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領航鯨?”
“如果那個人是虎鯨的話。”姜辭看向孟景舟,“被人掣肘的覺真的很糟糕。他寫下的那行英文,看似是一場施救,實則是一句警醒。”
蘇換完服出來,問姜辭今晚穿什麼。
姜辭掃了眼自己上的襯衫,說:“你就夠了。有你襯著我,我說話能更利索。”
“到底是個什麼局?”孟景舟蹙眉問。
姜辭故意開玩笑:“需要姐犧牲相的局。”
-
姜辭把今晚要的兩個人的資料發給蘇,讓提前做功課。
蘇一看名單:“曲嫣……是雅達曲總的妹妹?”
“是,姐姐我一直約不到,只能從這兒探一探況。”
“那這位周小姐……”
姜辭:“眼吧,在幾部熱門電影里打過醬油,漂亮是真漂亮。隨媽媽,父親是潤新制藥的陳總。”
“雅達跟潤新最近在引進國團隊,聽說是覺得德國團隊不好磨合。”蘇又想起一件事,“對了,Elias的助手發來郵件,說Elias會在一周后來中國。”
“先去哪兒?”
“上海。”
“沒聽他說呀。”姜辭鼓了鼓臉,“Elias的投資人還是查不到嗎?”
蘇點頭:“謎一樣。”
遇紅燈,姜辭偏頭看夕,微微嘆氣。
“跟投行的人磨了一天,累不累?”蘇輕聲問。
姜辭還沒回答,手機響了。
接起來,戴士宛如冷漠機人一樣的聲音傳進耳朵:“邊策來家里了。”
戴士這口氣一聽就是不太高興。
姜辭蹙眉:“他去干嘛?”
“送禮。”
“送禮?”姜辭升了升語調。
“給你爸送墨,給我送花,八是老太太囑咐的。這不,邊騁現在忙,他閑,這差事也就落到他頭上了。”戴士又鄙夷道:“你張什麼?難不他來給你送聘禮?”
“……”姜辭一陣心梗,“你不待見他關我什麼事兒?你兌我!我跟他早斷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瞎掰扯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有飯局。”
“什麼局?”
“一屋子大帥哥的局!”
蘇被逗笑,待姜辭掛了電話,問什麼事兒這麼上火。
姜辭反問:“孟景舟要是突然去你家拜訪你父母,你怎麼想?”
“他瘋了。”
姜辭覺得邊策不會瘋。
可邊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得費腦細胞想。但今天太忙,頭疼,不想想。
下車之前,姜辭給蘇戴上新買的一套昂貴首飾,給自己也換了個包。
“這不是你送給戴阿姨的包嗎?”蘇好奇。
姜辭淡定回應:“是,今兒一大早從帽間里的。”
包是年初托邊策買的,限量、巨貴。今晚姜辭需要它來撐場面和引話題。
“姐,待會兒你就負責聊士們喜歡的話題,我科打諢,探一探曲總跟陳總的向。”
“得嘞。”
兩人正商量,姜辭又收到戴士發來的消息——眼看著到了飯點,我隨口留他吃晚飯,他還就應了。
姜辭天翻了個白眼,回復戴士:忙!勿擾!
-
過去來姜家走是邊騁的差事。從前邊騁怎麼做,如今邊策便怎麼做,半點不真實來意。
他覺得只要他不主提姜辭,戴士和老姜應該不會提。萬一他們提了他跟姜辭的那段故事,他心里也有一番正經說辭。
禮數上,他比邊騁的功課做的更深。他跟長輩打道比跟平輩多,流起來也更順暢。
他還格外有耐心,無論是戴士跟他聊家常,還是老姜跟他談時事談經濟,他都真誠回應,字字句句都踏實,不帶半點虛。
戴士何嘗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人,對這樣的人一向是敬而遠之,可偏偏貪玩的姜辭對他心了一場,即便兩人現在斷了,但只要深想這里頭的瓜葛,心里仍不是滋味。
姜辭再機靈再灑,能斗得過這只千年老狐貍?回想那段時間姜辭狀態不好,戴士便能料想在這段關系里應該沒嘗到什麼甜頭。
但再不待見這個人,面子上也要過得去。仍囑咐家里的阿姨添了幾道菜,又問了邊策的喜好,把席面安排地妥妥當當。
老姜的心態原本比戴士要穩,只要不提姜辭,他就能跟邊策做到相談甚歡。只是聊深了難免會提姜辭的名字,而邊策反應尋常,這便讓他不高興了。
他引以為傲的閨怎麼到了他這里,就只是走了個過場?想到姜辭心氣那麼高,他難免覺得姜辭在這段關系里了傷。
呵,不識貨的東西!
飯桌上,戴士談起一道菜,說姜辭吃,延著就說到姜辭長。
“喜歡的東西總是會反復吃,喜歡的人也會喜歡很久。”戴士不陷回憶道,“雖說有些諢名在外頭,但是吧,我們當父母的心里最清楚,正兒八經喜歡過的只有的初。那男孩兒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又高又帥,懂事、聰明,比姜辭還會來事兒,兩個人從高中開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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