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仿佛是被噩夢魘住了一般,對周遭正在發生的一切,本就知不到,只是憑著本能往前走。
步伐極快。
直到電梯口,傅謹言才追上。
“宋和,你怎麼了?”
宋和沒有回應。
這時,電梯門打開,宋和幽魂似的走進去。
傅謹言跟著進去。
“你到底怎麼了?”
“宋和。”
宋和還是沒有反應。
傅謹言有點急了,抓著宋和的肩膀,強迫看著自己的眼睛。
“宋和。”
“宋和。”
宋和渙散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好半晌后才聚焦在一起,“傅謹言,你松手。”
聽到終于出聲了,傅謹言悄然松了一口氣,但他的手仍舊抓著宋和的肩膀。
手掌下的,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令人著迷,反而有一種纖瘦帶來的凌厲骨。
剎那間,傅謹言的腦袋里閃過一個念頭——太瘦了。
傅謹言看著宋和的眼睛,眸底不自覺流出一擔憂。
“陳總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宋和的腦袋仿佛被凍住了一般,過了好幾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
宋和了肩膀,想掙開他的鉗制。
可傅謹言的雙手好似鐵鉗一般,地鉗制著。
宋和不適地擰眉,“傅謹言,你弄疼我了。”
傅謹言這才松開了手。
這時,電梯的置語言提醒——“一樓到了”。
宋和邁步出去。
傅謹言隨其后。
傅謹言一路跟著宋和到了的車旁,見要開車回去,出
聲阻止,“你現在的神狀態不適合開車,我送你吧。”
宋和充耳未聞,低頭從包里挖出車鑰匙,解了電子鎖,手去開車門。
傅謹言按住的抓著車門把手的手,再次阻止,“你現在真的不適合開車。”
“如果你不想我送你的話,我可以給你個代駕,或者讓你律所的人來接你。”
宋和閉上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重新睜開眼睛。
回眸看著傅謹言,眼底一片清冷,“傅謹言,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對我管東管西的?”
“我能不能開車,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你為什麼一定要多管閑事呢?”
這是這麼久以來,宋和第一次對傅謹言表現出如此明顯的厭惡。
傅謹言一時有點錯愕。
他眉心微皺,不太明白這莫名其妙的厭惡源自于何。
“我只是在關心你而已。”
“謝謝你的關心。”
宋和語氣生,“但我并不需要。”
傅謹言有些糊涂了。
在他辦公室里的時候,他確實故意想激怒,但他并不認為那三言兩語就能讓宋和對他厭惡至此。
他忍不住問,“我能知道你這麼厭惡我的原因嗎?”
宋和靜靜地看著他,清冷的眸底慢慢浮起一譏諷。
“傅謹言,我們第二次面談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陳總答應了顧知周,與橙心科技和解?”
原來,讓反常的原因是個。
傅謹言暗暗松了一口氣,沒有否認。
“是。”
宋和眼底的譏諷更盛。
“既然,你早就知道無論我們怎麼談,這個案子最終都會和解,那你借著案子,一次次約我面談的時候,你心里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