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晴咬了咬，“就因為我想辦法弄死了佟經國，所以你這一輩子也不接我，寧愿單著，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也不是嫁不出去，沒必要一直賴著我，我自己幾斤幾兩我也知道，我并不是非結婚不可，我守著源源一個姑娘，這輩子真的夠了。”

“要是錢的事，好說。”

“我喜歡你啊。”

不喜歡他怎麼會被他甩了之后還想辦法替他對付佟經國，冒著險也要替他出一口惡氣，他怎麼不懂呢。

潘創義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別開，“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以后別來了，我在西北好的，你要是有合適的，父母相親，或者其他的，你趕嫁了，不用考慮我。”

“你有沒有良心？”

楊晴被他氣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知道潘創義介意過去做的事，找過周南川，想讓周南川說服潘創義，但周南川直接掛電話。

這件事沒人替出面，一心護著潘創義，到頭來承擔后果的是自己。

“錢的事好說，就當我給你的嫁妝。”

“你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給我嫁妝，你是我爸，還是我媽？”

楊晴鼻子一酸，在潘創義面前哭了起來，“我不過替你出口氣，我有什麼錯？”

“你沒錯，是我錯了，我沒有這個膽子，讓你替我做了，眼下也是我怕影響自己的狀態……”

“你就是個窩囊廢。”

“隨你怎麼說。”

潘創義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有什麼緒，起，看著裹著一條浴巾。

楊晴長得好看的，要是當年不被他看上，甜言語的騙到酒店去睡了，估計順順當當的畢業參加工作，人生也會走得很平順。

但也是倒霉，衛校那麼多人，一出現就被他看上了。

那時他還是潘年的獨子，送禮，討人喜歡，制造浪漫這一塊，真沒幾個抵抗得了。

楊晴傻乎乎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后來甚至還為了幫他出氣險些犯罪。

其實他就是想睡而已，最后用了點手段利用而已。

還在等他玩夠了回頭，關于替他報了仇，他也只是三言兩語輕飄飄的表達了謝，在他利用的時候，他還在抱著胡景忘乎所以呢。

潘創義這輩子唯一算錯的一件事就是胡景，以為單純可，人家卻只想懷孕敲他一筆竹杠，最后錢拿到了，自己難產死了。

像那樣討好他的人有很多，卻沒有一個上帶有胡景的影子。

那人妖一樣，為了男人可以完全沒有尊嚴，沒有底線，將自己的臉面和段放到最低。

“我話說到這里，聽不聽是你的事，你再纏著我不過浪費時間，你看看自己多大了，邊的人像你一樣大的都聽父母的話結婚了。”

“我親自求佟言原諒行嗎，只要不追究，周南川也不會不高興，你也不會擔心影響你們的。”

楊晴到現在還惦記他以前在海城時對的好，對此耿耿于懷，總覺得他對和對別人不一樣。

確實是有一點不一樣，但那點不一樣還不足夠讓他冒險。

“我最難的時候南川幫了我，我接他的幫助，悄悄的搞了他老婆娘家，胡景，你別做夢了，佟言看著好說話，這件事上你怎麼做都等于浪費時間。”

他起，也不與多說了，“義哥，你別走。”

“別把自己搞得跟個技一樣，那麼不值錢。”

潘創義居高臨下，“趕走吧，對你好就是想睡你，沒有別的理由，睡了這麼多回，我早就睡膩了。”

睡在帳篷里，探出頭就能看到外面的雪山，看到黑暗下的高大山峰，看頭頂近在遲尺的天，看周邊花草正茂盛。

周邊十來頂帳篷，燈早就滅了。

佟言開了一盞很小的燈，盡量不影響林風月睡覺。

有點害怕，讓林風月和一起睡，剛才在里頭睡覺的時候林風月拍拍，就跟哄孩子似的。

佟言沒睡覺，但也沒有，倒是林風月先睡著，靜靜的躺在帳蓬里躺了一會兒，特別想周南川，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佟言等到林風月徹底睡著了悄悄的爬到帳篷門口，穿上了鞋子，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

天上一明月，照亮了整個草原，拿了手機，咔嚓一聲，拍了個照片，但四下太暗，手機的像素多有些模糊，拍出來遠沒有用眼睛看那麼清晰。

這地方好的，就是沒有信號，在草地上轉了一圈，嘗試著能夠有些信號，但依舊是無用功，也不敢跑得太遠，怕這荒郊野外會有什麼危險。

想他，試著翻點他的照片出來看一看，一看手機，里頭一張他的照片也沒有。

周南川不是個很拍照的人，他也不上相，接那些采訪自然就好，但對著攝像頭拍照，他總覺得很傻，尤其是當自己的整張臉對著攝像頭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表。

通常在想拍照的時候，他趕用手將臉遮住，要麼背過去。

佟言翻了翻，一張正臉都沒有。

日子早上，太緩緩升起，佟言拿了本子盤坐在草地上，用素描將眼前的景記下來。

要在這支起畫架畫畫是不太可能了，簡單的記憶，回去好好整理一番，就當練練手。

佟言拍了照片，又用素描對自己的做了一些記錄。

林風月起來的時候看到就坐在那，就像是要仙。

“阿言，起來這麼早？”

“師傅你看，這里的日出是不是很好看。”

山峰覆蓋著雪，雪山是白的，太緩緩升起，紅的照在雪山上，“淋在雪山上了。”

可不就是淋在了雪山上，太會到跑，不僅僅是山峰，整個雪山仿佛都變了紅。

林風月在邊上坐下，“世界很大，哪里都有好看的。”

“可這是我和師傅一起看到的第一個日出，對不對？”

“對。”

佟言看，莫名覺得剛才那副淡定自若應聲，帶著幾分寵溺的語氣，像極了周南川。

林風月也察覺到的目，“怎麼了？”

“沒事，師傅。”

大家都在找信號，地方雖然很，但也都想把景分出去，海城來的人適應不了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向導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唉聲嘆氣，怪沒有網。

“等等就有網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去鹽湖看看，鹽湖那邊新號會好一點，這邊地里位置是這樣的，周邊沒有信號塔，大家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