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的時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個通話界面。
他現在沒心思接電話,索就任由它響著。
可對方像是識破了他的心思,鍥而不舍地一遍遍打來。
池言西被煩得沒辦法,只能接了起來。
還沒等他開口,那邊責備的話就已經喋喋不休的傳了過來。
最高配置的高檔音響里回的都是杜向蕓討伐的聲音,直到最后一句,“笙笙在我這里,你這臭小子也趕給我回來!”
吱嘎——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池言西已經將車停到了路邊,俊眉微鎖,“怎麼會在你那兒?”
“你還敢問我?笙笙都傷了,你竟然還把一個人丟在那里不管不問,甚至連家都不回,你這算什麼老公,笙笙真不知道走了什麼霉運,竟然嫁給你這麼一個不知道的大冰塊”
池言西扶額聽著杜向蕓滔滔不絕責備的話,輕嘆了一口氣說,“我現在過去。”
他利落地掛斷電話,重新啟車子,在不遠掉了頭,換方向往杜向蕓那兒開。
池家和老宅離得不遠,兩座別墅是同時修建的,也是池言西從小生活的地方。
他開車進院的時候,管家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池言西將車鑰匙給他,自己則邁步進了主屋。
偌大豪華的客廳里,璀璨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昏黃的暈。
池言西一眼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纖細影。
余笙側躺在月牙白的歐式沙發上,致姣好的臉上還帶著妝,上穿著的是白天來找他
的那職業套裝。
他挪腳步正要走過去,就見杜向蕓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個薄毯。
見到兒子,臉上閃過一瞬的驚訝,接著便用怪氣的語氣說道,“來的還快,看來你也不是那麼不在意你這個妻子的。”
杜向蕓這句話說是夸獎,更像是嘲諷。
池言西無奈地松了松領帶,玩世不恭一笑,“知道是我老婆,你還把拐過來。”
杜向蕓橫眉道,“這能怪誰?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地苛待,瞧把累得,覺都沒有睡好。”
接著的神忽然又變得嚴肅了幾分,“還有的傷,你查清楚沒有?跟我說是不小心被玻璃劃傷的,但是我看著不像,那傷口長的,倒有點像是刀傷。”
聽到杜向蕓的話,池言西眼底的墨逐漸加深。
他拿過母親手里的毯子,輕描淡寫地說,“查過了,沒說謊,浴室的玻璃門碎了,不小心刮傷的。”
杜向蕓眉頭微微舒展,放下心來,“我還以為是得罪什麼人了。”
池言西將毯子蓋到余笙上,然后彎腰抱起了。
他的作很輕,怕吵醒,眼睛沒離開過的臉。
余笙的皮是微微泛著冷意的白,暖下,明艷人的臉頰染上了一抹,長而濃的睫細微地,在細白如瓷的眼下皮印下一層淡淡的影,格外紅艷,秀發睡得有些,整個人看起來風、繾綣。
池言西深邃的桃花眸微,里面正醞釀著一場未知的風浪。
他抱著人,對杜向蕓說,“我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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