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兩個字,寧暖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霍庭寒背對著,看不出他的喜怒,更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流產手。”
聽到是流產手,霍庭寒的心狠狠地被人錘了一記悶拳。
“不止如此,寧暖還讓程瀾把這件事瞞下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要不是因為我有朋友在里面,我也查不到。”
寧暖故意瞞要做流產手的事,說明不想讓孩子的父親知道不想要這個孩子。
如果之前霍庭寒還在懷疑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孩子就是他的。
之前懷疑孩子是程瀾的,但是程瀾如果知道孩子是他的,怎麼又會讓寧暖把孩子流掉?
曾經多次提及要一個孩子,但是現在有了孩子卻要打掉。
是誰能讓從喜歡孩子,到必須要打掉孩子。
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知道答案以后并沒有讓他覺得開心,心卻跟沉到了深海一樣,窒息,恐懼的覺不斷地侵襲著他的大腦。
已經厭惡到他到了這個地步,厭惡到必須要打掉他的孩子。
掛了電話,霍庭寒轉過,看向了寧暖。
已經收回了視線,跟自己的父母說著話。
“爸媽,我沒事,我想回家。”
寧暖不想繼續待在醫院,擔心霍庭寒查到蛛馬跡。
“醫生已經說了,必須住院。”
寧嚴知道先兆流產的嚴重,這件事不能由著寧暖的子來,“我知道你不想住院,也知道你……”
他知道兒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不想要這孩子的前提是不能傷害到兒的。
如果不注意的話,很有可能會危及寧暖的命。
“暖暖,這件事聽我們的。”
許詩詩也堅持讓寧暖住院,“我們不會讓你做傷害自己的事。”
流產,太傷了,他們還是希寧暖能想清楚,然后找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寧暖已經知道了父母的意思,他們不愿意讓做手。
霍庭寒從父母言又止的表述中更肯定了孩子是他的。
他們都知道寧暖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擔心流產對的造傷害。
既然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保護好這個孩子,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這個孩子。
包括寧暖。
也不能傷害到他的孩子。
寧暖見自己的父母態度堅決,只能先安他們的緒,“爸媽,我聽你們的。”
只能再找合適的時機做手。
寧暖雖然同意留下保胎,但是霍庭寒很清楚,只是緩兵之計,等到安
完父母,還是會堅決打掉他的孩子。
“霍先生,我們會照顧好暖暖,你可以離開了。”
寧嚴看到霍庭寒就來氣。
許詩詩胳膊肘撞了自己的老公一下,“霍先生送暖暖來醫院,也算是對暖暖有恩。”
覺得就算寧暖跟霍庭寒之間的不順,但是也不能把事做得這麼絕,讓兩家人面子上都過不去。
許詩詩在意面子,但是寧嚴本不在意這些所謂的面子,他看不慣霍庭寒。
以前看不慣,現在還是看不慣。
“該還的,暖暖給他當年做馬三年,該還的恩早就還完了。”
寧嚴冷哼了一聲,“我剛才跟你道謝,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不用放在心上,你送暖暖來醫院,是你該做的,你欠的!”
“爸。”
寧暖拽了拽父親的袖子,“都過去了,我都放下了,您也該放下了。”
想不到父親對霍庭寒的見竟然這麼深,都覺得無所謂了,父親還懷恨在心。
“我放不下,因為他傷害的是我的兒,是我放在手心里疼的明珠。”
寧嚴說著,眼睛里開始泛淚。
剛想忍著,眼淚就掉出來了,打在了寧暖的手背上。
的心狠狠疼了。
霍庭寒對自己的傷害,覺得已經夠深了,但是想不到對父親的傷害更深。
傷害父母,霍庭寒傷害的時候,也在傷害的父母。
這一次,終于知道父母有多痛。
霍庭寒看到紅了眼的男人,心里有些疚,“爸媽,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賬事。”
“認錯沒用,霍先生,別我們爸媽,我們不起。”
寧嚴絕對不會原諒霍庭寒,“就算你跪在我寧家的門口認錯,我們都不會原諒你。”
他的態度很堅決,不管霍庭寒做什麼,寧家都不會再有霍庭寒的存在。
“霍先生,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家里沒有人歡迎你,你要是還有心的話,請你馬上離開。”
寧暖擔心霍庭寒在這里刺激到父親,他做完手,本就脆弱,緒波太大,很容易刺激到他的心臟。
“我爸剛做完手。”
冷漠地提醒霍庭寒。
他要是還有點心,就應該知道寧家的人看不得他出現在眼前。
霍庭寒看出在趕人,也不想在的面前繼續礙眼。
寧暖跟寧家的人對他現在都有意見,他繼續待在這里只會惹他們厭煩。
霍庭寒沒有再停留,轉離開了。
外面投進來的落在他的上,他的影子被拉。
姿拔的男人,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單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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