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還沒見過陸昂穿製服的樣子呢,錦宜你陪我去看看。”
梁錦宜還沒回答,人就已經被林以沫拉著朝訓練場的方向走了。
梁錦宜拉住林以沫狐疑著問:“好像訓也不能穿製服吧?作訓服還差不多。”
林以沫嘿嘿傻笑:“別管什麽服,你就不想去看看?徐大帥哥也在哦!”
梁錦宜本來已經默認跟著林以沫走了,可聽到專門抬出徐端來調侃,就故意停下了步子。
“沫沫,你再說,我就真不陪你去了。”
林以沫看見梁錦宜有些泛紅的雙頰,眼中閃過一狡黠,“好,是我,是我想去看帥哥,你陪我!”
梁錦宜笑笑,沒再說什麽,兩人一起到了訓練場,站在場邊,一起向訓練場上正在整齊跑的隊伍。
等隊伍整個跑到訓練場這端的時候,隊伍裏忽然響起一聲嘹亮的口哨聲,接著又有幾聲大笑。
帶隊的教朝梁錦宜們倆瞥了一眼,然後扭回頭朝隊伍咆哮:“不想結束,還想加練的,你們就繼續啊!”
等又跑過了一圈,那教練故意把隊伍帶到了梁錦宜們倆這邊整隊,然後一臉嚴肅的問麵前這一群小夥子:“邊上那兩個生,找誰的?”
無人承認,但有人笑嘻嘻地問教:“承認了,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教哼笑一聲:“好事兒!”
隊伍裏一片哄笑聲響起,“切!”
教不以為意:“最後一次機會,有沒有人認領?”
隊伍裏頓時一片安靜,忽然隊伍一頭一尾,同時響起一聲“報告!”
“出列!”
教一聲令下,徐端和陸昂分別從隊伍兩端跑步教麵前,立正站好。
“說!”
“找我的!”
“找我的!”
兩個男聲又是異口同聲。
“這回都承認了?”教問。
“報告,是!”
“報告,是!”
教笑,又問:“朋友?”
兩人又異口同聲回:“報告,不是!”
“還不是?”教練一副恨鐵不鋼地語氣,“完蛋玩意兒!”
陸昂隻是笑笑,不作聲,徐端卻笑嘻嘻地回答教:“報告教,不是我們完蛋,是時間都被您榨了,哪得空朋友去啊?您再不放人,這兩個也跑了!”
隊伍裏又是一片哄笑聲。
教無奈地指指徐端,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我全天扣著你小子練,你後排隊等著的姑娘也不了,你缺這點兒時間嗎?”
徐端還是地笑,“教,就算我不缺,可老陸他缺啊,這個姑娘他可惦記了好多年了,您可別給人整黃了!”
教哼笑:“威脅我?行!”
“全都有了!陸昂訓練結束!其他所有人再跑一圈帶回!”
隊伍又重新跑起來,隻有徐端陸昂還在站在原地不。
教看了一眼訓練場邊的兩個生,又看向陸昂,“去吧!別幹惦記不行,我都替你著急!爭取早點轉正!”
“是,謝謝教!”說完陸昂笑著跑開了。
教又看向徐端:“怎麽,你不在所有人裏啊?幫兄弟出頭,兄弟甜,你就吃點苦吧!你,向左轉,兩圈,跑步走!”
梁錦宜和林以沫在訓練場裏,看見隊伍停下來一會兒後,又開始跑。
隻是有兩個人依然站在不遠的影裏,是不是們認識的那幾個人,看不太真切。
然後又過了沒一會兒,一人朝們所在的方向跑過來,等跑近了,們才看出來。
“是陸昂。”林以沫驚喜道。
等陸昂跑到們倆麵前,臉上滿是欣喜地問們:“你們倆怎麽到這兒來了?”
“從校外回來聽到你們訓練的口號聲,就忍不住過來看看,你訓練結束了嗎?如果沒結束,你快回去繼續,不用管我們倆。”林以沫對陸昂說。
陸昂笑著搖搖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以沫,“不用,托你的福,教特批我提前結束訓練。”
林以沫怔了一下,隨即也笑起來,“這樣也可以嗎?”
陸昂看著笑的寵溺,點頭輕應:“嗯!”
林以沫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
梁錦宜在一旁看著二人眼中不自覺流出的曖昧氣氛,覺得自己不能再站在一旁繼續做電燈泡了。
於是悄悄朝一旁走了幾步,就在運場一側的看臺臺階上坐了下來,著遠正在奔跑中的隊伍。
京北冬季的夜晚霧靄靄,跑中的隊伍若若現。
所有人都著和夜融為一的深藍作訓服,梁錦宜本看不出隊伍裏哪一個是徐端,隻是用雙眼不停地朝著人群追尋著。
突然一聲響指在麵前響起,被嚇了一跳,慌忙收回一直落在遠的視線,看向麵前的人。
“是你!”梁錦宜不可思議地手指了指麵前的人,又看向遠若若現的隊伍,問:“你不是應該和他們一起訓練嗎?”
徐端停在梁錦宜麵前,雙手掐著腰,居高臨下看著,不回答卻反問:“你怎麽在這兒?來看我們訓練?”
梁錦宜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人抓包的窘迫。
微仰著頭對上徐端的視線,很快又瞥開,“我陪沫沫來的,和陸昂在說話,我一直在一旁不方便,就走到這邊坐一會兒。”
“吶,他們就在那兒!”梁錦宜一邊說,一邊又手朝一邊指。
徐端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哼笑了一聲說:“看樣子你是被他們倆給落在這兒了!”
聽了徐端的話,梁錦宜立馬朝剛才站過的地方看過去,果然,那裏已經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有點傻了,沒想到林以沫真會把一個人落在這裏。
忍不住在心裏暗暗腹非林以沫這個重輕友的家夥!
梁錦宜很快恢複一派平靜的表,起朝徐端笑笑,“那可能是沫沫沒注意到我在這邊,以為我一個人先走了。”
說著,起,朝逐漸向他們這個方向跑過來的隊伍對徐端說:“你的訓練還沒結束吧,那你快歸隊吧,我回去了。”
徐端剛要說些什麽,忽聽後一聲咆哮:“徐端,你還想加練?”
聞聲,徐端忽然轉站的筆直,朝來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我不想!”
“那還磨蹭什麽?還不去跑?”
“是!”
徐端一邊神嚴肅的應著,一邊側頭小聲對梁錦宜說:“等我!”
說完他就以一種標準的跑步姿態跑走了。
可能是怕教聽到,他的聲音又低又急,梁錦宜沒太聽清他說了什麽,隻模糊的從他的口型中看出像是讓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眼花看錯了。
“哎,你說什麽?”梁錦宜狐疑地看著徐端越跑越遠,詢問的話也在嗓子裏,發出的聲音很輕很輕,大概也隻有自己能聽到。
“他說讓你等他!”
教朝梁錦宜又走了幾步,和並排站在看臺前。
“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就是不太好管,但好像孩子們都喜歡他這樣的。”
梁錦宜也不知道這個教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自己說話,所以也不敢隨便搭話。
教見梁錦宜一直不出聲,扭頭盯著看了一會兒問:“你跟這小子什麽關係?也是他的追求者?”
梁錦宜立馬搖頭,有些局促地說:“不,不是。”
但現在和徐端算是什麽關係呢?
自己現在也說不清。
說是朋友吧,好像還不是很,但似乎又比陌生人強了一些。
勉強算是個老鄉?能一起結伴回家的關係?
好像也隻能這麽定義了。
見梁錦宜否認,教眼裏打量的意味更濃了。
他有些欣賞地點頭,“嗯,第一次見到來找他的生,既不是他的追求者,也不是他的暗者。”
梁錦宜有些詫異,是不是暗者,這位教是怎麽看出來的?
笑笑反問教:“以前你們訓練也經常有追求者來找他?”
教略思考了一下,神嚴肅:“是有一些。”然後他看了一下梁錦宜的表,瞬間又笑起來,“但他都說他不認識,然後讓我趕走了。”
梁錦宜有些意外,但忽然又想到了些什麽,問教:“那你現在也是要趕我走的嗎?”
教朝笑笑,沒說話。
不說話,大多時候都是代表默認。
梁錦宜抿了抿,回拿起自己放在看臺臺階上的包,背上。
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那列隊伍已經跑近,教朝隊伍做了個手勢,隊伍就整齊劃一地一齊朝出口跑去。
教臨走前對梁錦宜說:“等他會兒吧,你是唯一一個被他承認是來找他的生。”
梁錦宜沒明白教練的話是什麽意思,被他承認?
就剛剛他停下來和說了幾句話,就算是被他承認了?
梁錦宜覺得有些好笑。
教和隊伍離開後,梁錦宜又等了一會兒,才見徐端從遠再次朝跑過來。
不知為什麽,梁錦宜的心又開始不控製地嘭嘭跳。
眼前的形,讓突然產生的一種錯覺——那個人正在飛快地奔向而來。
見過了多次他不顧一切奔向終點的樣子,但這是第一次,站的地方就是他的終點。
明知道這隻是表象,現實中他們還是什麽關係都不是,可還是心中欣喜,眼睛酸酸的,有些想哭。
等徐端跑近了,梁錦宜就仰起頭,努力讓眼中的溫熱倒退回去。
可是這招似乎不太管用,不管怎麽努力,那滴溫熱還是從眼角落了出來。
“在看什麽?”
呼吸聲靠近,梁錦宜下意識低下頭,看見徐端也正仰著頭看向墨藍的夜空。
忽然就愣怔了,他的側臉就在麵前,廓清晰分明,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什麽也沒有啊!”
徐端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向梁錦宜,正和的目對上,就看見黑夜裏漂亮的大眼睛裏閃著晶瑩的亮。
他一怔,然後笑著問:“怎麽,被室友落下,難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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