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最親近的人,最知道怎麼往心口上扎刀子。
這不,溫念兩三句話,就把劉清噎在當場,白著,完全不知道要反駁什麼,該怎麼反駁。
溫念也沒理,轉進了房間,拿上自己的包,出來穿鞋,關門,直接走了。
進了電梯,劉清都沒跟過來,溫念舒了一口氣,趕給宋文禮發微信。
說了一下劉清找來的事,那頭宋文禮回得很快,【出門就看到了,我閃進了步行梯,放心,沒看到我。】
溫念的角勾起,手指點了幾下,編輯了一個好,發送出去的瞬間,宋文禮的第二句話先發過來。
【我這麼棒,獎勵我。】
溫念回神一看,獎勵?嘶,怎麼覺得這麼耳。
補償?獎勵?
大了一下,手腕上還殘留著奇怪的。
幾乎是本能,溫念警惕起來,總覺他又要作妖,還沒等質問,宋文禮第三句話發過來,【謝謝老婆!】
溫念,“!”什麼鬼!
再一看,自己上面那個好字,怎麼看都像是回復他那句要獎勵的。
溫念氣笑了,這人,還真會順桿爬。
目向上掃了一眼時間,溫念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要遲到!
電梯門開,溫念健步如飛跑出去,這會兒再走,就來不及了。
剛才要不是被劉清耽誤幾分鐘,也不至于這麼狼狽。
溫念跑到小區門口,想打個車,一輛車巧停過來。
司機落下車窗,禮貌微笑,“小姐,是您的車吧?”
溫念,“?”
隨即那人又不,小聲說:“是宋總讓我來送您的,太太。”
溫念,“……”怎麼搞得跟報接頭似的。
不等張,余瞥見一個踉踉蹌蹌跑出來的影,正是劉清,溫念也沒再猶豫,直接開門上車。
車立刻飛馳而出。
劉清在后邊使勁招手,“停!等一等我!我還沒說完呢!”
可留給的只有一路塵煙。
劉清也五十多的人了,養尊優這麼多年,跑了這一路都快不上氣來,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地氣。
里的話都斷斷續續,還在罵溫念,“死……丫頭,氣死……我了!”
“媽?”一個聲音從后傳來,劉清一頓,渾看,臉頓時沉下來。
溫欣穿著小香風,拿著最新款的包包,聘聘婷婷地走過來,儼然一副千金模樣。
“您在這做什麼啊?”溫欣看劉清臉不好,趕上前攙扶起來,還擔心地詢問。
劉清瞥了一眼,“沒什麼,來看看念念,可惜去上班了。”
自從上次和溫念,在醫院到那個人之后,劉清心里沒疙瘩是假的。
好歹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知道自己差點害得溫念后半輩子就廢了,心里那個后怕。
到時候,溫念廢了,宋文禮怎麼可能還要?
那溫家還怎麼跟宋文禮聯姻?
想到這,劉清腦子難得清醒了一次,既然溫念不行,家里不是還有溫欣?
一個可怕的念頭沖上心頭。
溫欣為了嫁給宋文禮,要害溫念,還假劉清之手。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再也抹不去,劉清對溫欣產生了芥。
做什麼事也不像以前跟那麼要好,甚至還有點監視溫欣的意思。
比如這次,劉清就是清早聽到溫欣打電話,說起宋文禮和溫念的事,才知道兩人吵架了。
而溫欣顯然也是關注著兩人的況,知道之后,并沒有告訴劉清。
劉清等了又等,還是覺得跟溫大年說。
不然還蒙在鼓里,等拖的時間長了,溫念和宋文禮,不是就要黃?
那最后誰漁翁得利?溫欣最有可能。
想到這,劉清就更煩躁了,心很矛盾,一邊覺得溫欣是自己養大的,一直寵著疼著,是的小公主,甚至很多時候,比溫念要心得多。
可另一邊,又懷疑溫欣在算計溫念,越想越覺得像。
如果是這樣,那過去溫念一次次的控訴,豈不是真的?
是這個母親被豬油蒙了心。
人都有私心,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曾經有錯,尤其是父母更不愿意在自己的子面前,承認有錯。
劉清便是。
思緒回到當下,劉清又看了一眼溫欣,見對方臉上的擔心不像是假的,心又了一下,語氣也跟著和氣下來,“你怎麼會在這啊?不回公司上班嗎?”
溫欣扯笑笑,“爸爸說擔心您一個人出來,讓我來看看。”
劉清狐疑,“你爸讓你來的?他……說什麼了?”
出來得著急,忘記告訴溫大年,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溫欣。
溫欣,“他都跟我說了,要不我怎麼知道來這找您?您找念念聊了?”
其實溫欣什麼都不知道,是出門的時候,見到溫大年和劉清鬼鬼祟祟的,才跟著出來。
但劉清一直都很傻,這麼多年,被哄得團團轉。
果然,一聽這個,劉清先是郁悶,然后又釋懷,略帶埋怨,“你爸也真是的。我都說了,念念和文禮雖然吵架了,但是也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溫念心里一沉,果然還是被知道了,早上打電話的時候,余瞥見有人,還以為自己的錯覺。
不聲,“媽,清難斷家務事,您還是別手了。宋文禮那樣的人,肯定也不喜歡有人瞎管。”
本來心里就煩,現在被溫欣這麼一說,劉清更煩了,“怎麼是瞎管呢?我是媽。”
溫欣心里冷笑,這種時候,就拿出當媽的款來了,早干嘛去了,溫念拿你當媽嗎?
但面上還是溫和,“媽,您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您能怎麼管啊?”
劉清的臉瞬間一變,隨即又白了溫欣一眼,后者似乎明白什麼,“媽,您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
溫欣在宋文禮的新公司有一個眼線,那邊只是告訴,宋文禮和溫念大吵一架,但是因為什麼,不知道。
溫欣也正納悶,既然劉清知道,那就好說了,好聲好氣地勸,“媽,您說說,我也幫您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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