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地義聽得神凝肅,半晌才沉聲說道:“孟小姐,你覺得銀珠為玉琉的丫鬟,為什麼會在玉琉死后來到南離國呢?而且還做了南離國大皇子的妾。”
孟谷雪搖了搖頭,“不瞞喬公子,我的疑也正是在此。”
這銀珠和南離國八竿子打不著,還糾結了很久呢。
喬地義見孟谷雪果真不知,便說道:“應該是玉琉安排的吧,不僅滲了雍朝,還往南離國了手,難道志在天下嗎?”
孟谷雪聞言猛地一驚,“誰?你說玉琉?可是早就死了啊......”
記得很清楚,夢里沈元白還帶去祭奠過玉琉呢!
喬地義知曉這件事定沒這麼簡單,當即將玉琉是幕后主謀,以及護國寺一案的詳都同孟谷雪說了一遍。
孟谷雪聽得緩緩張大了,只覺骨悚然!
“等等,如果這銀珠就是玉琉故意派來的,一旦大皇子當上國主,憑他那昏聵不清的頭腦還有銀珠的寵程度,大皇子極有可能會把銀珠封為國主夫人。”
“無論銀珠是自己生下一兒半,還是把別的孩子記到自己名下來養,一旦的孩子為下任國主,這不就輕輕松松完竊國了嗎?”
喬地義聽到這里,眉頭猛地一蹙。
“等等,這路子聽起來好悉啊,玉琉和沈元白不就是這樣的嗎?”
兩個權謀“臭皮匠”對視一眼,覺得他們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大!
“可怕——”
孟谷雪喃喃嘆了一句。
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渾一僵。
“等等,喬公子,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喬地義聞言捂住自己的小心臟,點了點頭,“孟小姐你說。”
孟谷雪神凝重了起來,“還是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大皇子百里承業。”
“他曾了南離國庫里的一件寶,后來事發,他便狡辯說是他的寵妾慫恿他的。”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他的托辭,但南離國主沒舍得重罰長子,果真將那個寵妾給死了。”
“至于那個寶,大皇子堅稱被那寵妾拿走了。”
“之前我聽說這件事時,也以為是大皇子在甩鍋,你說......會不會其實大皇子沒有說謊,那寶真是寵妾讓他的?”
“畢竟他那人不住,耳子得很!”
喬地義聞言眉頭一皺,“孟小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懷疑那個寵妾也是玉琉派去的?”
孟谷雪搖了搖頭,滿臉不確定。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也是聽了你的話,這才忽然靈一閃,指不定是我想多了。”
喬地義卻忍不住好奇,“那寶是什麼?”
孟谷雪瞥了眼不遠的阿涂,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丑,也就低了聲音說道:
“聽說是南離國獨一無二的一種蠱,厲害得很,好像......勾魂牽神!”
“蠱!?”
喬地義一頭霧水,他對蠱啊藥的本一竅不通。
喬要是聽到孟谷雪這番話,只怕要當場跳起來!
破案了!破案了!
傻二哥再多問兩句啊!
可惜喬地義出京的時候,喬忠國才領著沈元白往宮中走,他本不知道那日宮中發生的大事,更不知雍帝正是中了一種奇蠱!
二人又繼續聊了聊,這時候遠方響起了馬蹄聲,百里承佑終于回來了!
喬地義見狀急忙迎了上去,百里承佑下了馬,看了眼來得慢吞吞的孟谷雪,沉著臉說了一句:
“喬地義都來得比你快。”
喬地義:?
“百里皇子,如何了?”
喬地義還是一臉關切地問道。
這可是大哥和小妹給他的任務,他回去至要能差才行。
百里承佑拍了拍掛在馬鞍邊的弓箭,面帶憾地說道:“一箭中了他的后心,但是那銀珠是個有魄力的,讓所有人留下斷后,一人一騎帶著沈元白跑了!”
“憑我們南離國的醫,沈元白只怕未必會死,不知道能不能給他落個半不遂。”
“但好的醫者都在國都,且銀珠是我大哥的妾,總會歸京的,除非......打算放棄這麼多年的偽裝和心!”
孟谷雪聞言,當即將方才和喬地義的分析說了一遍。
百里承佑聽得眉宇沉沉,面慍。
“呵,倒是好大的野心,也不怕撐壞了肚子!說到底都是靠和謀詭計這等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孟谷雪:“......”
百里承佑倒是有資格說這話的,畢竟在夢境里,南離國這邊還真沒讓銀珠得逞,否則沈元白就是三國共主了!
這時候百里承佑看向喬地義,正道:
“喬兄,既然沈元白來了南離國,接下來的事就給本殿吧,無論功與否,自會給你們傳消息的。”
喬地義心里也清楚,沈元白到了南離境,就不是他們喬家可以手的了。
他點了點頭,客客氣氣說道:“有勞百里皇子,那在下便靜候佳音了!”
“后會有期!”
百里承佑拱了拱手,沖喬地義行了個江湖禮。
喬地義回了一禮,又朝孟谷雪笑了笑。
“孟小姐,保重!”
孟谷雪心中有些不舍,沖喬地義擺了擺手。
喬地義轉過去,迫不及待走向了喬伯他們。
他已經很想很想回家了!
“人都走了,還舍不得收回目嗎?”
百里承佑怪氣了一句,而后一把摟過孟谷雪的腰,將帶得一個趔趄。
“走,回——”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魯!”
孟谷雪一把將百里承佑推開,自顧自走向自己的馬。
好不容易蹬上馬背,誰知百里承佑一個縱便坐在了后。
孟谷雪覺到從后上來的寬厚膛,心頭微微一跳,又故作鎮定地坐直了子。
“這是我的馬!”
“是我送給你的馬。”
百里承佑淡淡糾正了一句,忽而勒韁繩,故意把馬往坑里引。
馬兒猛地顛簸了一下,孟谷雪輕呼一聲,百里承佑順勢摟過的腰,讓自己的懷抱。
“看吧,是你自己不爭氣。”
孟谷雪氣怒,都看見了,前面那麼大一坑,百里承佑能看不見?
他就是故意的!
“你!”
“駕——”
馬兒聞聲已經疾奔出去,揚起兩人的長發,在曠野的風里纏在了一起。
百里承佑低低笑了兩聲,似乎頗為得意,而后又沖后的隨從氣勢十足地低喝一聲:
“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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