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剛到西北的時候,沒跟周南川鬧,跟周家的關系僵到不行。
隨著秦風來找,每一件事都足夠讓一個男人抓狂,可周南川對依舊是有求必應,他上不饒人,但行中全都現出來了。
幾天后園子里的積貨全都發出去了,周南川給部分員工提前放假,剩下的時間便是讓大家修剪樹木,給土地施,等著春天的一批水果產出。
三個月,佟言的肚子逐漸大了起來,有一點點突出的痕跡,但穿上服并不明顯。
能覺到,那個意外到來的生命,正在肚子里一天天長大。
有些難過,但對此毫無辦法。
這天上午早早的醒了,在手機上看到了海城的新聞,丁家和秦家聯姻。
秦風出事后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秦家讓他呆在家里養傷,說是養傷實際上卻跟關小黑屋差不多。
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也跟趙楚然聯系了,那頭像是知道要問什麼似的,言簡意賅。
“你看到新聞了?”
“是真的?”問出這話的時候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嗯,兩家協商好了才會讓把這事兒發出來。”
“他也點頭了?”
趙楚然嘆氣,“他不點頭也沒有別的選擇,他父母得,再加上去了西北一趟又……”
對于秦家來說,這當然是丑事,為了杜絕秦風傷好了以后再做出這種沒分寸的事,把他的終大事敲定下來是關鍵。
只是佟言沒有想到他會答應得那麼快。
掛完電話睡不著覺,穿了服去園子里走走。
沒有前段時間那麼忙,但大家都在做事,走在這,真就有點像微服私訪似的。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怎麼就大了肚子,秦風怎麼就要娶丁佳曼。
走著走著走到了林子深,看到樹上一只小松鼠,小眼睛對上大眼睛,一溜煙躥進了枝葉茂盛的林之中。
準備離開,過大樹的隙看到林中有一片大棚。
走了幾步,看到彎腰澆水的男人。
男人看到了,明顯愣了一下,“怎麼出來了?”
“睡醒了,睡不著了。”
大棚里綠茵茵的苗,佟言蹲下來用手了,“這是什麼?”
“猜猜看。”
了小苗,“香菜?”
周南川搖頭,“一種水果。”
“什麼水果這麼貴?”
“它怕冷,要支一個棚把把它保護好。”
佟言笑了笑,“所以到底是什麼呀?”
“草莓。”
“我沒聽說過園子里還種草莓,你這邊不是以蘋果和獼猴桃為主嗎?”
“你不是喜歡吃草莓嗎?”
佟言收回目,鼻子一酸,垂著眸子眼淚便眼淚落在了膝蓋上。
周南川扔了澆水的壺,“你又哭什麼?”
原本沒想哭一場,只想快些消化完,可他這麼一問,沒忍住就這麼落了淚,“秦風要結婚了,跟丁佳曼。”
咬著沒有哭出聲音,唯獨眼淚再掉,周南川愣了一下,做出一個要擁抱的姿勢,但手上臟,又沒能下去手。
佟言見他沒生氣,啊嗚一聲撲進他的懷里,“周南川,他要結婚了,我跟他沒可能了……”
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只有你了。
男人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有點難,但又有點高興,下著的額頭,“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以后對你好。”
可你還有個相好的。
佟言上氣不接下氣,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我努力賺錢,努力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我竭盡所能滿足你的一切愿。”
佟言一直在哭,周南川抱著,安。
到了晚上的時候,佟言躺在床上,心很平靜,發覺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
在知道爺爺和周家的細節時,就已經開始接這一切了,認定自己和秦風不會再有可能。
就算是功和周南川離婚了,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配不上秦風,勉強在一起心里也會一直自卑。
而現在秦風和丁佳曼結婚,難過是難過,但是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
如果秦風真的可以接丁佳曼,真的喜歡,那他也為他高興,給不了他的,別的人可以給。
周南川給端了碗鯽魚湯過來,一只掌大的鯽魚躺在碗里,把湯喝了,魚沒。
只喝湯怕是不長啊,男人看了一眼碗里的鯽魚,“把魚也吃了,新鮮的,味道很好。”
“有刺,我不喜歡。”
吃魚只吃不帶刺的魚,鱸魚,鮰魚之類的,草魚和鯽魚這種帶刺的,嫌麻煩。
過了一會兒,周南川拎著一碗白花花的魚進來了,他挨著挨著把刺挑完了,剩下一堆模糊的魚。
佟言傻了,“這……”
“沒刺了,吃吧。”
勺子放在里面,魚白花花的不好看,他加了點蔥花。
佟言吃了一勺,低著頭又很快的把剩下的幾勺吃完。
一條魚挑完了刺基本上沒什麼,也就幾勺而已。
男人角微微上揚,端著碗出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周南川抱著,“言言……”
愣了一下,臉兒刷的一紅。
家里人喊阿言,同學大都名字,還是頭一次有人把名字疊起來這樣。
周南川其實也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他私下里了很多回,從沒有當著的面這樣。
“嗯。”
幾秒鐘之后才給予回應,男人在被窩里抓著的手,佟言鬼使神差的,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雖然他對做過很過分的事,也管,但他都是為了好,能覺到。
還沒等反應,周南川將在下,男人的吻如雨天的雷,夾雜著風,又如海上的浪,鋪天蓋地的朝涌來。
佟言兩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張的抓著床單,男人倒是很自覺,不放過任何一點占便宜的機會。
親著親著,他似是理智全無,胡的的服。
佟言有些缺氧,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梁蓮花,都快忘了周南川還有個老相好。
“不要。”抓著他的手,男人已然了幾顆扣子,輕輕咬著的脖頸。
佟言咬了咬牙,“我懷孕了。”
他不是沒有沖過,隔三差五就沖,到了關鍵的時刻經提醒,這才慢慢的恢復理智。
想解解饞,結果就跟喝海水似的,喝得越多,得越厲害。
他又吻了吻,說話時聲音明顯有些沙啞,“言言……”
“嗯……”
“幫幫我。”
佟言想回答好,忽然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清了清嗓子,“周南川,不是我不想幫你。”
“快一點。”
“我不會。”
他在邊上躺下,抓著的手,佟言將手回來,“你別這樣,大半夜的你這是干什麼呀!”
他在手上親了親,順手開了臺燈。
房間不大,一個很溫馨的小家,整潔而齊全。
“就幫我一次行嗎?”
佟家現在本不管,秦風也要結婚了,人在西北,跟海城的一切人和事不會再有集。
周南川做飯給吃,慣著,做了讓他生氣的事他也從未對發脾氣,他對自己扣得要命,對卻很大方,還把經濟大權都給。
他沒文化,說話刻薄,流里流氣,但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想和過上普通夫妻生活的日子。
借著燈,看到男人眼眸深邃,偏黑的皮上有汗,手臂上的青筋隨著呼吸緩慢跳著,還沒等反應,他再次捧著親了下去。
幾分鐘之后,他厚著臉皮,“幫幫我,言言……”
這聲音像是有什麼魔力加持,難以拒絕,鬼神神差的“嗯”了一聲。
下一秒小手被抓住,到的時候連刷的一紅,想再回來對方卻不給機會了,那一刻恨不得把手剁了。
僵持不下,著頭皮說出反悔的話,“周南川,我真的不會。”
“我教你。”
面頰紅紅的,甚至不敢去看他,“那能不能關燈?”
“關了燈怎麼看得清楚?”
他就抓著的手了幾下,當場窒息,“猥瑣。”
男人在這種時候都很猥瑣。
的手很小,男人的手抓著的手將頭別開故意不看,無法理解周南川的趣味,他故意不讓如愿,將的臉扳過來吻。
吻著吻著忽然松開,著的,“你看著我,也讓我看著你。”
“手都借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像是討價還價那般,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得寸進尺不。
他還真的要得寸進尺,“上了。”
“不行!”
想都不用想,不行就是不行,他抱著親,被親得腦袋一片空白,就好似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塊浮板那般,浮浮沉沉。
人的小手下意識的回抱著他,然后就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周南川……”
“我就看一下。”
“我只是答應幫你……”
“這也是幫我的一部分,言言乖……聽話,不會弄臟的。”
直到結束后上一堆東西,恨不得當場去世,“周南川,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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