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沈哲的，是老爺子失的搖頭。

沈老爺子說“我只是把沈確放在副總的位置上，就讓你失了方寸了陣腳。為了表現自己，簽合約之前都不知道做背調，急功近利。這是其一。”

“其二，事發之后不知道規避風險，理問題，反而只想著找人幫忙。你的魄力呢？”

“其三，沈確是你弟弟，哪怕不是一母同胞，你們上也都流著我的。可你猜忌兄弟，搞斗，讓別人看了笑話。”

“沈哲，我問問你，你哪里還有點為繼承人的風范？”

沈老爺子的幾個問題，劈頭蓋臉地砸向沈哲。

沈哲幾乎被問道啞口。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反駁，“沈漓怎麼是別人？也是沈家的人！爸，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跟沈漓放在眼里？”

“混賬東西！”沈老爺子把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沈哲到底也是紅了眼，“我說什麼？我自然說的是道德倫常。沈氏是靠著我媽才建立起來的，我媽既要持公司，又要照顧家里。但是你呢，跑外面生了兩個野種帶回來！”

當最后一層遮布被撕開的時候，出來的全都是丑陋的真相。

沈哲既然開了這個口，就沒收住，“沈鈺和他沈確，就是你出軌的證據！”

被點到的沈確面寡淡地坐在椅子上，好像客廳里面的紛紛擾擾跟他無關一般。

也的確沒什麼好反駁的，畢竟沈哲說的都是事實。

倒是一旁的徐秀云很是著急，想拉住已經“殺瘋了”的沈哲，但以的份這時候開口也尷尬。

同為看戲的沈鈺冷笑一聲，“大哥，你自個兒親兒子還在看守所里關著呢，怎麼也沒見你把人給撈出來？哦，忙著給你二兒子辦謝師宴呢。”

沈鈺這意思是，他沈哲也不是個

什麼好東西，就別說他老子。

結果沈哲這會兒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這些，都是跟爸學的。”

沈老爺子被氣得半死，撐著拐杖就站了起來，兩步走到沈哲跟前，拐杖就要往他上落。

“啪——”

木砸在上，很疼。

在沈老爺子要再打一下的時候，沈哲揚手就是一擋。

沈老爺子大抵沒想到沈哲還敢反抗他，而且力道還那樣大。

被這麼一擋，老爺子直接就被反作用力給擋到地上去了。

隨后，沈家陷了一片混當中。

有人說拿aed來，有人哭喊，有人冷眼旁觀……

就很抓馬。

沈確在這些人的慌之中，拿了手機出來打電話救護車。

“不能救護車！”沈哲吼了一聲，“現在外面的人都盯著沈家，要是老爺子進醫院的事曝，沈氏就要完了！”

沈確冷冷地看了沈哲一眼，知道他瘋，不知道原來他這麼瘋。

沈確沒理會他，跟救護車說了的地址。

彼時，沈哲想沖過來搶沈確的手機，被沈確輕巧地躲開，沈哲差點撞在椅子上。

沈確冷聲對沈哲說“我對爭家產沒什麼興趣，但老爺子必須得平安。”

“顯得你有多大的孝心！”沈哲嘲諷。

最后還是沈漓出面制止了沈哲，低聲說道“哥，先把爸送到醫院再說

。”

沈哲看著躺在地上的老爺子，眼神復雜。

沒一會兒，救護車鳴笛開進了沈家老宅，老爺子被送到醫院。

一場鬧劇，暫時收場。

……

聞煙這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但手機里非常平靜，甚至都把沈確的微信解除了免打擾，但沈家那邊一條消息都沒過來。

對于昨晚上沈家的戰況，毫不知。

早上六點過，聞煙就醒了過來。

既然睡不著，就起床洗漱，準備吃個早飯就去公司。

結果這邊剛洗漱完從房間出來，就聽到玄關那邊傳來的滴滴開鎖的聲音。

聞煙整個人都愣住，兩秒之后反應過來應該拿個武什麼的防。

但門開，進來的人是沈確。

聞煙懸著的心放下又懸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碼的？”

“猜的。”沈確打了個哈欠，下鞋子就往里面走。

家里沒有他的拖鞋，他赤腳踩在地上。

聞煙還是沒能反應過來沈確怎麼就準地猜中了的碼？

見聞煙愣住，沈確才解釋了一句“那天不小心看到就記下來了。”

“我還以為你真能猜到……”聞煙差點都以為沈確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蟲。

因為那組號碼跟沈確完全沒有關系。

不過聞煙發現沈確穿得還是昨天晚上他離開時的那套服，眼眶里布滿紅，臉上也是疲憊的神。

聞煙問了一句“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你要做早飯？”沈確不答反問，“正好

我死了，多做點我吃了想睡一覺。”

“……”合著他每次過來就來這邊吃飯的，“所以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沈確往餐桌那邊的椅子上坐下，覺下一秒沾到床就能睡著了。

“你做，我說。”

“……”聞煙覺得這話就很微妙，什麼做做他說啊……

沈確見聞煙沒，就跟說“老爺子昨晚摔了一跤又心梗，剛剛才手結束被送到病房。”

“啊，這麼嚴重？”聞煙愣了一下。

沈確點頭，“你姑父推的。”

聞煙又愣了一下，對于這個況是完全沒想到的。

思索片刻，立刻問道“那我姑姑呢，怎麼樣了？”

沈哲推了沈老爺子那是他們家的事，聞煙只想知道姑姑怎麼樣了。

這事兒會不會波及到姑姑？

沈確卻沒有再說了，而是說道“我是真了，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

他這一副不弄吃的他就不告訴的模樣，聞煙只好妥協。

早餐做的簡單，就一碗春面。

聞煙端了兩碗放在桌上，一碗的，一碗沈確的。

“你快點跟我說啊。”

沈確拿起筷子，“你讓我吃完了再說。”

聞煙立刻就把碗給端走，“你不說就別想吃。”

沈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要是有事，你覺得我會不告訴你嗎？”

其實相這麼久了，沈確知道聞煙很在乎姑姑。

如果心里有排名的話，徐秀云肯定是排在沈確前面的。

他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