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瑾萱說的急促而飛快。頓時，就把鐘離弄懵了。可就在這時，坐在位置上的殷湛卻是直接抬眸看了鐘離一眼，接著低聲說道

“快去！”

“呃……是！”

被殷湛這麼一催促，鐘離這才回過神來，然后離開轉跑了出去。而看著鐘離走了，聶瑾萱這才微微呼了口氣，然后轉來到殷湛旁邊坐下

聶瑾萱不出聲，而旁邊的殷湛卻也只是看著，沒有追問。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安靜異常，接著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抬眸看了殷湛一眼，隨后剛要說話，但卻忽而想起什麼，然后對著跟進來的水云和小秀吩咐道

“這里沒事兒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是！”

水云和小秀恭敬應聲，然后便悄然退了出去。而等著兩人一走，聶瑾萱這再次轉頭看向殷湛，然后便將今天去孟顯家的一些況說了出來

聶瑾萱說的詳細，而等聶瑾萱說完了，一直神不的殷湛卻是微微眉頭一

“這麼說，當時你發現孟顯的兒子和孫子不在，所以懷疑是被人抓走了？”

“嗯，很有這個可能！”

抿點了下頭，然后聶瑾萱才又說道

“孟顯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早在多年前便死了，所以如今就剩下小兒子和他相依為命。可今天我去的時候，他小兒媳婦卻說，他的小兒子和孫子進山了！雖然依著當時他小兒媳婦的說辭和樣子，應該是沒有說謊。可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進山呢？”

“只是當時因為云王和段如飛都在場，我也沒好太多問小兒媳婦在他們進山的時候是否在家，怕是引來云王他們的懷疑。但以防萬一，必須先做此安排！”

“并且，除了這些，湛你昨天也看到了，昨天在宮里的時候，孟顯的還很好，可不過一天的功夫，今天孟顯便病了，甚至是連*都下不了……所以湛你想，這難道真是那麼湊巧？！再說，現在正是夏季，即便晚上不蓋著被子，也不會冷。孟顯即便年紀大了，難道就這麼弱不風？！”

聶瑾萱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而這時，殷湛卻是微微薄一抿，然后目一沉

“這麼說，你是懷疑，有人先行抓了孟顯的兒子和孫子，進而威脅孟顯？！”

“如若不然呢？”

抬眸對上殷湛的眼，聶瑾萱一臉的認真。聞言，殷湛不沉默不語起來。這時，聶瑾萱便又說道

“而如果孟顯真的是被威脅的，那麼那威脅他的人，便只有段皇后一人！因為當初是段皇后攔住我，不讓我驗尸，并且提出讓孟顯驗尸的。而孟顯是我們較為悉的，并且人品也是信得過的，想必段皇后定然是看破了這點，才會如此做！”

“并且，即便段皇后不是殺害皇上的真兇，但卻是在兇手之后，第一個知道皇上駕崩的人，那麼從那一刻起，段皇后便應該有所作了。因此，當時除了，再無他人可以這麼做！”

……

聶瑾萱言之鑿鑿。聞言，殷湛也點了點頭

“嗯，確實如此。只是還不能完全肯定是皇后做的。畢竟，還有兇手知道父皇已死不是嗎？只是，相較于真兇，皇后的嫌疑更大一些！”

殷湛明顯要比聶瑾萱考慮的多一些。而一聽這話，聶瑾萱微微一怔，然后也同意的抿了下

“是這麼回事兒。所以我才讓鐘離去找。只要找到了孟顯的兒子和孫子，到時候孟顯自然會將事實說出來！”

說到這里，聶瑾萱微微頓了一下，然后皺起了眉頭

“只是如果之前孟顯真的說了謊，那麼皇上的死因又會是什麼？所以，我覺得明天我得去瑞王府一趟，找龍神醫一下，問問他那三時散是怎麼回事兒。”

聶瑾萱心里打定了注意，然后便沉思了起來。而這時，殷湛卻是轉頭看了一眼

“今天去天牢了嗎？”

疑問的話語，但此時的殷湛卻著肯定的語氣。所以一聽這話，聶瑾萱頓時笑了，然后抬手點了下殷湛的腦門兒

“你是我肚子里的蟲子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聶瑾萱笑的燦爛，但隨后卻是笑容一斂，然后點了點頭

“去了，但高公公的樣子很奇怪。顯然，他已經算到了我回去找他，所以沒等我問話呢，他就先說，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沒別的了！所以最后我沒有辦法，只好問了他最后一個問題，我問他，有沒有認為你會害皇上，可高公公的回答很玄妙……”

“他說什麼？”

此時，殷湛也止不住好奇。聞言，聶瑾萱瞬間抬頭再次對上了他的眼

“高公公說，誰都有可能，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湛你說，是不是很玄妙？！”

說著，聶瑾萱將子靠近了殷湛幾分，然后微微皺著眉，接著說道

“其實我當時這麼問他，只是想知道高公公心里的怎麼想的。要麼相信你，要麼懷疑你，這都是正常的。可他卻說出這麼模棱兩可的話，所以湛你說，高公公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當時這麼說，只是混淆視聽？還是特意說給云王他們聽的？”

回想起高才庸當時的樣子，聶瑾萱實在有些搞不懂！而此時，聽到這話，殷湛卻是瞇了下眼睛，隨即低聲說道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用想了……與其在相信中懷疑，不如全部都不要相信！”

……

殷湛的聲音中著一冷意。而一聽這話，聶瑾萱頓時一驚，但隨后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顯然，高才庸如今的心意不明，已經讓殷湛不會再相信他了！畢竟，眼下多事之秋，如果在相信中，不斷的懷疑對方的話，倒不如將一切都抹去，從一開始就什麼都不要相信！

這是一個保守的辦法。但此時此刻，聶瑾萱卻沒由來的到了從殷湛上傳來的那抹說不出的哀傷！甚至回想到當初他萬事都防著自己，不相信自己的模樣，所以片刻之后，聶瑾萱不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低聲說道

“嗯，我明白！”

一時間，房間中再次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一抹說不出的溫在空氣中慢慢流轉……可就在這個時候，房外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接著便只聽一道男聲傳了進來

“王爺，宮里有消息了。”

外面說話的是顧洪。所以聞聲后，聶瑾萱不直覺的要站起，可就在這時，旁邊的殷湛卻一把拉出