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北境告急,喬地義與蕭千月出發前夜匆忙完婚,雖然蕭千月從不曾說什麼,喬地義心中卻常覺虧欠。
如今仗終于打完了,兩國也一統了,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忙過了面圣、接賞,又給用心過了四歲生辰后,喬地義迫不及待尋到了自家娘面前。
“娘。”
還沒開口呢,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地義這回竟極難得的紅了臉。
“娘,孩兒想給月兒補一場婚禮。”
就坐在一旁,聞言頓時滿臉促狹。
雖然那夜二哥和二嫂已經完婚了,但那到底是權宜之計,直到現在他們二人還未有夫妻之實。
更好笑的是,大家回京已經有近七日了,蕭姐姐還是住在蕭府。
過四歲生辰那一晚,宴罷后,大家陸陸續續離開,二哥眼將蕭姐姐送到了門口,瞧著倒像是被撇下的“小媳婦”!
當時被爹爹抱在懷里,爹爹還滿是戲謔地說:“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左和靜看到二兒子燒紅的耳朵,笑得眉眼彎彎,滿是欣。
這世間到底一降一,再如何心思的二郎,提起月兒依舊滿是細膩,像他爹,會疼人。
思緒至此,左和靜忽然熱了臉。
已經好幾晚沒睡好覺了,夫君從北境回來后,當真像個“混賬”似的......
“咳咳。”
左和靜趕止住思緒,笑著說道:“二郎,這樁大事哪能真等你提起。”
“娘和你嫂嫂早就著手準備了,且在捷報傳回京城的時候,皇后娘娘也張羅起來了。”
“后日便是下聘的黃道吉日,咱一步步來,定是不能委屈了月兒。”
“至于喜日子,皇后娘娘已經著欽天監算過了,就本月二十八,雖然時日有些,但一定給你和月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喬地義聞言心頭咚咚直跳。
今日是十七,那他豈不是十一日后便能娶到月兒了?
看著喬地義失神的模樣,不由捂笑。
————
九月二十八,大喜。
今日喬府迎親的陣仗是真“嚇人”!
喬地義穿大紅喜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頭,旁落后一步的儐相(伴郎)是圣上的親弟弟凌親王。
后還跟著一群大老爺們,一部分是喬地義在戰場上的兄弟,一部分是當初的金吾衛同僚。
這麼一個人高馬大的迎親團,知道的都說這是娶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喬地義是去搶親呢!
蕭家負責攔門的親朋好友瞧見這一陣仗,都嚇了一跳,只敢弱弱要了一首催妝詩就放人了。
喬地義卻不依,是在蕭府門口連連念了五首!
不能再多了。
因為他就找大哥幫寫了這五首......
毫無疑問,就是蕭千月的儐相啦!
雖然小,還是男方親妹妹,但是耐不住和蕭千月好,而且本地位高,又寵,還經驗富。
畢竟雖然小小年紀,卻是看著大嫂門,送著安寧表姐出嫁的小大人呢!
當院門被拍得篤篤作響時,揚聲道:“何方公子?”
喬地義一聽是自家小妹的聲音,瞬間樂了。
“小妹,是我!”
:“......”
傻二哥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正要稍微引導一下喬地義,忽而后傳來了陣陣低呼聲。
扭頭一看,好家伙,蕭千月著喜袍,提著槍就出來了。
“喬地義,想娶我,先同我打一場!”
蕭千月低喝一聲,路過邊時,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徑直上前。
丫鬟嬤嬤們本追不上,蕭千月唰一下就把院門拉開了。
院外同樣發出了陣陣驚呼聲,接著,喬地義盈滿笑意的聲音響起:
“快,去演武場,替我拿桿槍來!”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蕭千月勾起腳尖,從一旁的草叢里挑出一把銀槍來。
喬地義手接過,二人竟瞬間戰在了一。
一旁迎親團連連后退,生怕被波及。
鏗鏘聲不斷,銀閃爍,二人打得難解難分。
眾人:“......”
沈元凌:“......”
:“......”
算了,不想理他們兩個了......
:哪里有瓜子,給大家分分,坐下一起看!
蕭宏達遲遲看不到新人前來磕頭,一臉著急地親自找過來,這場鬧劇才終于結束。
蕭宏達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抬手給喬地義和蕭千月的腦袋瓜各一個栗,脆響脆響的。
所有人:啊,舒坦了......
倆人這下老實了,把槍往旁邊一扔,灰溜溜跟在蕭宏達后去了正堂,磕頭的時候,又變回了父慈孝。
:“......”
要不怎麼說,二哥二嫂是一對活寶夫妻呢......
————
當夜宴罷,喬地義迫不及待回了新房。
蕭千月早已換了喜服,卸了滿頭珠釵與臉上脂,愜意地歪在床頭。
喬地義進來得急,蕭千月不曾防備,臉上頓時有了一瞬間的慌,將手中的東西嗖一下塞進了枕頭下面。
喬地義自然不曾錯過這一幕,他臉上閃過一抹狐疑,直接問道:“月兒,你藏什麼呢?”
蕭千月忽而面微紅,卻直截了當道:“兵法。”
喬地義聞言登時就信服了,還沖蕭千月豎起了大拇指。
“月兒,我先去洗漱,等我,我們一同研究兵法。”
蕭千月:“......”
眼看喬地義了室,把紅喜服拋到了屏風上,蕭千月趕取出枕頭下的“書”,輕手輕腳走向書案。
先找本兵書蒙混過關再說!
蕭千月翻翻找找,還沒尋到本合適的,一個火熱的軀忽然就了上來,將環在了懷里。
蕭千月嚇得一激靈,手中的書就被喬地義一把走了。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耳后,喬地義稍顯暗啞的聲音已經響起:“月兒,方才進來之前,擔心酒氣熏著你,我已經洗過了。”
“瞧你的。”
喬地義將手中的書一抖落,骨的畫面展現在眼前,正是子出嫁的“嫁妝畫”。
蕭千月瞬間面紅耳赤。
喬地義見狀松開蕭千月,紅著臉從懷里也掏出了一本,期期艾艾地說道:“我也有。”
書封上赫然寫著——《馭房之》。
兩個一直以來大大咧咧的人,這會兒熱著臉面對面站在一,半晌沒話。
良久,喬地義試探地問了句:“月兒,要不......我們去榻上研究研究?”
蕭千月:“......”
“那我要看你那本。”
喬地義哪能不同意啊,連連點頭,“我們一起看。”
兩個人坐到榻上,果真取出《馭房之》仔仔細細看了起來,看得臉紅心跳,氣息灼熱。
喬地義大著膽子往蕭千月上靠了靠,本就高漲的瞬間便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他啞著聲說道:“月兒,你喜歡哪個?我們也試試可好?”
蕭千月渾燒熱,又聽得喬地義低低沉沉這一句,手腳都有些發了。
火熱的氣息落在了脖頸間,微微一,忽然倔強無比地說道:“那我要——在上面!”
喬地義游走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麻利往榻上一躺,膛劇烈起伏,一臉任君采擷。
“好,月兒,你快來!”
蕭千月:“......”
哼,誰怕誰!
往上一撲,兩個人就纏在了一。
裳被扔下了榻,紅浪翻飛間,約響起喬地義急切嘶啞的聲音:
“月兒,你不會的話,讓我先來好不好?”
“誰說我不會!啊——”
“月兒,我等不及了.......”
長夜漫漫,練武之人的力到底嚇人。
據說,鬧了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