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本來困意來襲，不想再跟沈確討論到底好不好的。

但他這一句話就直接讓清醒過來。

其實越長大，聞煙就越明白一個道理，年后的他們都是有故事的。

沒談過，沒喜歡過別人，又或者沒和別人發生過關系的人，真的太。

在這個快餐式的年代，有些人剛見面可能就想突破最后一步。

結果沈確跟說，他以前沒談過。

聞煙蹭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沈確，“你出國讀書那會兒，也沒談過嗎？”

“我和空氣談？”沈確問。

“可是我聽說你在國外的生活很滋潤，不是這個派對就是那去旅游。”

沈確靠在床頭，半瞇著眸子看，“聽誰說？”

“沈哲。”聞煙那時候還住在沈家，大部分沈確的消息，都是來源于飯桌上沈哲對沈確的討論。

比如，沈家花費幾百萬送沈確出去讀書，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把錢當錢花。

又比如，他邊的孩子換了一個又一個，歐區留學生都知道他的名號。

總之，就是跟努力上進，沒有半錢關系。

沈確聽到聞煙這麼說，很輕地笑了一聲，“你知道沈哲為什麼建議老爺子送我去d國留學嗎？”

“為什麼？”

“因為d國是眾所周知的最難畢業的國家，他想看我不學無最后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你的確也沒拿到啊……”聞煙小聲說了一句。

想到先前沈確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因為沒能順利畢業這件事，被老爺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然后把沈確丟到了公關部的一個閑職上。

每每沈哲提起沈確的時候，也都是面帶嘲諷的。

沈

確彈了一下聞煙的腦門，“沒拿到畢業證，并不影響我認識業大拿，也不影響我出任沈氏副總。”

好像，的確是這樣。

但聞煙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話題已經被沈確帶偏了。

蹙眉道“我們在討論你以前沒談過這件事。”

“嗯，沒談過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對朋友好。”

“真沒談過嗎？”

“聞煙，我談過就是談過，沒談過就是沒談過，我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沈確對說。

也是，好像只有人在意這種事。

男人反倒會覺得談過十七八個對象，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聞煙想到什麼，跟沈確說“那我是你第一個朋友？”

“我難道不是你第一個男朋友？”沈確反問。

聞煙當時往床頭一靠，扯過被子蓋在上，“你怎麼知道在你出國那段時間，我沒談過對象呢……”

“擺譜了是吧。”沈確把聞煙往懷里一拉。

瘦得很，力氣也沒多大，輕而易舉就被沈確摁在床上。

毫無反擊之力。

男人扣著的手舉到頭頂，“老實代，我出國那兩年，你談過沒？”

咯咯笑了出來，“舒蘭姐姐說，對男人不能太聽話。”

“你倆才認識多久，就把的話當圣旨了。”這讓沈確有種后悔帶聞煙一起去吃飯的覺。

“但說的很有道理，我

太聽話的話，你反倒是答不理。”聞煙細想一下。

以前就是他說什麼是什麼，所以他覺得離開他就不能活似的。

沈確只說“你聽話點，我每天忙別的事都煩得很，你要再跟我鬧，我是一點心都沒有。”

“那你怎麼不去找個更聽話的？”

“我現在去找？”男人揚眉。

聞煙馬上用夾住了他的腰不讓他走。

在拿與被拿之間，聞煙發現自己永遠是被拿的那一個。

他本就沒有要起來，但聞煙不讓他走的這個作，卻是認真的。

發現自己被戲弄的聞煙瞪著上的男人，“你真的很討厭！”

“我這麼討厭，你干嘛還喜歡？”

聞煙很認真地想了想，而后回答沈確“你上的確有很多讓人討厭的點，但喜歡的理由，一個就夠了。”

這話是聞煙自己說的，說出來臉紅不敢看沈確的表，也是。

沈確卻偏偏要讓繼續說“有多喜歡？”

這個問題，聞煙也不知道答案。

大概就是，他每次來找，其實都沒辦法下定決心徹底拒絕他的程度。

聞煙沒有回答他，始終是想給自己留一點余地，“那你呢，喜歡我嗎？”

“我在問你。”

“你先回答我。”聞煙突然有些固執地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沈確喜歡嗎？

他的求和，他的妥協，是不是都建立在他們兩合拍的基礎上。

而不是因為喜歡？

因為從來沒有聽他確切地說過，所以不清楚他是否喜歡。

> 聞煙眼里有認真，有等待。

但好久過去了，聞煙也沒聽到沈確的回答。

原本心那點期盼，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心里頭涌上濃濃的失落。

猜得果然沒錯，他是被支配，然后才來跟和好的。

聞煙突然也沒那麼想知道答案了，因為那個答案，不是想要的。

輕輕地推了沈確一下，“睡覺吧，累了。”

沈確順勢放開了。

聞煙得以從沈確的懷中出來，關掉了自己這一側的燈，背對著沈確睡覺。

其實只要不談及喜歡和這個問題，跟沈確就不會有矛盾。

或許這就是現在網上很流行的酒。

他們可以在一起吃喝玩樂，但是一旦涉及到更深層次的問題，就會選擇避而不談。

聞煙當時在想，是不是想要的太多。

是不是不斷地在沈確上索取想要的。

而他能給的東西，實際上是非常有限的。

聞煙陷這種神耗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煙覺到后的人將撈進懷中，從后面抱著。

用很低的聲音跟說“小乖，出來玩就開心點，別想其它的，嗯？”

是啊，不能做那個掃興的人。

之后回到海城，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

而現在，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沒有煩惱的時間。

聞煙嗯了一聲，然后翻鉆進了他的懷里。

缺的人，果然別人給一點點溫暖，就恨不得奉獻全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