以給你們聽一聽。”
錄音是沈海蘭親自要求的,就怕會有這麼一天。
“沈海蘭士,你確實是要把這些份變現捐給國貧困山區?還改嗎?”
“不改了。”
“這些份不打算留給你的家人?”
“他們不配。”
這錄音一放出來,佟言錯愕,肖勛和沈家老大都沉默了。
大家心里不平,可誰也不敢多說什麼,而沈海蘭自殺的死也是板上釘釘,是決定好了自殺,所以才提前將自己的后事全都安排好。
人離開后,佟言上樓,打算去看看被燒毀的房間。
肖家別墅很大,被燒的只有沈海蘭那間房以及樓上,走廊上也有一片黑,是關著門的,窗戶也關得很。
慕長臨跟肖勛說完話進來,見佟言已經不在客廳里了,他看了一眼樓梯,邁步上去,見佟言就站在門口,若有所思。
眼神呆呆的,著一片狼藉的屋子。
“你真有意思。”
慕長臨突然說話,佟言眼神都沒一下。
“這種剛死過人的地方,別人都不得離遠一點,你還湊過來看。”
外面圍著一圈警戒線,佟言沒有靠近,站在這也能看到屋的全部。
能把人燒死,火勢自然是很大,沈海蘭估計也是做好了準備,只想自己把自己燒死,并沒有想要禍及別墅的其他地方,所以將門窗全都關上了。
也不想禍及無辜的人,所以挑在所有人都不在家的時候,抱著肖樂一起點火。
只是可憐了肖樂,還那麼小。
佟言站在原地,想起沈家老大的態度,再看看肖紅對的態度,恍惚間覺得自己正在走沈海蘭的老路。
沈海蘭做過很多不好的事,但佟言心深卻覺得可憐,如今自己變了和一樣可憐的人,甚至還不如……
沈海蘭,和肖勛結婚至是因為才結婚,聯姻只是這當中的一個因素而已。
而跟慕長臨結婚,半點也沒有,只是單純的聯姻。
沈家但凡給沈海蘭一個退路,也不會自殺,肖紅但凡給一個退路,也能和周南川好好的在一起。
不想在這耗費自己的時間和力,不想在這了此一生。
不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只是個沒有出息的人,只想過自己的平淡日子,就像當年在西北那樣……
“佟言……”
慕長臨又喊了一聲,這才收回了目,沈海蘭并不可恨,走的每一步路,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迫于無奈。
失去兩個孩子,為懷孕瘋瘋癲癲,吃藥打針,痛不生,還得防止丈夫出軌,防止肖紅和搶本該屬于孩子的財產。
到最后什麼都沒保住,孩子也沒有,丈夫的也沒有,更沒有沈家的寬容和理解,財產也都被肖懷遠給繼承,用聯姻的方式將推到了一個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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