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對沈確有恨,但如果以前對他沒有的話,那現在就不會有恨了。
不過讓聞煙到煩悶的是,在那層恨意之外,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
聞煙想,大概就是因為每天朝夕相,所以才對他有了。
他們同床共枕,有時候還會做著最親的事。
而且沈確現在對沒有脾氣,所有的事都順著。
聞煙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其實很怕有一天真的到了離不開沈確的地步。
所以聞煙待在家里的時間越來越,不是很想面對沈確,也不想面對這段婚姻。
這天幫路遙搬家。
路遙好像也是后知后覺發現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孟沅戈的,得從這里搬離出去。
東西有點多,就了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的人過來在路遙的說明下打包。
因為有些東西是商時序送的,不想要,就全部留了下來。
還來了業的人,將自己的門卡都給他們。
業那邊的人說這個門卡這些留給業主就行了。
路遙說跟業主已經沒有聯系了,讓業這邊去聯系業主。
業那邊的人就立刻給商時序打了電話。
在業給商時序打電話的時候,路遙就讓搬家公司的人小心一些。
但聞煙看得很清楚,路遙這會兒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結果業那邊跟商時序說了“我知道了”之后,就掛了電話。
轉頭,業就收下了路遙的門卡,還說會將這套房子的碼給更改了。
聽到這話的路遙似乎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聲,沒有給任何回應。
這樣一場興師眾的搬家,在兩個小時后畫上句號。
后來,路遙開車帶聞煙離開這里。
聞煙坐在副駕上,到底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剛才,是想等商時序過來吧?”
“啊?”路遙一臉不承認,“我怎麼可能在等商時序回頭來找我?分手了就分手了,我又不是舍不得。”
聞煙看了路遙一眼,那是強行裝出來的鎮定。
在里面,大家好像都喜歡戴著面。
路遙被聞煙看得不自然,到底還是跟路遙說“這次分手,商時序沒有來找過我和好。我想,應該也是時間長了,沒有什麼激了吧。這算是我談的時間最長的一段,有點舍不得,也是正常的吧。”
人,的確是容易在長時間的里面,產生對對方的依賴。
明明一開始上頭的是男人,但很快出來的是男人。
而人,好像是更長的。
聞煙想了想,問路遙“那就要徹底分了嗎?”
“煙煙,其實你也明白的,一段要是人想分,大概率是分不掉的。只有男人想分,才能分得掉。”
“深有會。”
可不麼,聞煙現在是想分但是走不掉。
還要跟沈確結婚。
最后,路遙跟聞煙說“這件事太難了,以后我要專注搞錢。”
“好。”
專注搞錢之前,路遙帶聞煙去了一趟酒吧,點了十多個男模陪著喝酒。
以前聞煙對這種陪著喝酒多
是有些抗拒的,總覺得很詭異。
今天路遙點了這麼多,一個比一個甜,一個比一個會緒價值。
本來是劃拳的,但輸了也只是象征地讓聞煙跟路遙喝一點,不會真的灌他們。
但路遙還是喝了很多酒,大概就是純粹地想要喝醉。
最后,果不其然的醉了。
聞煙想了想,還是從包間出去,準備給商時序打電話。
結果就看到商時序跟沈確兩個人準備往包間里面走去。
聞煙跟沈確眼神對上的時候,后者臉上似乎閃過一抹張。
因為今天的行程,也是突然定下來的,沒有跟聞煙說。
其實看到沈確的時候,聞煙也有短暫的張。
畢竟包間里面,得有十來個男模。
特別得……沒眼看。
但是很快,聞煙心里頭的這種張就給下去了,畢竟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彼時,沈確跟商時序走了過來。
自然的,兩個人隔著門上的玻璃看到了里面的十來個男人。
沈確的表微微沉了下來,問聞煙“我不知道你跟路遙出來吃飯,就是來這里吃飯。”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要來這里啊。”
沈確說“知道我要來這里,你就不來了?”
“我的意思是,你來這里難道不會點人陪你們。”
問題直接拋給了沈確。
沈確說“我是真的跟商時序有點事談。”
“非要來這里談?”
商時序看著他們倆幾乎要吵起來,連忙打斷,“聞煙,
的確是我找沈確來這里的,不是他要來。”
商時序這算是勸架了。
不過商時序開口,聞煙就想到在包間里面的路遙。
聞煙沒跟沈確再因為這個事吵架。
而是跟商時序說“路遙在里面,喝了很多酒。要不待會兒,你送回去吧。”
商時序想了想,回道“不方便吧,我跟已經分手了。”
“我知道你們已經分手了,但是……”聞煙說道這里,到底是停了下來,“行吧,我多余問你一。我自己送路遙回家。”
聞煙說完這話之后,沈確倒是看了商時序一眼。
他跟商時序說“我跟聞煙要一起回家,不方便送路遙,還是你送吧。”
商時序“……”
“不用,我送。”聞煙說,“商時序說的很對,分手了就分手了,以后還是不要再有瓜葛的好。”
說完,聞煙轉就進了包間里面。
扶著喝醉的路遙從包間里面出來,那幾個男模倒是心的,說著來幫聞煙一起,還要送們回家。
結果從包間里面出來,就看到外面站著兩個表沉冷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西裝革履,但不是會所里面男模穿的那種西裝。
一看,就是質很好的,估計是個大人。
而且那兩個大人,看著他們扶著聞煙跟路遙的手,好像恨不得用眼刀,把他們的手給砍了。
于是,那幾個人就不約而同地將手收回。
畢竟,得罪不起。
聞煙看這幾個男模統一的作,除了翻白眼還是翻白眼。
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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