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起來的時候聞到一陣玉米香,睡得腦袋發暈,估計晚上睡不著了。
穿了鞋走進廚房,男人正系著圍給做飯,他最近學了些海城當地的小菜,很清淡,也很鮮。
海城主打的就是一個原滋原味,基本上沒什麼重口味的東西。
察覺到起來了,要回頭,佟言從他的后抱著他,的臉在男人的后背,“周南川,我突然想任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回頭,了的腦袋,佟言將頭埋在他懷里,“準備一下,要吃飯了。”
“你做的都是海城當地的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喜歡吃本地菜?”
每個人生活的地方口味不盡相同,他在西北長大,就很喜歡吃那邊的重口味,佟言是個海城姑娘,當然是喜歡海城菜了。
佟言笑了笑,“其實我跟你一樣,喜歡西北的菜,喜歡吃重口味的食。”
以前在海城,偶爾嘗試其他菜系,不適應,但跟他在西北生活那麼久,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你做你喜歡吃的就好,因為我后來發現我們喜歡的都是一樣的。”
意思是他這一桌子本地菜白做了。
“沒吃過西北廚子做的海城菜,正好試試。”
飯菜端上桌,佟言坐下,后知后覺,“小栩呢?”
“他不聽話被我逐出家門了。”
佟言:?
不信,以為小栩和一樣一回家就睡著了,往孩子的房間去,周南川拉著他的手,“在易明德那邊。”
佟言出不可思議的神,“易總那邊?”
“嗯。”
沒說什麼,易明德是小栩的親爺爺,小栩從沒有單獨去過自己親爺爺那邊,偶爾去或者經常去,這都是可以的。
但是這不太像周南川的作風,他跟易明德一貫合不來,怎麼會讓小栩去易明德那邊。
想到這,佟言角微微上揚,給他弄了個海鮮湯,“周南川,你多喝點。”
佟言和肖紅的關系怕是早就回不去了,但是周南川和易明德不一樣,至從眼下看來,易明德沒有再強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
易明德對林風月的深,也是看在眼里的。
飯后,佟言在自己工作室作畫,周南川在外面洗碗做家務,把家里打掃干凈了,推開那扇門。
佟言正背對著他,珊瑚絨的外套,里面一條棉質長,出一截纖細的腳踝。
坐得很直,并不刻意,而是自然而然的直,周南川以前也曾笑著問,那時正大著肚子,他問,“這麼坐不累嗎?”
佟言不明所以,“怎麼會累?”
就是普通的坐著啊,怎麼會累。
這跟的家教有關,什麼坐姿,什麼站姿,深骨髓了,旁人看著覺得累,但并不覺得自己和旁人有什麼差別。
周南川看畫的很神,并沒有打擾,拿了一本書在邊上看。
過了一會兒,佟言問道,“小栩今晚是不是不回來了?”
話音剛落,自己又給了自己答案,小栩難得去那邊一回,易總肯定是想留下他多待一陣子的。
周南川一直沒有回答的問題,佟言朝著周南川一步步過去,拿開他臉上的書,男人已經睡著了。
他不是鐵打的,他也會累啊,佟言洗了手,收拾好畫,在邊躺下了。
……
姚潔緒一直不太好,最近連電視都不看了。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都四個月了,孕吐反應依舊很嚴重,徐坤人將盯得很,怕耍花樣。
姚潔也曾試過該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這個孩子,可這諾大的別墅里,無論是人,還是東西,全都是徐坤的,全都不能由做主,想在徐坤眼皮子底下除掉這個孩子比登天還難。
姚潔現在并不嘗試了,這孩子是注定要下來的,否則跟徐坤就不算完,只有孩子給他,他才能真正的做到兩清。
姚潔著急,徐坤更著急,不得立刻就能將孩子生下來。
另一邊,臨西市,徐母頻頻打徐坤的電話,希他能回去相親,早點把婚事定下來。
周南川正在辦公室忙工作,徐坤用工作電話給他打過去,走路都懶得走。
“喂……”
“給我媽打個電話過去。”
“怎麼了?”
“追著我相親,你告訴海城這邊的工作我一時走不開。”
徐母的意思,他現在搞安和遠離臨西,徐家那邊的事業總得有個來做,找個能干的人,將整個徐家的企業撐起來。
平時他人不在臨西的時候,也能有人能陪陪徐母。
徐坤覺得這婚他結不結是完全無所謂的,老太太忍不了了,想要有個兒媳婦有個孫子陪著。
“不對啊,阿姨很開明的人。”
記憶里徐父去世后徐母一直是慣著徐坤的,他年輕時干了不壞事,徐母總能給錢擺平。
的態度明確,咱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違法紀就好。
也曾說過,不會著徐坤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給他足夠的自由。
徐坤冷笑,“以前開明,現在老了。”
人老了跟年輕時想法完全不一樣,以前想給他足夠的自由,現在想讓他有個家,想讓他有老婆孩子。
“再幾個月過年,希我年前就辦完。”
“這麼著急?對象有嗎?”
“有,西北一個老企業家的姑娘,家里做煤礦生意的。”
西北靠邊緣的那些地方,總有幾個煤老板,周南川不調侃道,“姚潔的事阿姨不知道?”
徐坤沉默,當然不知道,要知道他有不結婚只想要個私生子的打算,非把他打斷了。
這種事只能孩子下來了再說,孩子下來了老母親就只管疼孫子了。
“坤哥,白眼狼養不,煤老板的兒多好,以后你就是煤老板的婿。”
“不會開玩笑就別開玩笑。”
徐坤直接把電話掛了。
兩人的辦公室離得很近,周南川仿佛能覺到徐坤快被這些破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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