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你,漂亮的茶小妹兒!嘖!我們才說過話的呀,就不認識啦?快過來!”
林雨山原本還背對著那群人,可小唐這突如其來的抓壯丁往哪裏躲!
既然都這樣了,躲也不是辦法,不如大大方方地上。
林雨山拖著灌了鉛一樣的步子走過去,朝眾人出一個看起來還算自然的商業微笑。
其餘幾人尚未察覺到什麽不對,徐孟洲已經眸微,剛要啟:“你怎麽……”
“是你啊!好巧。”林雨山直接略過徐孟洲,對著小唐神自若地打招呼,人也主往小唐那邊靠,“那個,我球技不太好啊,打著玩玩還行……”
“哎呀,比賽都結束了,本來就是玩玩嘛!來!”小唐自來地出手指點了點林雨山的肩膀。
見林雨山表現出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反常模樣,徐孟洲暫時收聲。
就站在離自己不到十米的的地方,明明看到了卻裝不認識。這小丫頭到底在搞什麽?
小唐和林雨山這組是男搭配,陳詩懷也很自然地從地上撿起球拍準備陪徐孟洲一起打。
林雨山忍不住打量陳詩懷。陳詩懷明明長著一張乖巧的甜妹臉,真實值卻被那副眼鏡給封印了。看著眼前穿著運裝、拿著球拍站在一起的兩人,林雨山忽然覺得他們還怪登對的……
徐孟洲臉上晴不定,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陳詩懷看出他神異常,很心地從角落裏拿起一瓶礦泉水遞給他,然後對小唐說:“他好像有點累了,休息一分鍾再打吧。”
“得。”這場景落在陸堃眼裏,他挑了挑眉一拍大道:“我出去會兒氣,你們先打著。”
場館現在就剩下四個人。小唐很熱的帶著林雨山熱,不過一雙賊眼還是止不住往男人上瞟。
經過一上午激烈的比賽,陳詩懷麵對徐孟洲沒有之前那麽拘謹了,兩人偶爾談及比賽中幾個令人憾的丟分點,然後專心複盤策略。
林雨山在一邊做著弓步拉,耳朵裏卻被那兩個人極富存在的聊天聲占滿。沒好氣地轉過頭撇了撇角,心OS:呸呸呸!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一番熱運結束後,徐孟洲照例讓林雨山那邊先發球。
“那我就不客氣咯!”小唐提著球拍一記發球,雙方正式開打。
陳詩懷接小唐的球接得有些吃力,好在自己錯過的球都被徐孟洲完接上了。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擊球的角度和力度卻遠不如比賽時那般迅猛,甚至到了喂球的地步,這就導致對麵幾乎毫無力可言。
陳詩懷不著頭腦了。雖說原本就是打著玩玩,倒也不用做到喂球這種地步吧…不過一會兒聰明的小腦袋瓜便轉過彎了。
嗯,這一定是徐孟洲對陌生人的禮讓。他好溫啊,更喜歡他了怎麽辦?——小陳老師如是想。
小唐會打球,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徐孟洲在喂球。不過他倒是完全不在意,還並著膝蓋蹦蹦跳跳很用的樣子,用力擊球時偶爾還會咧開發出害的尖聲。
這個帥哥,居然在給我喂球啊!他不會看上我了吧!——小唐如是想。
林雨山冷眼看著幾乎每次都以同一個準角度喂過來的球,直到球快要甩到自己麵前了,才毫無地揮出一拍。
無所謂。陳詩懷打過來的球小唐會接,徐孟洲打過來的球小唐就更會接了。不懷疑起自己過來打這場球的意義,自己難不是這個小基佬勾搭男人的工人嗎!
此時場外的陸堃打了個噴嚏,心想誰突然我?
在這種作弊式喂球下,一局很快結束。小唐興的“耶”了一聲,對林雨山舉起手掌,“來!HiFive!”
林雨山敷衍地和他擊掌,不料小唐忽然用雙手按住的肩晃了兩下,還手了的頭發。
突如其來的親作讓林雨山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已經猜到小唐的取向,推測人家肯定沒別的意思,隻是純粹高興而已。不過小唐也真奇怪,明顯被人放水贏的,至於這麽開心嗎……
“早就聽堃哥說你很厲害了,原來是真的耶!”小唐放下球拍,眼裏全是紅泡泡,“下次要找球搭子的話可以來找我喲!好啦,我得走了。茶小妹兒你走不走,我送你一程。”
“好!”林雨山心下大喜,阿彌陀佛!終於可以溜了!
可還沒等開口,徐孟洲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
“再來一局。”
男人這句話出乎的意料。林雨山不明白徐孟洲究竟是什麽意思,這種喂球的局實在沒必要再來第二次了吧。況且這對“黃金搭檔”的默契,也見識過了,現在隻想趕快離開。
“啊?還來?”小唐有些驚訝,還以為徐孟洲真心想自己這個球友,心花怒放道:“哎呀,那你這次別讓著我啦,多不好意思呀……”
可徐孟洲臉上明明著不悅的神。這表太悉了,從前做錯事被他管教的時候,他也是同一副表。記憶中的畏懼噌的一下上來了。
林雨山咬咬牙,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撿起地上的球拍,將球拋給小唐讓他來發。
這次,徐孟洲非但沒有放水,攻勢還比剛才正式比賽的時候隻增不減。
其餘三人都懵了。陳詩懷努力配合著徐孟洲的攻勢。而林雨山和小唐,則被各種角度刁鑽的怪球牽著鼻子走,像極了兩隻為了接飛盤滿場狂奔的汪星人。
陸堃從外邊了煙回來,一進來便到酣戰局麵,忍不住看呆了,自言自語道:“老徐是瘋了嗎?什麽仇什麽怨啊,把對麵打這麽狠……”
林雨山原本看這兩人完配合的樣子就心裏不痛快,現在更是被徹底打懵圈了。不止懵圈,已經出離憤怒了。
行吧,打球就打球。第一局先是把自己當小學生似的,毫無尊嚴地吃他喂的球;到了第二局他又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故意用球吊著自己滿場跑。這樣有意思嗎,他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徐孟洲越是不留麵,林雨山就拚著一勁越不肯服輸。無論多個回合都努力去接球,然後加倍用力地還擊回去。
不知過了多個來回,覺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林雨山實在支撐不住,躬下子雙手撐著膝蓋,張開讓源源不斷的新鮮空氣進肺葉,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地滴落在塑膠地麵。
徐孟洲終於停了下來。
小唐和陳詩懷看到兩人不了,也跟著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
林雨山單薄的背部仍然因為劇烈呼吸而起伏著。慢慢直起子,已經發白了。
“…不好意思,失陪。”
林雨山蹙著眉,右手握拳捂住口的位置,將球拍放回地麵後轉就走。實在不舒服,覺心裏好慌,恍惚想起之前在寢室做噩夢去醫院的那個晚上。
陸堃看著慢慢往球館出口走去的林雨山,一臉不解地看向所有人,問道:“這、這怎麽回事啊?說好玩玩而已的打這麽激烈幹什麽?把人小姑娘還給打跑了!”
陳詩懷和小唐二人麵麵相覷,又一齊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
汗水從頭頂沿著下頜線流到徐孟洲由於運而發紅的脖頸上,著球拍的那隻手青筋盡顯。他抿著,眼神仍是冷冰冰的,卻比之前多了一搖。
陸堃見場麵有些冷,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出一支遞給徐孟洲,主提出聚餐請求,“好了,走吧。以後要打球機會多的是,要不一起先去吃個飯?”
偌大的羽球場無人回應。半晌,徐孟洲聲音沙啞地吐出一句:“抱歉。堃子、小陳老師。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那個茶小妹離開不到一分鍾,所有人都親眼看著徐孟洲一陣風似的追了出去。尤其快到門口那幾步,他跑得都要飛起來了……
陳詩懷暗自垂眸,歎了口氣。
陸堃著實是沒想到事能變這樣。不但自己與小陳老師增進的計劃泡了湯,還發現小陳老師原來對徐孟洲有意思。可徐孟洲這個狗東西,現在竟然把他們都撇下自己一個人跑了?!
陸堃走到落單的陳詩懷麵前,不知該怎麽安,著頭皮開口道:“那個,小陳老師你別在意。老徐這個人有時候一筋的,估計剛才打球打地腦子短路了,他平常倒不這樣的。”
陳詩懷難得意味深長地看著陸堃,說:“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啊?看出來什麽?”
陳詩懷原本還在傷懷,被陸堃的模樣弄得繃不住想笑:“我覺得你反倒有點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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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場館,林雨山一路快步走著,好在難的覺正在逐漸消退。
可到了校門口,林雨山呆呆地外邊空空如也的水泥地麵,後背發涼,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的三電瓶車呢?!
連忙跑去門衛室,可裏麵空空如也,之前那位看門的保安也早已不知去向。
“林雨山!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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