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端聲音頓了一下,像是在努力調整緒,然後又補充說:“我想馬上見到。”
知道了這些,他更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林以沫沒好氣地懟他。
想起錦宜因為他而傷心難過的樣子,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對他說話。
“你不知道誰知道,昨晚人還和你在一起!”徐端又一急火竄起來,都不住,張也開始口不擇言,“林以沫,要不是你瞞著陸昂,瞞著我,這事兒早就解開了,我和錦宜也不會錯過這麽多年!”
“老徐,注意你的態度。”陸昂見徐端開始有些摟不住自己的火氣,連忙出聲提醒他。
可徐端這會兒近乎有點瘋狂了,連陸昂的麵子也不給,就直接反問他:“我什麽態度了?我這些年看在你的份上對你老婆的態度夠客氣的了,藏著這麽件事一直不講,看見我就冷嘲熱諷,這會兒又阻三阻四的,藏著錦宜不讓我見,你問想怎麽著?”
“你!”陸昂激地要站起來和好兄弟理論,但被林以沫及時拉了回來,朝陸昂搖搖頭,陸昂就忍下來閉不作聲了。
然後林以沫看著徐端扯笑笑,開口的話句句切中要害。
“徐端,麻煩你搞清楚,你和錦宜錯過這麽久不是我造的,這次生你氣,不理你也不是我造的,兩件事都加在一起,你還弄不清誰是罪魁禍首嗎?現在說你和桑晴藕斷連還冤枉你了嗎?你自己想想,造這一切的是不是你自己?是不是你親手給了桑晴一次又一次製造誤會的機會?”
林以沫的一番話說得讓徐端無法反駁。
他沉默著低下頭,用雙手抱住,看樣子有些痛苦。
林以沫和陸昂也都沒再出聲,屋安靜了好一陣兒。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緒沒控製好,有些口不擇言了,”徐端抬起頭看向林以沫和陸昂,手臂搭在膝蓋上自然的下垂著,“對不起,大喜的日子,給你們倆添堵了,我很抱歉。”
隨後徐端從沙發上站起,陸昂有些擔憂的也跟著他起。
徐端看著陸昂輕勾了下角,“對不住了兄弟,你明天婚禮我可能不能出席了,我得去找錦宜,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今天就提前祝福你們‘新婚快樂,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陸昂也看著徐端,沒忍住笑起來。
徐端從上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林以沫麵前的茶幾上,起拍了拍陸昂的肩膀,然後轉要往出走。
“你去哪兒找錦宜?”林以沫突然出聲問徐端。
徐端腳步頓住,沒回,但聲音卻堅定地傳過來。
“去沈海,去研究所,去住,沒有就再去錦城,去家,這一次,隻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徐端的聲音頓了一下,又說:“林以沫,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在哪兒,但你不願意告訴我,要替錦宜懲罰我,我接,我也謝謝你今天讓我知道這些。”
話說完,徐端抬步又朝門口走。
林以沫突然站起,看向徐端,終於鬆口了。
“錦宜去沈海了。”
徐端又頓了一下,背對著林以沫彎笑,“謝謝!”
林以沫有點不甘心讓徐端太快心順暢了,於是在他出門前,又故意對著他背影大聲說話給他添堵:“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錦宜是回去相親的!”
然後聽到徐端“嗬”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徐端的影從酒店走廊上消失,陸昂轉過頭看著林以沫問:“梁錦宜真回沈海相親去了?”
林以沫不說話,朝陸昂勾神一笑,心裏想著,但願這一次可以有人終眷屬。
……
上午已經沒有京北飛往沈海的航班了,徐端轉而乘高鐵趕往沈海。
人往往心裏越著急,越會覺到時間過的格外緩慢。
明明京北到沈海現在也就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可徐端一路坐過來卻覺像是有三年那麽久。
心急如焚都已經不足以形容徐端這會兒的心了。
出了高鐵站,他坐上出租車直奔沈海飛機設計研究所。
他猜想,梁錦宜沒有在京北等著林以沫的婚禮,這個時候回了沈海,一定會回的工作單位,不會像林以沫說的,隻是回來相親的,但也不排除一氣之下會有這個可能,所以他得盡快了。
徐端在沈海研究所門口被門衛攔下來,他對門衛說他要找梁錦宜梁工,門衛卻告訴他梁工去良安出差已經幾個月了。
說梁錦宜回沈海了,卻沒有回他們研究所,徐端有些不相信。
他拿出手機正要托人側麵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到關於梁錦宜的消息,一輛黑帕薩特從主路上拐進來,門衛見了立馬按了遙控開門。
可這輛帕薩特卻沒有立即進門,而是在經過徐端側時突然停下來。
徐端拿著手機狐疑著側過頭去看,就看到車後座上下來一位頭發花白帶著眼鏡的斯文老頭。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之前在沈海場站見過的,梁錦宜負責的戰鷹改型的總設計師所。
“你是……良安試飛大隊的徐隊長?”
徐端還來不及說話,就先一步被所給認出來了。
他立馬立正站好,笑著回:“是,所好!”
所手指點點徐端輕笑,“怎麽,我才把錦宜回來不出半天,就追過來了?小夥子你這追孩子追的也太了點兒吧?”
被不太悉的所打趣,徐端有些不好意思地嗬嗬笑,“也沒有……”
然後他反應過來所剛剛的話,又問:“那您是知道錦宜現在在哪兒嗎?電話一直關機,我聯係不上。”
所搖搖頭,“這會兒還真不知道了,上午我們一起去了沈海軍區匯報戰鷹改型工作進展,中午說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哦。”徐端有些失落地點點頭。
“要不要你跟我進去等等,沒準下午還會回來。”
徐端拒絕了所的提議,隻說自己再想想辦法。
所也沒再多讓,隻是臨上車前,他又突然想起來點什麽,回頭告訴徐端:“哦,對了,早上的時候,我聽見和我一個學生說,好像是中午在嶽山路的一家咖啡館約了人見麵,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兒了?”
得到了一點消息的徐端,在和所道過謝後,立馬在手機上搜索嶽山路上的咖啡館,幸運的是,他們研究所附近的嶽山路上就隻有一家“千川咖啡”,他當即攔了一輛出租車朝那趕。
梁錦宜上午結束了向軍區領導的工作報告後,就直接到他們沈海所附近的千川咖啡去見一位許久不見的故人。
這位故人是國外換期間的校友,最近歸國在沈海出差,就約見見。
要說是兩人多麽悉也談不上,但國外那兩年,能遇到個國人校友不容易,再加上那時候梁錦宜初到國外不太適應,到這位校友不幫助,正好這日也因為工作原因回了趟沈海,也就答應了。
兩人見麵後,就很隨意的,一邊吃東西,一邊聊起前幾年在國外的有趣事,惹得梁錦宜時不時就會忍不住捂笑。
徐端找到千川咖啡的時候,還沒進門,隔著一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他就看到梁錦宜正對著對麵的一個英俊男人笑的眉眼彎彎。
他瞬間又急又氣的不行,幾步就推開咖啡店的門走了進去。
本想直接衝過去,攪合了和那個“相親男”的歡聲笑語,但走到距離梁錦宜後幾步遠的位置,他又改了主意。
他悄悄在後斜對麵的桌旁坐下來,側著耳朵仔細聽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麽,能這麽開心?
怎麽就從來沒見在他麵前笑的這麽開心呢?
“梁錦宜,幾年不見了,你還是那麽漂亮?”
徐端聽見那個“相親男”對梁錦宜說這句話,他忍不住撇撇,自言自語道:“廢話,有眼睛都能看到,還用你說!”
然後他聽見,梁錦宜聲音裏含著笑意和對方說“謝謝”。
接著他又聽到那個相親男問,“之前一直單著嗎?”
梁錦宜的聲音停了一會兒,然後回:“算是吧。”
聽見這樣回答,那男人笑著又問:“那你看後麵我追你,有沒有機會?”
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愣了,因為徐端聽見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出聲,對那人說:“才見麵就開這麽大的玩笑,不太好吧?”
但沒料到那男人卻突然正經起來,看著梁錦宜神認真,“我沒開玩笑,說認真的呢!我這次來沈海,就是和獵頭麵的,以後在沈海工作,和你相的機會也多些。”
突然間又被人間接表白,梁錦宜有些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猶豫著要怎麽解釋現在的況,讓對方打退堂鼓呢,餘就瞥見了旁坐下了一個一英氣的男人。
徐端在那相親男說要追梁錦宜的時候,終於是坐不住了,他起直接朝旁坐過去。
“不好意思啊,你的時間到了,下麵該到我了,我是下一個相親對象。”
對麵的男人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傻了,視線在梁錦宜和徐端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後,緩緩出聲問梁錦宜:“什麽況?”
梁錦宜側過頭看了眼徐端,有些不可置信,徐端怎麽這會兒會出現在沈海,還能準確無誤地找到。
但看見他正對著使壞似的挑眉壞笑,突然也有點想笑,但還是勉強忍住了。
緩了緩,朝對麵的男人輕聲開口:“不好意思,這是我工作上的一個合作夥伴,平時不太正經慣了,總開玩笑,你別太在意。”
聽了梁錦宜的解釋,男人點點頭,又笑了起來。
但徐端聽完就不幹了,他立馬側過麵對著梁錦宜,笑著問:“我就隻是你的一個合作夥伴嗎?嗯?梁工?”
“梁工”兩個字徐端說的近乎有點咬牙切齒。
梁錦宜抿忍著笑,反問他:“不然呢?還能是什麽?”
徐端角微微勾起,直視著梁錦宜,“行,梁七七你不認我,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徐端傾上前,雙手將梁錦宜的頭一下子捧起,狠狠地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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